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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心里也是百转千回,想着刚才老四的话,心中竟有些害怕起来。按说这种关照弟弟的行为,应该是他来做的,只是目前人微言轻的,又不敢揣度圣意,便一直没有开口,谁想到平日里木讷的老四,竟来了这么一手,自己这么些年苦心经营的好哥哥形象,恐怕是要有些污点了。一面向他们走过去,又一面细细思量,总得想出办法挽回才是。不得不说,八阿哥心思确实太重了。大家又坐了一会,聊了些家国大事,有了前面胤禛的好意,几个人倒也是和乐融融的,直到四阿哥府中来人禀报,说是弘昀阿哥突然病倒了,一行人才起身离开。24.宜妃生辰上却说那日胤禟一行与胤禛在酒楼相遇之后,胤禛确实履行了承诺,在第二天早朝的时候,就向康熙提了胤禟的事。康熙非常乐意看见儿子之间互相扶持,心下甚慰,立刻便把胤禟安排进了户部,也算是符合胤禟的专长了。本来是件挺好的事,但是在充满阴谋论的皇家,每个人的思量就不一样了。大阿哥心想,这老九不是一向跟着老八的吗,怎么突然到了老四的阵营,这不就是老二的人了吗,看来下朝后得好好敲打下老八了。三阿哥一向看不起胤禟,此时唯有嗤之以鼻,心说老九果然适合户部那样的地方,就该和铜臭味打交道。八阿哥一早就知道这事了,心里倒是没想那么多,最多想想怎么弥补。太子也有自己的想法,看到老四为老九筹谋,难道是打算拉拢老九?不过想想,老九财力雄厚,也不失为一个好人选,自此越发看重老四了。要说这么多皇子里面,恐怕真正为胤禟高兴的,也只有五阿哥胤祺和十阿哥胤誐了,前者是亲哥哥,后者是死党。朝堂上的风云变幻暂不提,初心这厢还在为宜妃的寿礼烦恼呢。列了许多清单,总说不上缺点什么。玉屏从外面匆匆赶来,初心正坐在软榻上对单子,见她来了,忙问:“怎么样,可打听清楚了?”玉屏见自己主子着急的样子,悄然一笑:“都打听清楚了,五福晋那边说了,今年准备的双面绣,全是苏州的绣娘绣好的,让奴婢家来告诉福晋一声,不要重了礼。”五福晋索绰罗氏向来文雅,为人谦和,就算初心不派人去问,她也打算派人来和她说下的。初心闻言,微笑:“那咱们就不要选绣品之类的了,我隐约记得上次看到库房里好像有个玉枕,你且去找找,瞧瞧是什么质地的?”玉屏应声,赶紧去库房了。胤禟一下朝便赶来初心的院子,立刻和她分享自己得了差事的消息,初心也很高兴,一边祝贺胤禟,一边问他要不要派人给四阿哥送份礼表示谢意。胤禟思忖了下:“我记得昨日在酒楼,好像听说四哥家的弘昀身体不大好,不如让人送些药材过去,倒也合适。”初心听他这么说,便吩咐听琴:“去库房找两支老山参包起来,送到四阿哥府上,再把前日里小叔叔送的文房四宝也找出来,只说是我送给弘晖读书用的。”胤禟不解:“不是说弘昀呢,怎么扯上弘晖了?”初心笑笑,反问道:“请问爷,咱们送去的礼会到何人手上?”胤禟见她答非所问,只好回她:“这内宅的事,自然是四嫂打理。”初心莞尔,才慢慢解释:“这弘昀毕竟是侧福晋生的,弘晖才是四嫂的亲儿子呢,孰轻孰重?咱们若是厚此薄彼的,恐怕四嫂第一个不高兴吧。”胤禟最烦后宅的这些弯弯绕绕,初心知道他并没有什么兴趣听,又和他讲起了宜妃寿礼的事情:“今日我派人去库房收拾,发现有一只玉枕十分精致,竟是蓝田玉的,心想着不若送给额娘当寿礼可好?”胤禟恍惚记得这个玉枕,好像是前两年自己在南方带来的,质地确属上乘,当时还很稀罕来着,不过自己太多好东西了,一时也就忘了,便给初心说了:“这个玉枕确实不错,想来额娘应该喜欢的,福晋自己看着办就好,若是缺银子了,只管让人去支。”又见初心一脸淡然的样子,胤禟不禁狡猾一笑,戏谑道:“不过想必福晋应该不会缺银子吧。”初心不搭理他,只顾着叫人去准备锦盒,将玉枕收起来。25.宜妃生辰下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便到了宜妃的生辰。那天,初心一早就进宫去了,路上刚好碰到了五福晋索绰罗氏,两人一路有说有笑的,结伴去了翊坤宫。胤祺和胤禟来的时候,宜妃正在看索绰罗氏送上的双面绣百寿图呢,不得不说,这幅双面绣确实是下了功夫,从选料到针脚,竟让人挑不出一点瑕疵,可见宜妃是非常高兴的。初心送的蓝田玉枕,虽没有太多的功夫在里面,但是胜在质地和价值,也让宜妃爱不释手。瞧见胤祺哥俩来了,身上还穿着朝服,想来是一下朝就过来了,宜妃忙招呼人带他们去换身便衣,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宜妃进宫二十几年,连生三子,虽说折了十一阿哥,但到底还有两个儿子,又一向得宠,所以人倒是十分的爽朗,见自己两个儿子的关系又好,儿媳妇之间也没有什么龌龊,不自然的就有些得意。等胤祺和胤禟换好了衣服回来,宜妃赶紧向他二人告状:“快来瞧瞧你们媳妇,个个都不得了了,竟拿额娘开涮。”五福晋温和惯了,在胤祺面前从来都不多话,倒是初心比较活泼,又作委屈状,向宜妃撒娇:“额娘可真是冤枉我们了,不信找人问问,谁不说额娘年轻呢,远的不说,在额娘跟前站着,我和五嫂都自惭形秽呢。”说着又拉着索绰罗氏评理,索绰罗氏拗不过,也只好跟着她插科打诨:“谁说不是呢,我可是一直不敢在额娘边上站着,索性现在有弟妹陪着,倒也不怕了。”宜妃见她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不热闹,忙指着胤祺兄弟俩,笑道:“看看,如今我是管不了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胤祺倒是很少看到索绰罗氏这样的一面,也随声附和:“额娘本就年轻,说和儿子是姐弟也看不出什么。”宜妃看到一向寡言的大儿子也会说这种话了,心里惊讶,脸上也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