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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您的,您可不许再喝酒了。”李白充耳不闻,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上前朝许自正行了礼。许自正应了一声,道:“坐下吧,正有些事与你说。”李白便坐在了他的对面,许自正亲自给他倒了杯酒,李白刚要去拿,忽然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他知道是墨青的,于是只得将手收了回来,略带遗憾道:“父亲但说无妨。”许自正有些不理解他遗憾的语气,倒也没有多问,自顾自喝了一杯,沉着道:“听说吐蕃又不安分了,圣人必定派了人去收复,如今也是用人之际,你若是有什么好招数对付吐蕃,说不定能得到圣人的赏识。至于其它,你无需担忧。”李白却淡淡一笑:“吐蕃此番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野火烧不尽,春天自然又长出许多,为今之计也只有先打怕他们,没有什么好招数。”许自正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他只是有些心急,许圉师现在愈发不好,待许圉师不在了,朝中还有几人会记得许家?他不仅担忧父亲病情,亦担忧许家就此没落下去。李白明白许自正心中所想,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劝慰道:“花开花落终有时,父亲勿要想太多,圣人乃是贤君,岂能受他人左右?况且打仗之事,我贸然进策,一来无名无分,无法取信他人,再来我对此事了解不深,不一定想到真正有用的办法。”许自正连连叹气,喝了数杯,他酒量不深,面上已经开始泛红了。李白见状,自己也陪了几杯,正要喝第三杯时,忽听得墨青咳了几下,遂将酒杯恋恋不舍的放下了。许自正注意到墨青,想起李白之前卧病在床,关切的问道:“你身子大好了?”李白笑道:“本就是小病,是娘子大惊小怪了,不碍事。”许自正见夫妻小两口关系如此之好,呵呵的笑了出来,总算是心情好了一些。他想了想,对李白道:“过些时候,你可带着菁媛出门一同游玩,这些日子想必你也憋坏了吧?”李白之前到处游玩吟诗作对,与一些志同道合的友人侃国时命运,好不快活,如今成了亲,却有半夜未出游过了。李白闻言忙道:“白正有此意,先前浩然先生曾寄来一封信,说今年春会去江夏游玩,我便也有些心动,若是没有十分重大的事情,便出去散散心也好,只是诚德......”许自正忙道:“诚德不忙,你虽然得他信任,但他终归是要走仕途的,先给他物色几个先生,慢慢教着就是了,左右也不急在这一时。”李白点头,他也正有此意。出了许府,走在回去的路上,墨青一路絮叨着:“......娘子这是信任我,这才将看管李郎的事情交给我的,结果第一次就给弄砸了,回去可怎么跟娘子交代?”李白好笑道:“我不过就喝了两杯,不妨事,莫非我身上味道很重?”墨青还是一脸的郁卒:“明明喝了三杯,当我没有瞧见吗?就算您身上没有酒味,我也会如实禀告给娘子的,郎中说了一个月内禁止饮酒,娘子再三嘱咐,您就是不听,要我看那酒有什么好的,害人又害己的。”李白斜睨着他,道:“我看你不是担心我,而是担心回去无法交差罢?”墨青大方的承认道:“是有这些原因,但郎主的身子小奴也是担心的,要说最担心的,要数娘子了,您看看您病的严重那几日,娘子可不是担心坏了,现在又沾了酒气,回去还不知道怎样呢。”李白被他叨叨的有些烦,哭笑不得道:“能怎样?娘子还能吃了你?不过是挨几句的骂,我发现你最近是一点也不听我的了,墙头草也就是你这般了罢。”墨青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李白没有听清:“你说什么?”墨青大声道:“没有,李郎您听差了。”李白无语的看着他,一甩衣袖大步向前走去了。晚膳是许萱同许洵一起用的,李白回来的时候两人刚吃完,见状他笑道:“是我来的不巧了。”许萱忙又让人吩咐厨房给李白重新做了,令人送许洵回了院子,这才问道:“难道父亲没有留你用个晚膳?”李白想起许自正心事重重的样子,他自己晚膳吃不吃还不一定呢,于是笑道:“是我急着回来想和娘子一起用,到底还是没赶上。”许萱替他除了大氅,闻见些许的酒味,见李白面色正常,便没有多言。李白显然是饿了,饭菜刚来他便急急地吃了起来,还破天荒的赞了句好吃。许萱看着又心疼又无奈,亲自坐在一旁给他布菜,一边嘱咐着:“慢点吃,小心噎着,怎么就这么饿?”李白笑了笑,眉眼俱是快活,也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许萱好奇道:“父亲同你说什么了,你这么开心?”李白没有回答,反而道:“过些日子我打算带着娘子出游江夏,娘子可愿意?”“江夏?”许萱顿了顿,疑惑道,“怎么这么突然?”李白喝了口水,道:“也不算突然,之前也一直有这个想法,前几日又收到了浩然先生的来信,说他过些日子便会赶往江夏游玩,与他倒是有些时日没见了。”孟浩然?许萱当然知道此人,顿时来了兴趣:“我当然愿意,只是我从小到大没有出过远门,李郎莫要嫌弃我拖后腿才是。”李白忙道:“怎么会?”许萱托着下巴想了想,好奇道:“孟浩然......是个什么样的人?”李白闻言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答道:“他拥有大智慧,与阿公大同小异。”许萱对孟浩然更加好奇了,急忙追问道:“那与李郎相比如何?”李白看着许萱亮晶晶的眸子,不禁怀疑此番出游是对是错了,他故作淡然的答道:“自然是浩然先生更为出色,他今年刚至四十,正是男人的好时节。”他故意将四十两个字咬重,许萱却浑然不觉:“四十岁啊?都道男人四十一枝花,不过想来他留着胡须.......像父亲那般?”许萱纯粹是抱着对孟浩然崇拜和好奇的心情,就像之前对李白,只是她如今是李白的妻子,对李白当然不再像当初那么单纯。而在李白看来,他忽然后悔把刚才那番话说出来了,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