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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最好的方式爱他们,却不知这方式是否适合他们。以后,她要慢慢告诉父亲,她要改变。“父亲的货物销售不出去,为何不联络其他一样境况的商户,联名去见见府衙里的大人们,请他们收下这些货物,折变成等值金银给北历。”为防止被打断,李媛一口气快速说完。李钊眼睛瞪的更大,脑筋快速的转了一圈,不由自主开始思考这个方法的可行性。寻思了片刻,这还真是条路子!不由疑惑的看着李媛:“这个法子是谁教给你的?”李媛笑了,父亲这样问,就说明他认可了。一时间心里轻飘飘的,又有些酸涩,原来动动脑筋解决问题的感觉这么好,她终于不是个一无是处的后宅妇人了!“父亲,您也觉得这个法子可行吗?只是女儿担心,如何说服府尹大人还有相王才是最难办的事情,这些事,就有劳父亲和诸位叔伯共同商议寻求解决之法了。”李媛补充几句,屈膝行了一礼,“父亲早些休息,保重身体,女儿告退了。”如何跟官府扯上关系,李媛一点都不担心。俗话说官商勾结,没有官方背景的商是成不了气候的,每一个大商户都牵连着高低不同职位的官员。李媛走了,李钊却是再也睡不着了。跟前几天愁的难以入眠不同,这次是兴奋的。顺着女儿的思路,他接着往下寻思着,越想越觉得这法子可行。当然,商人天性中jian猾的一面发作,他想着这法子只让少数几个交好的大商家知道,大家先出手低价收购其他小商家手里压着的货,然后再转卖给官府。这件事干系重大,一定要好好筹谋,不可走漏风声,万不容有失!同样的夜色,同样睡不着的还有别人。江陵城驿馆灯火通明,城外抽调来的步兵团守卫在外围一圈,江陵府城内巡防甲兵在内层,最里面,还有护送相王一路的御林军,层层叠叠,密不透风的保护着这位身份贵重的王爷。在这样的重围之下,不要说北历刺客,怕是一只鸟飞进去都很容易变成刺猬。江陵是北方重要的城池,驿馆也是经常接待往来的达官贵人,修的比较讲究,亭台楼阁,不一而足,驿馆的厨子都是城中最出色的菜馆兼任的,随传随到。此时,灯火最辉煌的楼层中,夜已深,歌未停,舞未休。琴音袅袅,箫笛绕梁,宽敞的大厅中央,十几个妙龄舞姬尽情挥洒着,飞扬的水袖,柔软的腰肢,盛放的容颜,每一幕都足以令人饱腹——秀色可餐。北面主位上,坐的自然是此时江陵城最高位的人,相王刘铮。他穿一身淡金色锦袍,繁花落地的暗纹,头戴金冠,墨色长发垂在身后,左右各一个衣衫半解的美娇娘,一个提壶,一个托杯,三人玩闹的不亦乐乎。仔细看去,这相王分明是数日前便出现在江陵城的“二哥”。在他下手,赫然便是曾跟他一起的“小唐”唐丰,他还算规矩,毕竟身份不同,身边只中规中矩坐了一位美人,他也是目不斜视。美人寂寞,却不敢主动招惹他,毕竟身为驸马,很多时候,还是老实一些的好。坐在唐驸马对面的,正是这江陵城的知府大人李庆廉。因相王言明不喜喧闹,便没有太多本地官员作陪。李知府陪着笑脸,举杯道:“王爷路途劳累,为君分忧,实乃我辈楷模,下官敬王爷!”刘铮把眼睛从舞姬身上恋恋不舍的移到李庆廉脸上,低头就着身旁美人的手喝了一口,笑道:‘还是这江陵城好啊,想怎么痛快就怎么痛快!’李庆廉赔笑道:“王爷喜欢,就多住几日,下官定尽力伺候王爷周详!”“好,本王记着你了。”刘铮大笑着,年轻的脸上飞扬着肆意和张扬,眼睛只睁开了一半,以遮挡眼中的神色。即便这样,一张虽然青涩但俊朗的脸还是十分出众,单看众舞姬胶着在他身上的目光就可看出。唐丰在京是出了名的美男子,容颜虽更加俊美但相比之下总觉少了几分气势,尤其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李庆廉笑着,心下却开始嘀咕:“谁愿意被你惦记着,吉凶尚且难料!”口中却是说道:“王爷,这,北历的使臣已经候了几日了,不如尽早打发走了,免得他们在咱们的地盘上逗留闹事?”第十章相王刘铮闻言推开一边的美人,诧异道:“他们敢闹事!”李庆廉心想他们闹事有什么稀奇的,还没闹到你这皇子龙孙面前而已。嘴上说道:“回王爷,大事他们是不敢闹的。但这么多北历人在城里,闲则生事,即便口角动起手来,我们大梁百姓还是吃亏者为多啊。又不是什么大事,也不好抓进牢里关着。”刘铮恍然大悟:“李大人说的是,我大梁物产丰富,叫他们多看几日,怕更起觊觎之心,是该速战速决。来者都是何人,有什么要求,可曾知会李大人一声?”终于要说正事了,李庆廉挪动身体坐端正:“为首之人乃是北历阿诺汗王帐下吉若大王,另外还有各部落派遣来的贵族首领,说的上话的有六人。”“来势汹汹啊。”刘铮笑着,示意他继续说。“这一战,双方各有损伤,又都损失不大。说到底,不过几句口角引起的,所以他们也没有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不过想要开放更多边境城镇互市,此外,”李庆廉看看刘铮的脸,拿不定后面的话会不会惹怒他,“他们要求赔偿军费十万两白银。”刘铮用小指挖挖耳朵:“李大人,本王没听错吧?你是说,他们要我们赔款?”就知道会是这样。李庆廉低垂着头,面有赧色:“几十年来,惯是如此,毕竟,他们光脚不怕穿鞋的,而我们,金玉之质,何必要同他们瓦砾相碰呢。”刘铮笑了,眉眼中莫名带出一丝危险的气息:“李大人,几十年如此,到了本王这里,未必如此。就譬如你家两个儿子打架,焉有只揍一个的道理!孰对孰错且不论,你又怎知这次赔给他们的金银,不会变成下次射到我军将士胸口的利箭!”李庆廉慌忙跪下:“下官有罪,实在是下官人微言轻,不敢妄言,一切但凭王爷定夺!”和谈这样的苦差事,自来谁做谁挨骂,您是王爷,您官大,这锅您来背吧!“下官只是把对方的要求转述给王爷,并不是说下官就答应。即是和谈,重点还在一个‘谈’字。”“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一旁的唐驸马插言。李庆廉忙点头应和:“正是这个道理。两国互有损伤,肯定还是要谈一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