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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中途还跟他说了一会儿话才动身,结果只用了一半时间便到达目的地,那辆马车还没来,两人还有得等。盛森渊在地上趴了半天,麻木的四肢渐渐有了知觉,他试着动了动右手,抬起来了,便开始尝试着从地上爬起来。这时他听到头顶又传来李伤的声音:“你们盛家的马车,长什么样子?”他一边努力起身一边回答:“在车厢外刻着盛字。”李伤朝远方努努嘴:“那辆是不是?”盛森渊迅速转头,果然见到自家马车由远及近:“正是这辆马车!”他连忙将手中的刀递给她。李伤摇摇头,将悬在腰带上的剑鞘指给他看,“我只用剑。”说完这句话,她猛然一跃上前,落在官道上,只举起右臂,掌心向外:“停车。”马车毫无减速的迹象,反倒加快了,驾马的车夫一眼就看到盛森渊:“你小子怎么到前面来了?哦,那女的就是你请来的救兵?”他扬声大笑,一鞭子甩在马背上,令马车奔驰得更快,朝着李伤凶狠撞了过来!除了躲,她似乎已经没有第二条路!“李婶婶,小心!”盛森渊慌忙提醒。李伤横眉竖目,却是对准他,“再叫我一句婶婶,我先杀了你!”话音未落,马车已到,她却如同一只敏捷的蝙蝠,闪转腾挪间便踩着车辕登上了马车,她先欺近那车夫,两手向下握住他的手腕,他还未曾反应过来,两条手臂便被她扭成了麻花,只听得“咔擦咔擦”几声连响,伴随着车夫的惨叫,他双臂寸寸断裂,废了他双臂后,李伤便将他一脚踢下疾驰的马车。车夫摔在地上,滚了两圈,便晕了过去。盛森渊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先检查了一下他的呼吸,还有温热的气,便放下他不管,继续朝着往远方奔驰的马车走去。不久,那辆马车重新出现在他视野中,李伤一手拎着那黑衣人,一手驾着马,把马车赶了回来,停在他面前。盛森渊目瞪口呆,半晌,才迷迷糊糊问出一句:“您不是用剑吗?”“呵呵。”李伤拎着黑衣人跳下马车,“一群宵小,不值得使我拔剑。”她把黑衣人扔在那车夫身旁,对盛森渊说:“我看到车厢里有两个女人,一个被捆着,一个晕过去了,不知道哪个是你朋友?”盛森渊慌忙冲进车厢,掀开帘子便朝着元娘扑去。她意识清醒,唯独在见到盛森渊后才哇哇大哭,偏偏人还被绑着,只能努力把脑袋扎进他怀里。盛森渊又担心又着急,连忙帮她把面纱摘下扔开,用衣袖擦拭眼泪,“别哭了,你现在可不能哭,万一伤又严重你会更痛!放心,没事了,我这位长辈已经救下你。”李伤听得哭声,好奇地走过来,把帘子一掀便看着元娘的脸发愣:“是你啊?”元娘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望去,“你是……”盛森渊未曾觉察,依旧笑眯眯向她介绍,“这位是李伤李婶婶……啊!”他后脑终于挨了李伤一记打,“你真想死在我手里是吧?”“你,你别打他!”元娘担心地看着李伤。“干嘛,替他求情?我不欠你,别以为你在我这里很有面子。”李伤摆摆手。盛森渊终于恍然大悟:“你们见过?”“世侄啊,我那天被人阴了,受了点伤,在你家躲了一会儿,被你这个朋友发现了。”李伤说完,又扭头瞪了元娘一眼,“现在我已经把所有事都告诉他了,别以为手里有我的把柄。”盛森渊无奈地插嘴,“您放心,她不会威胁人的。”李伤不置可否,又问元娘:“我那天不是给你药了,你的脸怎么还是这个鬼样子?”盛森渊听得她随意评判元娘的容貌,本是不悦,但仔细一思索她的前言,不由得一怔,欣喜地追问道:“您难道有办法治她的脸?”“我已经把办法给她了。”她接着催问元娘,“若是你用过,怎么脸上一点反应也没有?”元娘忙拿出竹管给她看了一眼,解释道:“这几天我一直在练字,手很累,没有涂。”盛森渊顿时脸红,帮她向李伤解释:“是我让她练字。”“早用早好,等这伤拖到夏天,连给我这药的人也得觉得棘手了!”李伤道。“我会催促她用药的,如果她不记得,我也会记得帮她涂。”盛森渊道。“这又不关我的事,你们自己记得就行,记不得也无妨。”李伤道。盛森渊想起这次出行的缘由,又不免叹了口气:“可这回只剩下我和元娘,如何再去鹤城?”“你们要去鹤城?”李伤疑惑地说,“现在是读书的时间,你不在丰城呆着,去鹤城作甚?”盛森渊见她好奇,忙将来意说明,道:“那时我们遇到一个麻烦,若是留在丰城不免要直接对付他,我便打算先送走元娘,再留下一番布置。这次去鹤城,也不是为了玩,舅舅帮我打听到有一个治脸的名医住在鹤城,我本打算带元娘去看大夫。”“你舅舅认识的名医?多半是沽名钓誉之辈,有我给的这副药,你不用带她去了。”李伤道。盛森渊沉默片刻,忍不住说:“……但您也是他认识的人。”李伤说完也知道自己的话有些古怪,补充道:“我虽然也是你舅舅的朋友,但我自然不同,你舅舅耳朵软,容易偏听偏信,常年被骗子骗光钱,所以你外祖父至今也不肯将家业交给他,你是他外甥,难道不清楚?”对这句话,盛森渊无法反驳。李伤续道:“总之,那名医是不用见了,我先送你们回丰城,留在盛府总不至于被人打上门。”“好吧。”盛森渊也清楚自己和元娘两人是不可能单独留在鹤城的,盛家在鹤城无甚势力,若是那伙劫匪当真是冲着他们来的,在外地反倒更容易作案,就算是在城内也不一定安全。盛森渊点点头,很快下了决定,“那就麻烦您送我们回去一趟,只是请您若见了我母亲,一定要帮我隐瞒,否则她可不会再肯让我出门了。”“报喜不报忧,你这德性真是外甥肖舅。”李伤冷声道。盛森渊至今也摸不准这位长辈的脾气,只得讪笑。议定后,李伤先绕着马车走了一圈,确定车身完好,便坐上马车,“进车舆去,我今日便做一回车夫好了。”之前她冲上马车时,几息间便结束战斗,车夫几乎未来得及做任何反应,连马鞭都抓在手里,便双臂尽断被扔下了车。如今她也省得四处去找,走到车夫身边,弯腰把马鞭捡起来,拿在手里,刚要登上马车,忽然觉得脚腕一凉,竟是被人捉住。那蒙着面的黑衣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一有反应,当即抓住她不许她走。李伤抬起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