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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起头,苏婉容就故意问叶夫人:“既然这样说,一两个委实太少了,应该买十个八个进来,花团锦簇的多好!”叶夫人闻言一怔,十个八个?老爷又不是年轻那会儿了,那还不累死他?她再没想到苏婉容是故意这样说的,只当她年纪小,所以不懂这里面的道理,忙细细解释起来:“老爷卸了任,在家无聊,抬个通房陪陪他也好。你……”叶夫人顿了顿,觑着四周无人,才低声继续道:“老爷年轻那会儿,收了许多丫头,可没有一个能大肚子的,到了现在,只怕更难了。那就是个解闷子的玩意儿,你和少爷大可不必为此担心。”叶夫人想来想去,儿媳妇会如此莽撞,多半是得了儿子的吩咐,特意过来的。这么一想,倒把心里对苏婉容的不满去了一大半,有些好笑地说:“以前我也盼着鸿儿能多几个弟弟meimei,兄弟姐妹间相互扶持,日子才会越过越好。盼来盼去,连半个都盼不出来,我也就死了心。”“娘。”苏婉容正色道,“就算要抬通房给公公解闷,也该挑那老实本分的,首乌的心太大,我怕娘将来管不住她。”还没当上通房,没怀上孩子,就蹦哒成这样,等她肚子里揣上了,岂不是要把府里闹翻天?叶夫人可不敢随便答应这话,敷衍道:“这得看老爷的意思,再说吧。”跟着,就话锋一转,“你们小夫妻别理这些闲事,抓紧时间给我生个孙子才是最要紧的。”苏婉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别人催她生孩子,一听这话,她就想溜了。站起身,苏婉容笑眯眯道:“打扰了娘这么久,我也该回去了,留少爷一个人在屋里,我心里实在放心不下。”儿子对叶夫人来说有多么重要,自不必说,她忙道:“那你快些回去,劝他不要瞎cao心,凡事都有我呢。”苏婉容应了,然后不管正院里如何善后,潇洒离去。叶锦鸿看到她回来,头一句话就问:“事情妥了?我爹不收通房了?”“我渴了。”苏婉容不回答,用眼神示意他给自己倒茶。叶锦鸿像对待功臣似的殷勤伺候她,不仅倒了茶,还拿了热水袋过来给她暖手。苏婉容喝了茶,享受着他的服侍,慢慢道:“差不多了吧?你等着看吧。”公公要是还肯要点脸,首乌应该做不成通房的。谁想到,这只是苏婉容自以为是的想法,因为到了晚上,正院突然吵闹起来了。叶锦鸿那副小孩子脾性,不得不说,有一大半是从叶庭光身上继承来的。白天,叶庭光在儿媳妇那里受了一肚皮气,他又是个受不得激的人,憋着一口气非要去首乌屋里。他睡就睡了,旁人还能咋的?首乌自然是巴不得,只要自己的身子被老爷破了,后面的事情可就由不得少奶奶了。两人彼此都有意,如同干柴投进了烈火,脱光衣服坦诚相见后,叶庭光看着首乌那曲线起伏的年轻身体,当即就喷了鼻血。叶庭光这两年虽然洁身自好,后院就只有叶夫人一个,但两人敦伦的次数屈指可数。猛然间见了一具曲线十足又年轻蓬勃的身子,他当真进入了苏婉容所说的“六亲不认”的状态。首乌见他喷了鼻血,心里有些慌,赶忙拿帕子替他擦了,正想问要不要紧,就被叶庭光一个饿虎扑食给压倒了……亲了,摸了,还没来得及进入正题,叶庭光年迈的身子骨跟不上他脑子里的热血年轻的想法,突然当机了——整个人昏倒在首乌身上。首乌连叫他数声,又拼命摇晃,都没能把人喊醒,她这才知道害怕了,一把掀开老爷,胡乱披了件衣裳就往外跑,边跑边喊:“快来人啊,老爷不行了!”叶夫人听得心惊rou跳,赶紧跑过去,只见老爷就这么光溜溜地被丢在床上,首乌那丫头都不晓得给他盖床被子!叶夫人赶紧捞过被子给他盖住,又看到他脸上还有残留的血迹,只当老爷是口吐鲜血了,吓得立刻哭喊起来:“快去请少爷!打盆水来!拿救命的参片!”正院闹哄哄的,小院这里也被惊动了。苏婉容穿着中衣下了床,玉竹神色惊慌地从外面小跑进来,她就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玉竹显然受惊不小,惨白着一张脸:“老爷出事了,听说昏倒在首乌的床上,少爷已经被夫人叫过去了。我这就服侍您穿衣,咱们赶紧过去看看。”叶锦鸿今晚是歇在书房的,所以没能和苏婉容会师。我去!苏婉容瞪大眼,震惊极了!公公这人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不要钱,还以为他歇了那份心呢,没想到还是栽在了女人身上。马上风这种病症,说出去都丢死人了,苏婉容真不想过去瞧他。“请大夫了没?”苏婉容没动,站着问玉竹。她这么不慌不忙,玉竹也很快平静下来,就算老爷真有个万一,不是还有少爷么?况且,老爷又不是死在她的床上,她慌什么呀?“少爷去请了。”玉竹抿嘴笑笑,“我给少奶奶泡壶热茶吧?”“也好。”苏婉容点点头。看是要去看的,不过不用那么着急,等正院收拾得差不多了,她再过去瞧瞧,尽尽孝心。想必这种难堪的时候,公公婆婆未必喜欢她在场,她也应该体谅长辈的难处啊。叶锦鸿小跑着来到正院,还没认真瞧他爹一眼,就被叶夫人哭着催他去请大夫。等出了家门,走在寒冷清寂的大街上,他脑子里还是懵的。爹怎么突然病倒了?是什么病?还能不能好?万一好不了,这个家岂不是要由他来支撑了?陡然间,他感觉自己的双肩十分沉重,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抬头看了一眼黑沉沉的天空,嘴里呼出一口白气,真诚地许愿道:爹啊,赶紧好起来吧,我和娘都需要你呐!很快,大夫被请进府,把脉诊治过后,老大夫一言难尽地看着叶夫人与叶锦鸿,半晌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拿出银针,给叶庭光狠狠地扎了几针。叶庭光可算醒过来了,嘴里呻|吟一声,缓缓睁开眼,正对上母子俩热切关心的眼神。“醒了,醒了!”叶夫人惊喜地叫道。叶锦鸿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周身都松驰下来:“醒了就好。”然后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叶庭光看着夫人儿子如此关心自己,心里惭愧得不行,恨不能回到半个时辰之前,狠狠打自己两个耳光。老大夫收回银针,意味深长地嘱咐道:“叶老爷该保重自身才是,莫要再贪图房事,身肥体虚,可经不得再折腾了。”叶家一家三口齐齐又羞又惭,叶锦鸿低着头在地上找地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