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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拍她的手背,道:“没事。”他淡声道:“簌簌性子内向,还请贤妃多担待。”竟似把周贤妃当成空气一般,没有搭理她的挑衅,径自带着白簌簌出去了。一段短短的风波很快过去,周贤妃和梁王陪着皇帝说了会话,也便离去了。萧飒一向是善于言谈的风趣作风,目送着白簌簌和萧君山离去之后,竟是一言不发。萧飒想到白簌簌娇嫩的脸,有些攥紧了拳,他自己都有点摸不清,自己的想法……他和白簌簌,不过是建陵侯府的一面之缘,和千秋节的一眼惊艳罢了。可为什么,他在看到萧君山和白簌簌亲密的举止之时,竟是止不住的……泛起一丝酸楚?不对,那不是酸楚,竟像是……嫉妒了。萧飒和周贤妃走在宫道上,他早已封王建府,入宫之后,自然要去母妃宫里说些体己话。周贤妃看着自己的儿子,有些古怪:“飒儿,你刚刚怎么了?”萧飒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想起千秋节白簌簌的那一面,再想起失明的萧君山,有些忿然。萧君山是什么东西,怎么配得上她!那般娇艳懵懂的少女,床笫之间怕是水做的妙人,这个瞎子连看都看不到,又有什么感觉可言?周贤妃的这一句话,让萧飒醒过来。他慢慢松开了拳,面色冷静,道:“没什么。”作者有话要说: 萧君山:想和你生同衾,也想和你死同xue。☆、第25章一天的光阴很快过去,入夜的时候,白簌簌和萧君山一起用了晚膳。等到两人回到婚房的时候,纱橱宫灯已经点亮,散发温暖的光晕。昨日大红的“囍”字已经没了,房间的装饰都换了一遍,温馨而典雅。博山炉漫出清幽的香气,白簌簌吸了吸鼻子,有些困倦。她越过萧君山,径自走到黄花梨拔步床边,抱着枕头。白簌簌困倦的时候,就总是要晃脑袋,像只打着瞌睡的猫儿,睡眼惺忪。萧君山朝她走过来,她的眼睛微睁大了些,眼里映出萧君山的身影,都有些模糊了。他道:“安置了。”肯定的语气,他也要睡在这里。白簌簌想着,揉了揉眼睛,问:“一起,安置?”“夫妻之间,便是要一起安置的。”声音低沉,有些惑人。白簌簌闻言,清醒过来了。她抱紧了枕头,像是守护自己的领地一样,警惕地盯着萧君山,道:“不行。”“不可以和你一起睡,不可以的。”她像脊背弓起来,寒毛直竖的猫,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跳起来,道:“你,出去睡。”他怎么,能和自己一起睡呢?先生以前教过自己,无论是谁想和自己睡觉,都不能答应的。再说了,他那么高大,自己和他挤在一起,多难受啊。白簌簌想着,更警惕地看着萧君山,生怕萧君山要跟她抢床铺的位置。她很大方,愿意把床铺让给他,但是……他要是想跟自己一起睡,是万万不能的。“懂得什么是夫妻吗?”听到她拒绝的话,萧君山皙白的脸色蒙了阴影,有些阴沉。他身影高大,几乎把白簌簌罩进自己的阴影里。说不出的感觉,白簌簌往后退了退,更抱紧了枕头,察觉自己输了气势,向前挺直腰板:“我,嫁给你,是你的妻子。”她是他的妻子。她已经嫁给萧君山了,就要住在他的家里,每天都和他在一起。可是,除了这些,她还要做什么?白簌簌想了很久,才搜肠刮肚挤出一句:“和你住在一起,给你做饭。”她说完这句话,自己也没底气,把脸往枕头里埋。萧君山道:“不用你做饭。”他的话响起来,白簌簌抬头看去,道:“那,我做什么?”她的声音纯洁,让萧君山想到晶莹的雪花。白簌簌就像雪花,飘落在崇高的山间,不经世事,而如今,她从山间降落,来到自己的身边。她已经是自己的妻子了。萧君山想着,阴沉的脸色温和起来,声音也漾了温情,他沉默一会儿,缓缓道:“依恋,关心,陪伴,责任。”“……那是,什么?”意料之中的回答。白簌簌一直在山间生活,从未和除了先生的人交流,哪里懂这些呢?萧君山默了默,道:“不知道没关系,我可以教你,一切慢慢来。”“今天,我要教你的第一件事,就是你可以不陪夫君安置,但是要听夫君的话。我是你的夫君,你要听我说话。”萧君山微俯身子,和白簌簌的距离很近,白簌簌对上他黑沉沉的眼睛,莫名有些心颤。“不开心了,不能直接发脾气,或者是把脾气闷在肚子里。要跟夫君说,你要相信我,我也会相信你。”萧君山的声音很有耐心,白簌簌苦着脸,努力地消化萧君山的话,萧君山停顿了一下,道:“明白了吗?”白簌簌:“……”她哪里是能一下就明白的呢?白簌簌似懂非懂,摇摇头,又点点头,她看着萧君山的脸,忽然有点迷糊了。那他们今天……还要一起安置吗?萧君山放过了她,站起身来,声音仍然很耐心:“不明白也没关系,早些安置吧。”他径自朝外走去,红珠和萍姑守在门外,听完他和白簌簌的谈话,先是脸色发白,又慢慢的缓和起来。虽然小姐懵懂了些,可殿下……一点点的教小姐,显然是把小姐放在了心坎里,哪里去寻这么好的夫君呢?萧君山出了门,方公公忙迎上来,问:“殿下怎么出来了,今日还是歇在碧筠斋?”他点头,往碧筠斋的路走。……萧君山身为太子,娶亲之后有三日的休沐,而休沐之后,便是照常上朝。今日他早早的走了,白簌簌只觉得早膳吃起来都没了滋味。这是一种古怪的感觉。白簌簌向来随遇而安,从涿光山到了建陵侯府,再到了东宫,都是安之若素。大抵是她的情感迟钝,从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可如今……萧君山走了,她的心像缺了一块。这是什么感觉?这就是先生说过的,失落吗?等白簌簌一个人用完了早膳,萍姑过来禀报她,从施贵妃的凤仪宫来了口信。那施贵妃她是见过的,喜欢她吹的笛音,还特意夸过她。白簌簌想了很久,终于想起来。那凤仪宫的宫人有礼貌地候在外面,替施贵妃请她去做客。没有了萧君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