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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也能赚不少,我们也不求大富大贵,能自给自足便够了。”李白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许萱的思路,方才两人还在说花长辈的钱不好,原来许萱的意思是要两人自己做生意挣钱,而他只是在想一边想要摆脱掉商人的身份,一边还不得不继续用着商人挣来的钱,不免心内复杂,不料想一转眼许萱竟然要做起商人来了,顿时哭笑不得:“娘子,莫要胡乱开玩笑。”许萱却一本正经道:“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李郎难道觉得做商人是一件很不齿的事情吗?”李白见许萱敛了笑容,一点也不作假,顿时也认真起来:“倒不是觉得不齿,只是觉得......”做了商人,那就真的坐实了商人的身份,以后入仕更加难上加难,而且许萱可是名门之后,而商人地位最为低贱,这差别未免太大,先不说许自正肯定不同意,就他而言,不可能因为生活所迫就让许萱如此自降身份,如此他身为她的丈夫,也太无能了些!第45章行路难,行路难(三)许萱知道李白在想些什么,也知他这么努力都只为能够摆脱掉商人出身这个身份,而许萱的话如同让他此生不能翻身。“我的意思并不是要做个商人,我们可以与人合作,挣的钱按比例来算,算不得商人,充其量只是挣些钱罢了。”李白的神色缓和了下来,这种事情为官者也经常有之,若只是领着官粮,那些当官的早就饿的面黄肌瘦,哪里像现在的个个肥头大耳,比那些商人还要富足,其间定然吃了不少的贿赂,再者就是暗地里与一些商人合作,或者自己做幕后老板,花钱雇一些人给他做生意挣钱,自己则坐享其成。“娘子的想法倒也不是不可取,只是......”许萱知他心里会有个结,对这些事情也颇为不齿,不愿苟同,心里虽然暗暗可惜,倒也尊重他的想法。“李郎若是觉得不妥便罢了,我本就是一说,与你商量商量,行不通便罢了。回头我让他们再买些田地,虽然收成不如以前了,但好歹多块地也多点收益不是。”李白自出生以来,从来没有为钱财发愁过,许是从小便不缺钱花,也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亦或许也曾想过摆脱掉这个身份,如同李衍一般。在他的心里,想来对于金钱是没有多大概念的。“既然娘子觉得好,那便听娘子的就是,只是怕父亲知道了会发脾气,到时候只说是我的主意,娘子一概不知。”他这样护着她,许萱心下感动,笑道:“你我夫妻已是一体,是你是我又有何区别?”李白会心一笑:“娘子说的有道理,那些事还要劳烦娘子张罗了,若是用到为夫,只管使唤就是。”许萱抿嘴笑道:“你放心,我自是不会跟你客气的。”******李白并没有把裴长史的事情告诉许萱,但许萱还是或多或少的听到了一点风声。李白将那篇文章遣人交给了裴宽,并公诸与众,按照以前的性子,被人误解他一向都是置之不理,但显然此事触了他的逆鳞,况且这些流言蜚语伤害的不仅是他的名誉,还有许家的。想来与裴长史一样作想的人不在少数,许多人都曾怀疑过李白的动机,然而许家如今不同往日,也就没了诸多顾忌,对于李白的这篇上书,大多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结果如何并不重要。故而裴长史对此篇文并未作出任何回应,也在李白的意料之内,既然裴宽以顽固著称,自然也不会因为他的一篇文章还有任何改变,他这番作为也是为了心安罢了,别人如何想他管不着,只是无法容忍许家被人说三道四。许自正近来衰老的很明显,鬓间的头发逐渐花白,除却一些中伤许家的流言蜚语,他最担心的还是许家的未来,如今许氏一门就要在他手上没落了,他如何不发愁?岳婿二人相对而坐时,各自为自己的事情烦恼着,许自正一杯接着一杯,酒过几巡,抬头见李白看着面前的杯盏发着呆,于是疑惑道:“你怎的不喝几杯?”李白笑道:“娘子近来新酿了酒,现在对其它的酒实在提不起兴趣,方才让墨青带了些,父亲可要尝尝?”许自正顿时来了兴趣:“哦?不想菁谖竟然还会酿酒,如此我倒是要尝一尝了。”他捋了捋胡须,又道,“菁谖嫁于你之后,倒还学了不少的东西,提起学习,有件事还没有和你说。这几日都在忙你阿公的后事,许洵的先生找到了,你阿公生前也对此人颇为欣赏,于是此事算是定了下来。”李白点点头,他近来也是自顾不暇,将许洵的事情给忽略了,想起许洵父亲的品性,他担心道:“先生是到家中授课?那阿兄他也是同意的?”那人是许圉师选的,许敬当然不会拒绝,也不敢拒绝,他对李白有些偏见,只要不是李白,是谁都可以接受。这话许自正当然不好同李白讲,只轻描淡写道:“你阿公亲自选的人,他自是不会拒绝的。”但是许洵的性子也与一般的孩童不同,李白想自己没有继续教导许洵,也没有亲自和他说一声,倒像是要把他推出去一般,许洵又比一般孩童敏感一些,难免会伤到那孩子的心,道:“等下我去看看他罢,不知道他是否能接受......”许自正摆了摆手,安慰他道:“那孩子比先前懂事了许多,尤其是你阿公走后,前几日还听许敬说起诚德,近来十分的乖巧,对先生也是尊重有加,每夜还要练上一个时辰的字方才肯睡觉,刻苦的很。”睡前练字的习惯是在李白这里养成的,没想到他回去之后依然在坚持,他还这么小,心思却这么重,真怕他以后会因此而过于执着,若是期望太满,以后的落差也会越大。“刻苦虽然好,但他这个年龄不该承受这么多的压力,改日我去找他聊聊,这段时间忽略了他是我的不是。”许自正接过墨青手中的酒壶,打开闻了一下,顿时两眼放光,赞叹道:“好香啊,光是闻着这味道就不同与一般,怪不得你对我这里的酒分毫不沾了。至于诚德,且随他去吧,你已经教了他不少了,现在想来也是心里有分寸的莫要再把他当成孩子来看了。”许洵有时候的想法确实很成熟,环境使人成长,果不其然。揭过此事,许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