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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得上她五哥熙睿。再回想一下紫霞派那方,虽凡人居多,修为不甚理想,但长相可都是至少千里挑一。自师尊晤真到小师弟陆黎,不论老少男女,个个生得秀美俊逸。熙瑶道:“五哥,难怪蒙晟这么宠你,你在这一堆弟子中间,单凭一张脸就出类拔萃、无敌寂寞了,更别提你的聪明才智与修为功底。”“嘘!”熙睿做了个手势,“小声点,别给我拉仇恨!”正调侃间,熙睿的二师兄竹喧过来了,远远地,熙睿便招呼道:“二师兄!”竹喧却懒理熙睿,径直向熙瑶问好:“这位可是你经常提起的熙瑶meimei,今日一见,果然如你所说那般惹人怜爱。”“哪有?二师兄您过奖了。”熙瑶道。熙瑶仔细看了看这竹喧,骨骼倒也清奇,样貌虽不细致,却多了几分英气。正打量间,竹喧又说话了:“哟,还是个正儿八经的小仙哩。”“这不刚升的吗?算她走运,给瑶池金母偏袒了一回,也不知她上辈子积了什么德了。”熙睿笑道。两师兄弟这回说开了。竹喧道:“哎,你有个这么可人的meimei,怎么不早带来这昆仑丘云雾岭,我也好早点定了。”“你以为这是货品啊,想定就定?切!”熙睿白了一眼。“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见熙睿极其不屑,竹喧又道,“喂你瞧不上我是不?瞧不上我就直说啊。”“人家这个房子里已经有人了,容不下你了知道吗?”五哥说着,手舞足蹈地摸摸自己的左胸。竹喧过来拍拍熙瑶肩膀:“真的啊?有了谁?我去会会他!”“这个……”说话间,熙瑶幽怨的眼神瞅向熙睿,怪他太多嘴。“别不好意思呀,若是有,就带我去会会他,若没有,看看我合适不?”这竹喧还真是个话痨,没完没了了。“哎,二师兄你就别添乱,快去做晚课吧!”熙睿一边说,一边将竹喧推走。“说得好像你就不要做晚课一样。”竹喧瞥一眼熙睿,讪讪地走了。熙睿跟随其后:“欸,等等我!”依栏望着山下那奔流不息的河水发了半天呆,熙瑶觉得自己甚茫然。她真想立即飞到风俊身边,告知他自己已飞升小仙之事,也想让风俊一起开心。可现在风俊一睡不起,熙瑶纵有万千言语,更与何人说。熙瑶在心里呼喊风俊:“你快醒来吧!我如今习惯了有你。今后无论去到哪里,我都希望你在。”但那样的日子,终究不会再来。有时候你越想怎样,就越不会怎样。熙瑶在昆仑丘云雾岭等待了九日之后,风俊终究是醒来了。但已经不认得熙瑶。熙瑶让他拿出怀里她给他的那束发,风俊依然想不起她是谁。看着风俊那熟悉依旧的面孔,却再也回不去两人过去的甜蜜,熙瑶心情甚为复杂。熙瑶逃也似的离开,把自己困在幽静的林中许久。她甚至想,风俊也许在最脆弱的时候,不留意间与别人互换了元神。但很快,熙瑶知道自己错了。她见到林荫道上,华裳和风俊肩并着肩,在悠闲漫步。他们有说有笑,风俊不断聊着他对医术的见地,他还是那个懂医术的风俊,而不是别人。熙瑶突然觉得,他俩走在一起其实真的很般配,话题也很多。华裳比自己优雅成熟而善解人意,况且还那么爱风俊。就这样,熙瑶迷迷糊糊地结束了一段感情。一下得晚课,熙睿便回碧波海给鲛王鲛后报信,眉飞色舞说熙瑶不仅平安无事逃过一劫,还因祸得福飞升成了小仙。闻言,鲛王鲛后与众王兄皆自欢喜。熙瑶这厢却为风俊的突变而无比心伤,一个人躲在暗处偷偷垂泪。有些泪自腮边滚落之后,竟化作了浑浊的珠子。见熙瑶失魂落魄的模样,不停嚷嚷着要喝酒,竹喧下山买来两坛子“梨花醉”,拉着她边在山间游荡,边各自朝对方灌酒。后来,两个人皆在山间酩酊大醉,熙瑶像疯子一样奔跑着,哭着,笑着。月光从树梢洒下来,朦朦胧胧映照出枝条弯曲庞杂的影子。熙瑶似是忆起了前生往事,雾眼惺忪、吐词不清地唱了一段宫廷曲子。竹喧下酒慢,此时尚未大醉,于是连连夸赞:“这歌好听,但我从未听人唱过,在我们师兄弟中,就数九师兄最能唱,能唱好几百首,却从未听他唱过此歌,熙瑶,你这歌是谁教的?”熙瑶傻笑一声,摇头道:“不……不知道。”“难不成还是你临时编的?”竹喧又问。熙瑶醉得有些彻底,也不理竹喧问了什么,突然冒冒失失蹭到前头,打着酒嗝问竹喧:“那什么,你,爱过谁吗?”实际上,熙瑶也是无心,只是在风俊那儿受到冷落,想要得到些不懂的答案。即使这人不是竹喧,而是五哥或者其他人,她或许也会这么发问。竹喧含糊其辞地回答:“爱不爱,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喜欢……”熙瑶微眯醉眼,甚嫌弃道:“喜欢过?那为何又不喜欢了?你们男儿家都是如此朝三暮四、喜新厌旧的吗?”“不不不,”竹喧急急忙摆手,“我喜欢的是你!”“你喜欢我什么?”熙瑶又道。“不……不清楚,看一眼,就喜欢了呗。”醉眼朦胧中,原来这竹喧倒挺耐看的,熙瑶于是自己问自己:“如果没有遇见过风俊,如果风俊没有救过我,我是不是会喜欢上竹喧?”竹喧就在眼前,但熙瑶依然不开心,不能释怀,是的,熙瑶没法用竹喧来替代风俊,没法用任何人代替他。风俊就是风俊,上穷碧落下黄泉,他是独一无二。只是现在他忘了自己。他什么都能记起,却唯独选择性地忘了她熙瑶。“那什么,谢谢你,能陪我走过这个最低落的时期。”熙瑶喝得有点多,脚如同踩在棉花上头,突然一滑,扑到了竹喧的背上。竹喧此时也是不胜酒力,要知道,来学艺是不许喝酒的,没有得到锻炼,自然酒力不佳。两人就这样滚出老远,任荆棘划破了衣裳,灰头土脸,呼呼大睡。熙瑶醒来的时候,已是午夜。四周是一片蟋蟀的鸣唱。顺手将竹喧推醒,天变得有点凉。心想两人坐在一块儿,兴许暖和些。竹喧也酒醒了一点,却依然如同酣醉一样大笑。笑够了,他便道:“生平第一次,我了解到自己竟然可以如此疯癫。”熙瑶说:“我也是。”“我说,如果有人让你痛苦,我可以陪你喝酒,你什么时候觉得我这人靠谱了,随时可以告诉我,我随时接受你。”竹喧凝望熙瑶许久,月光下,她容颜似乎散发出一道惑人的光。趁着酒劲儿还未完全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