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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侯府内务,许多地方没法周全。听好多下人说,府里的库房年久失修,里面的梁柱都给虫蛀了。”建陵侯夫人有些心虚的低头,她摸着拇指的玛瑙戒指,装作不经意的说:“要是防虫蛀的金银瓷器还好,可字画屏风一类的物什,既不防潮也不防蛀,府里的许多东西都在里头,我实在是放不下心。所以来请示侯爷,想把府里东四院的侍卫都派去修库房。”这话说出来,就连建陵侯也正色听着,寻思库房的事。这一座侯府是皇帝赏的宅子,前朝丞相留下的府邸,已经很有些年头了,库房年久失修,积水发潮也是正常的事。建陵侯想到什么,眉头皱了皱:“簌簌的嫁妆也在里面?”“都备在里面,和霓儿的东西放在一处呢。”建陵侯夫人道。建陵侯当即就叫了徐总管来,吩咐他领着东四院的侍卫去修缮库房。府里的金银贵重物品,皇帝赏的一些宝贝都在里面,万万怠慢不得。更重要的,是白簌簌的婚事将近,里面的嫁妆都是预先备好,不能有失。“库房确实应该修缮一番,连着她的嫁妆也该多多准备。先前入朝时,我问过太子殿下的意思……”建陵侯捋了一把胡子,沉吟道:“大约就是下月的吉时了。”建陵侯夫人见过了建陵侯,她一从重光堂回来,当即就去了白霓现在住的湘水轩。今日去见建陵侯,她是万般不情愿的,毕竟在祠堂的时候,建陵侯那般让她没脸,还把她管家的权力分给了两个姨娘。叫她怎么不害怕呢?建陵侯夫人摸着自己的戒指,她走在去湘水轩的路上,想着白霓交代给自己的事,心里又是慌,又是疑。漱玉院是属于东四院的一个院落,霓儿让她用库房失修的借口,出面把东四院的侍卫调走大半,也就是把漱玉院附近的侍卫都调走。霓儿先前主动搬到漱玉院,就很是怪异,现在又把侍卫都调走了……到底是要做什么?……重新布置后,湘水轩看着就如凝香院一般。湘水轩里,屋子里的丫鬟婆子都退下了,建陵侯夫人坐在绣墩上,狐疑地看了一眼白霓,道:“霓儿,你心里到底想的什么,为娘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了。”白霓笑了笑,道:“娘亲,女儿心里有数。”这么一句敷衍,显然是把真话藏了起来。建陵侯夫人一看白霓那架势,知道白霓已经拿定了主意,撬不开嘴的。她想到祠堂里建陵侯那副凶狠的模样,心里有点慌,看向白霓的眼神一急,语气也急起来:“你现在是在漱玉院里跟那个小贱人住在一块,咱们把东四院的人都调走了,伺候她的人少了,不就是伺候你的人少了?娘怕委屈了你。”“您听我一句劝,别多想了。”白霓仍旧是清清淡淡一句话,明摆着不愿意跟她说,再问了几句,也问不出名堂。建陵侯夫人知道女儿一向是个有主意的,有主意当然是好事,可就怕女儿太有主意了,反而惹了祸患。她忧心忡忡,可又问不出名堂来,只好离开。等到建陵侯夫人离开之后,屋子外才蹑手蹑脚的走进来一个小丫鬟,跪在白霓的脚边。白霓居高临下的瞥她一眼:“我吩咐你做的事,你可做好了?”小丫鬟心头一紧,道:“回小姐的话,奴婢这些日子已经跟二小姐屋里,负责熏香的丫鬟打通了交道。按小姐的吩咐,暗中把二小姐屋里,那几味安神助眠的香料加多了……”“你做的很好,下去吧。”白霓想了想,招手制止了往外走的小丫鬟,露出一个很有深意的笑:“把绿筱叫过来。”……白簌簌自那一日和萧君山见过面后,接下来的几天都一直留在侯府里。不知是哪里走露了口信,丫鬟中间都暗暗传起来,说是府里送嫁的婚车仪仗、嫁妆队伍全都备好了,最迟下个月二小姐便要出嫁了。二小姐既然要出嫁了,当然不能和之前一样,有事没事出去玩。白簌簌到底是自幼在山里生长,习惯了自由,萍姑和红珠怕把她闷出病来,就常常带着她去侯府里的楼阁花园里逛。哪怕是入冬了,也有很多耐寒的花草树木,很是飒爽的迎着寒风。那些花朵精神的开放,白簌簌看见了便也有精神,亲手摘了下来,让红珠插在房里的花瓶里。她们经过一处假山的时候,听到几个丫鬟躲在里面,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你们知道了吗,绿筱投井死了!”“绿筱整日里都一副比主子还要讲究的架势,我还等着看她攀上高枝呢,没想到,高枝没攀上,自个儿先摔死了!”两个小丫鬟叽叽喳喳,又有一个年纪大点的丫鬟知道比她们更多的消息,此时加入进来,一脸得意道:“她又是得罪二小姐,又是得罪萍姑,就算抱紧大小姐的佛脚又有什么用?我听说她向大小姐求情,就要回乡嫁人了,唉,居然前两夜自个儿投井,捞起来的时候都泡胀了。”“你们做什么?”萍姑听到了丫鬟们的议论,当即走了过去。萍姑眼色一横,没有人敢吭声了:“皮子痒了在这里偷懒?回去做自己的活!”等萍姑回到白簌簌身边,白簌簌眨了眨眼,有点疑惑地看她:“她们在说什么?”“不过是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奴才而已,不值得您在意的。”萍姑笑了笑,手往一边早开的几朵三角梅指去:“小姐,您看那边的花儿,开得正艳呢。”远处几点三角梅红艳艳的,迎着灿烂的日光,像是碎落的霞光。白簌簌眼睛一亮,转瞬就把刚才听到的话都忘了。作者有话要说: 白簌簌:绣球给你。萧君山:过两天给你下聘礼?☆、第20章三角梅星星点点,像是艳彩锦缎一般,花园里开了好大一片,白簌簌用帕子包着底下的黑枝,足有四五枝梅花,爱不释手的持着。红珠心疼自家小姐,怕梅枝生的黑刺伤了白簌簌的手,自个儿接过去了。她接过去的时候,白簌簌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拿了一块帕子,把那底下的黑枝包得更紧了些,才递给她。白簌簌包了那底下的黑刺,就护住了红珠的手。红珠接过梅枝的时候,心底都颤了一颤,小姐这般的会心疼人,分明是善良聪慧,哪里是傻的呢?采了梅枝之后,萍姑和红珠怕白簌簌乏累,便走小道回漱玉院,小道离漱玉院要更近一些,途中经过后院的几间后覃房,那都是漱玉院里几个粗使丫鬟的居所。她们经过那里的时候,白簌簌的鼻子皱了皱,当即就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