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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冷不防那人投下来的阴影越来越大,眉眼在萧暮眼前不断放大。邵君泽气得眼皮直跳。在那一瞬间,邵君泽觉得比起自己眼前看到的场面,萧暮还是被人给拐走了比较省心。邵君泽迈步上前。萧暮一把推开眼前的人。邵君泽拉住萧暮,把她拉到自己身边。萧暮迟疑了几秒:“你怎么来了?”邵君泽冷着一张脸压住火气:“还不是来找你的!”他提起拳头就要去跟那小伙子理论理论,被眼疾手快的萧暮一把拉住:“哎别,他也没干什么,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邵君泽狠狠剜了萧暮一眼,萧暮索性一把抱住了他:“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那人莫名其妙,怒视邵君泽:“你谁啊?来干什么的!”萧暮赖在邵君泽怀里看了这人一眼:“哦,这是我男朋友。”“有男朋友你还出来约泡!”萧暮一听这话就翻脸:“谁说要跟你约炮了!跟你跳个舞就要上床啊!有男票还不能有其他娱乐活动了?邵君泽,打他!”邵君泽简直被萧暮气笑了,也懒得跟这帮人纠缠,说了一句都是误会,拽着萧暮大力把她拖离酒吧。萧暮满眼地尚未尽兴,盯着邵君泽。邵君泽:“这里酒吧风气就是这样,所以说叫你不要乱玩,今天要不是我来得早,看你怎么办!”萧暮:“是是是,我谢谢你!”两人一同回到酒店,萧暮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哦,我还在生你的气!”邵君泽到她身边:“那我给你赔礼道歉好不好?”星光璀璨下,他的微笑显得别有用心。下一秒,她的唇被封住,仰面倒在床上,整个人陷阱床榻里。☆、33被人求婚的时候一般人会有什么反应?反正萧暮的反应是令所有见证这一幕的人终身难忘。邵君泽动用所有能够用的力量,力求自己的求婚一击必中,因此格外的高端大气上档次,天上飞的私人飞机,地上行驶的跑车,水中游的快艇,一切都为他所用。幕天席地的光与影交相辉映,把这座城市的打磨得好像人间仙境一般美轮美奂。不知情的路人看见,还以为是哪个剧组在这里拍电影。空中是盛放的烟花,灯光映照在城中湖的水面上,光色变幻,像一场经久不绝的幻梦,写着“萧暮,嫁给我,邵君泽。”邵君泽跟萧暮一同在城市中心的观景楼上,那一刻他单膝跪地,手里握着花束与戒指,向她求婚:“萧暮,嫁给我,好吗?”这场面本就太梦幻,萧暮又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看清了形势之后愣在当场,尖叫了一声,捂住嘴才把呼喊声锁在喉咙里。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瑶。从根源上来说,造成萧暮这样恐慌的还是邵君泽,所以萧暮用受到惊吓的方式来回报邵君泽:好像她眼前的不邵君泽而是哥斯拉,她从座椅上一跃而起,绕着景观楼顶层的边缘跑了三圈,才回到原地。邵君泽整个被他搞懵了,只好原地站起,看着她围场跑圈。萧暮跑回来,喘着气问道:“邵君泽你是认真的?”邵君泽有几分不悦:“萧暮,难道你对我,不是认真的?”每当邵君泽露出这种认真的神情,萧暮就觉得他好像又变回了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邵氏总裁。方才求婚时候的温柔就像烟花一样一闪而没,萧暮面对着邵君泽,觉得此时此刻,围观人再多,所有万众期待的目光,都不及他的凌厉:“我只是以为,你对我一直,只是,玩玩而已。”邵君泽蓦然轻叹了一口气,颇有几分头疼,想不起来自己是造了什么孽,给萧暮造成这样的错觉。或许也不能全然怪她,邵君泽轻轻抚摸了一下萧暮的头顶:“不,一直以来,我怕都是认真的。”简直天时地利人和,不答应他好像对不起黄天厚土有负万众瞩目。萧暮:“邵君泽,如果我答应你,我们是先订婚再结婚么?”邵君泽:“不,只要你答应,我们去选好日子,领证,结婚,顺理成章,我笃定今生想要相守到老的人就是你了,为什么要给自己多设置一个订婚的坎儿?”萧暮已经领略过不少邵君泽说过的甜言蜜语,可不是在床上的,这是头一回。她没想到他说的话还能这样动人,于是哦了一声。邵君泽:“你哦是个什么意思?”萧暮:“哦的意思,就是……答应你了嘛。”或许令人大喜大悲的场面都会因为情绪波动过大而让人暂时失忆,这场景萧暮日后回想起来还像是大醉一场后的记忆缺失——那天她整个人都好像飘在半空,恍恍惚惚不记得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说也奇怪,顶着邵君泽女朋友、未婚妻的名头不是一天两天,先前那些逢场作戏萧暮大秀演技,而今这场求婚假戏真做,真正算得上实至名归,萧暮反而有几分心虚。直到邵君泽来跟萧暮商量什么时间领证,需要购置些什么东西,萧暮才恍然从梦中惊醒。一切水到渠成一般,只有萧暮的母亲对这桩婚事心有隐忧。不是因为邵君泽倨傲、多疑、工作狂、不顾家,反而是因为他对于萧暮全家太好:他不在乎萧暮的出身家世,对萧暮温柔体贴,对萧暮父母也格外彬彬有礼。底气不足的人,对上这样十二分的用心,总会觉得此人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萧暮的母亲把心里的疑惑告诉萧暮的父亲,说想要跟萧暮谈谈,萧暮父亲摇摇头:“我起初也有你这样的担心,但是你想,以邵氏如今的地位权势,就算有所图谋,也算计不到我们这些小门小户身上来。不然你觉得,他能图萧暮什么呢?”萧母也确实想不出反驳他的话来,这几日求神拜佛特别勤:“只能当是萧暮命好,我这就去求神拜佛。”手忙脚乱到四脚朝天的萧暮自然对此事一无所知,其实纵然知道了,她只怕也无暇他顾。她本就神经大条,所有纠结的事情都在我靠我居然就这样要嫁掉了?事情一公开,萧暮忽然觉得自己颇有宫斗剧里演的那种“母贫子贵”的后宫嫔妃,好像自己跟邵君泽搭上了关系就身价暴涨,连平日不怎么来往的亲戚都纷纷挤来家里道贺,对自己另眼相看、逢迎有加,就更不用提父母那些生意场上的狐朋狗友。不想日日跟邵君泽在一个屋檐下被他催着去领结婚证,也不想在家应付这些七大姑八大姨,所以萧暮干脆利落地回了学校。用她自己的话说,简直是去避祸的。结果到了学校,萧暮才想明白一个道理,如果说邵君泽是祸根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