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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气,眼珠一转,马上给傅斯晨打了个电话,把这件事告诉了他。傅斯晨先是一怔,然后淡淡应了声:“知道了,你让她来我办公室一趟。”白小米走到傅斯晨的办公室门口,深吸一口气,即便知道了那个瓶子她咬咬牙也可以赔得起,但刚来就打碎东西,这件事肯定会影响她最后的结果,她想表现得努力积极,没想到却闯了大祸。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醇厚的男音:“请进。”白小米咽了下口水,有些紧张地推门进去,傅斯晨背坐在整面玻璃墙后接电话,他示意她自己先坐。白小米慢慢走进去,这是她第一次进傅斯晨的办公室,这间房布置得颇有特色,并不像一般办公室那样呆板,整间房里的书架书桌和椅子款式都颇为复古,像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那种粗犷简约的样式。墙上挂着一幅抽象画,颜色夸张线条却十分简单,配上背面的落地玻璃和一进门宽大皮实的沙发,很有现代工业风。白小米坐在沙发上,没想到外表斯文的拍卖界的男神,竟然喜欢这样粗粝的风格,暗暗吃惊过后,她才想起自己是来等着挨训的。傅斯晨打着电话,眼角有意无意地扫过沙发,不知是体重轻还是紧张,她坐得很浅,在宽大的沙发上更显得小小一团。阳光从后面的玻璃窗里照进来,她的身子完全陷进了他的影子里。看傅斯晨挂了电话,白小米咽了下口水,决定先表态,她犹豫了下,说:“傅……傅先生,我今天搬展品的时候不小心打破了一个瓶子,这个瓶子我会按照收入的价位,两千元来赔偿的。”傅斯晨没有马上说话,看了她一眼,看来她是记住他的话了,没有再叫他傅老师。他拿起桌上的钢笔在纸上划拉,说出口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赔偿是要的,但不是收入价格而是落槌价,这个瓶子,已经交易了。”白小米心里一惊:“卖……卖出去了?什么时候卖的?”傅斯晨淡淡说:“昨天。”白小米张大嘴巴:“买了多少钱?”傅斯晨慢慢吐出两个字:“一万。”白小米嘴角抽了两下,自己还能再背点吗?同样一只瓶子,她为什么不是昨天打碎而要今天才打碎?按今天的价位,她昨天本可以打碎五个的……她脸上一副吃了亏的不甘,她为什么要手抖啊,为什么没速度再快点扶住它,老爸留给她的钱只剩五千多还要熬到发工资,这一万块,现在上哪拿出来啊?傅斯晨看她一脸纠结,问:“有困难?”“是……是的。”白小米老实回答。傅斯晨慢慢悠悠地看她一眼:“拍卖行里的东西,动辄上千上万,老实说,像你这么马虎的人,拍卖行真的不适合你。我记得你之前学的是锅炉专业,你的性子,跟你的专业其实还挺对口,你可以考虑一下,去重新找一个有锅炉的地方实习。”“我……我……”白小米我半天,竟然没说出个反驳的话来。这里的确处处都是金贵的东西,她这种风风火火的性子,很难讲下次会不会弄坏上亿的东西,她在这里赚这么点工资,又怎么够赔偿?看她似乎在考虑,傅斯晨加了一句:“你如果真要离开,我可以给你推荐。”白小米有些意外,说:“我……考虑考虑。”傅斯晨脸上悄无声息地闪过一丝喜色:“好,后续的事我会帮你处理,你去填一下拍品损坏报告。”“那赔偿的钱……我能不能分期给?”白小米小心翼翼地问道,她现在真没这么多钱。傅斯晨看她拳头握在一起紧张着急的样子,忽然就没有了捉弄她的心。他本就不是这种狭隘的人,只是想让她知难而退,现在目的也达到一半了,干脆就告诉她实情吧。“拍卖行是不会让员工赔弄坏的展品的,因为员工根本也赔不起。”白小米张大嘴巴:“那……那弄坏了就弄坏了?”“公司给每个展品都买了保险,会有保险公司来赔。”白小米如释重负,忽然想起他刚才吓她的那些话,没有了担心,她的四肢伸展开来,在他的影子里慢慢变大。“傅先生,您刚才是想吓唬我吗?”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就这么不想让她在这里工作。傅斯晨看她一眼:“不是吓唬,是提醒。你知道你打碎后,其他同事平白要多出多少工作吗?”白小米愣了愣神。“你只要填好拍品损坏报告,但其他有经验的同事要来帮你修复这个颈部断了的琉璃瓶,然后要对这个瓶子做特别说明,接着拍卖行就会重新评估一份拍品状况报告,表明这个拍品是损坏后修复过的。中上颈部位置会有一道裂纹,这些拍卖行必须写明的,这关系到拍卖行的声誉。你可能都没听说过瓷器发现裂纹,价钱变成原价十分之一这种说法。对于这些易碎的宝贝,裂纹、小磕碰都是硬伤,这个琉璃瓶虽然是玻璃的,重新估价后价钱大概也只有十分之一左右,所以,我们只能把这只瓶子,放到更低档次的拍卖级别里拍卖,你听明白我说的损失了吗?”白小米没想到自己的失误会带来这么多的麻烦,她喃喃道:“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傅斯晨面无表情:“没人会故意打破这里的东西,这是一个态度和专不专业的问题。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考虑清楚了就告诉我,我会给你推荐一个更适合的地方。”白小米有些发蒙地慢慢站起来,走到傅斯晨的桌边,拿起他从文件夹里抽出来的一张拍品损坏报告单,脑中还在不停思索着他的话。想着想着,她似乎觉出点味来了。不对,他就是想把她赶走,她不能中计。白小米心中腾起一股怒意,想要问清楚这个傅斯晨为什么要如此处处针对她想赶她走。她心里有火,动作就有点大,转身的时候力道过猛,脚下的鞋又不防滑,忽然身子一歪,好巧不巧往后一跌,不偏不倚,正好坐在了傅斯晨的大腿上。两人皆是一愣,傅斯晨吃惊的表情僵在脸上,白小米则是脑袋一片空白。“你还想坐到什么时候?”傅斯晨低下头,冷冷地看着怀着的女人。“我……我好像有点抽筋。”白小米涨了个大红脸,这小短腿,早不犯病晚不犯病,偏偏关键时刻掉链子。傅斯晨皱着眉头,并没有抱她下去的意思,两条腿托着她全身并不算重的重量,看了眼她纤细的腿,心中竟然开始在猜测她到底有没有九十斤,半秒钟后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干什么?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