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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在她头发上停留了一会儿,才表情有些别扭地转过头去。华鑫这些日子跟他相处,get了不少新技能,按着他的思路猜测道:“我帮您梳理一下头发?”谢怀源不知是‘恩’还是‘哼’了一声,又把脸转的更开。华鑫知道他这是同意了,用手代替梳子,轻轻地帮他理着头发,最后又用束发的玉环固定好。她手势轻柔,带着些慵懒的舒适,谢怀源站起身,张开双臂。华鑫“……”反正谢怀源肯定不可能是给她鼓励的拥抱,那么接下来就很好猜了。于是她十分认命地动手帮他整理衣饰,确保连腰间配饰上的金穗都一丝不乱,才缓缓直起身,抹了抹头上的汗——三清在上,她连给自己穿衣服都没有那么认真!谢怀源大概还算满意,微一点头道:“出发吧。”华鑫默默地跟上。两人走出洞口,华鑫还是忍不住问道:“您昨日就不担心我们的安危吗?”谢怀源淡淡道:“有我在你怕什么?”似乎有些不悦,他又轻微地动了动唇角:“若是我们不落单,他们怎么敢出手?”华鑫默,好吧其实她也没啥可抱怨的,毕竟谢怀源连自己都狠得下心当鱼饵,这才是真正的心狠啊,连自己都不放过。两人又默默地走了一段,华鑫看这山谷风景奇异,忍不住问道:“此时虽说开春没多久,到底也渐渐回暖了,怎么这里还积了那么多雪?!”她本来是没话找话,但说着说着,自己也好奇开了。谢怀源也看了一眼越来越多被积雪覆盖的地方,道:“此地气象殊异,山谷竟然比山上还冷了许多,这便是积雪留存下来的原因。”他微微皱眉道:“这里是山谷,气温又低,应当有不少…”“有不少什么——啊!”‘扑通’“…有不少雪洞。”……一大罐正吊在火上的羊rou汤,熊熊燃烧的火焰,面对面坐着的两个人。‘阿嚏——’华鑫不由得打了一个喷嚏。她长发上原本凝结了许多银白色的霜花,不过此时已经都化成了水,被火一烤,滴滴答答地低落了下来,她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被,勉强伸手端着一碗羊rou汤,还是冷的直发抖。刚才谢怀源把华鑫从雪洞里捞出来,带着她走了一段,凭借着极好的目力,竟然看见不远处隐约有栋房子,华鑫再不换身衣服,只怕一条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所以谢怀源带着她走进了那栋篱笆围起的砖瓦房。他刚刚迈进篱笆,就看见里面几个的男人走了出来,那几个人俱都是身形高壮魁梧,面带刀疤之人,一见谢怀源和华鑫容貌衣料皆为上等,都起了邪心,伸手就向着华鑫抓来。然后…咳咳,反正最终的结果是,华鑫和谢怀源得到了暂居之地,有了能换的衣服,还有一锅正在熬煮的羊rou汤。华鑫哆哆嗦嗦地问道:“小公爷,你,你把那几个人怎,怎么了?”谢怀源慢慢地用一边的火钳拨了拨木柴,淡淡道:“杀了。”华鑫默然,虽然那几个家伙不是什么好人,又住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死了估计也没人追究,但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能释怀。当然,她后来知道那几人是北边有名的悍匪,jianyin掳掠无恶不作之后,谢怀源的形象又拔高了一截。谢怀源看着她突然安静下来,嘴角一挑,轻讽道:“妇人之仁。”华鑫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如果谢怀源的心情不好,基本从他的双唇就能看出来——基本包含了,讽笑,嘲笑,不屑的笑,嗤笑,杀人前后的冷笑,而且挑起的都是一侧的唇角。她捧着一碗羊rou汤,两手不住打颤,哆哆嗦嗦的就是送不到嘴边,还撒了不少到地上。谢怀源默默地看了一会儿,是目光停留在地上撒的斑斑点点上良久,一言不发地接过碗对她进行投喂。华鑫感激涕零地喝着他喂的汤,尼桑真是个好尼桑!两人配合的步调开始有些生涩,但后来渐渐地趋于默契,精诚合作之下终于喝完了一碗汤,华鑫身上暖和了不少。也有力气说话了,便问道:“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去和他们汇合?”此时已到中午,谢怀源道:“等下午再走,晚上之前进到城里住一晚。”华鑫想了想道:“咱们不连夜赶路?”再拖就耽误两天了。谢怀源淡淡道:“不急于这一时,省得你又出事端。”华鑫“……”好吧,她自动转换成关心了。两人喝完汤后,华鑫动了动僵硬的手脚,在屋子里活动了一下,又换上了烤干的衣服,还在屋子里翻出一顶一般只有北方人才会备着的皮毛帽子带上,打扮的不伦不类,才咬着牙跟谢怀源道:“我们早点上路吧。”谢怀源看她一眼,确定她不是在逞强后,才点了点头。谢怀源的推测不错,等到两人走到城里,天色又黑了,华鑫感到中午喝的羊rou汤早已经被消化掉,偏偏这座城市颇为热闹,到了晚上夜市便摆了出来,各色的小吃叫卖声不绝于耳。华鑫痛苦地捂住了耳朵,假装自己是聋子,跟着谢怀源来到了一家装饰颇为大气豪华的客栈前,立刻有搭着肩上搭着白毛巾的小二躬身迎了上来,小二见两人身上衣料不俗,笑得一脸热情:“两位客官里面请。”华鑫正要迈进去,忽然想到一件事,便拉着谢怀源道;“那个…小公爷,您带钱了吗?”她的钱是交给大力保管的,所以自然没带在身上。谢怀源沉默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华鑫见两人转眼已经迈进了大堂,悄声提议道:“咱们今个吃顿霸王餐?”谢怀源斜了她一眼,随手从腰间扯下一块象牙雕的精致配饰,丢到柜台上:“两间上等房。”掌柜的接过来一看,那上面的雕工精美繁复,又用手捏了捏,质地坚硬,显然是上品,脸上立刻乐开了花,连忙吩咐小二好好招待。华鑫却心中微动,谢怀源一直不怎么喜爱配饰,身上挂的也不过寥寥一二件,应当是喜爱的,件件都古朴精致,看着便是有来历的,上次被自己当掉了一件,这次的又因为自己而没了,看着他空荡荡的腰间,她难得歉疚,心里冒出一个想法来。到了夜晚,周围来往的客人大概都是睡了,只有她和衣躺在床上,脑子里那块配饰还是飘来荡去,她想了想起身下了床,待她走到一楼,发现满脸喜色的掌柜的正在招呼底下人打烊,见她下来,诧异道:“客官这是做什么?”华鑫道:“几个时辰前,我兄长押了块象牙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