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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三先沉不住气了:“什么意思啊,跟我玩一二三木头人呢?”这是个好兆头,两人行所无事,不答不问。葛三眯起眼睛:“你们就打算坐上二十四小时,然后把我放了?”“你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误解,还是对你自己有什么误解,就先不说刀片和枪的事,知道刑事拘留最长多少天吗?”一般来说,公安机关会对嫌疑人进行刑事拘留,三日后提请检察院批捕,但也可以视情况往后延长一至四天,这样一来,检察院一般会在七日内决定是否批准逮捕,而对葛三这种重大嫌疑分子,提请批捕的时候可以延长至一个月,也就是说可以扣他三十七天。王韶峰打开电脑,转着手里的水笔:“咱们有的是时间朝夕相对。”“我可不想和两个男人相对,多无趣啊,还是刚才那小姑娘有劲,或者白天那个妞也行,南方姑娘啊,嫩白嫩白的,身体软乎,花钱都难买到,我说警察同志啊,你们真是坏人的好事啊,要不是你们追着不放,我早弄她了。”王韶峰截断葛三的下流话:“别做白日梦了,人家看不上你。”“看不上有什么关系?能上就行了,一个女人,抓住一顿毒打,保管让躺就躺,让翻身就翻身……”“我说你……”王韶峰听不下去,想让葛三住嘴,被陈牧用眼神挡住了。陈牧让王韶峰不要讲话,随葛三怎么说,嫌疑人话痨可比沉默好多了。“陈牧警官,没错吧?”葛三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看着陈牧道,“其实你们没有证据吧?不然还跟我玩心理战?不过我理解陈警官恨我的原因,毕竟陈警官的父亲是被文物走私犯打死的,考虑到丧父之痛,我又差点成为其中一分子,这个锅我愿意背,陈老警官虽然一辈子没什么成就,但最后死在了罪犯手里,虽死犹荣嘛。”“cao……”王韶峰腾地从凳子上站起来,欲冲向葛三,被陈牧紧紧拉住。葛三的这一招叫刺激情绪法,本应是陈牧他们用到他身上的,现在却被葛三先发制人了。☆、第14章心藏软肋葛三佞笑:“陈警官,我要是你,肯定用绳拴住王警官,这架势太吓人了,现在国家不让刑讯逼供了,这不是让你犯错误吗?”王韶峰“啪”一声放下手中的笔,指着葛三说:“趁现在还能笑出来,多笑几下,我他妈看你能狂到什么时候?”葛三斜着眼看向陈牧:“这算要挟我吗?”“你放一百个心,我们是警察,只讲事实依据,不然随便你告,我父亲确实是被文物走私犯害的,但冤有头债有主,是谁的事,就是谁的事,有罪恶就有牺牲,从入职第一天起,我就明白这个道理,我想我父亲也是一样,”陈牧态度平和,娓娓说道,“我只是遗憾为人子不能尽孝,你别学我。”葛三被陈牧的从容惊到,抓了抓下巴,手指在桌上轻敲着。葛三思想有异动。陈牧不确定哪句话勾起了对方的心境,随即从位置上站起,绕到他背后,言辞恳切:“想家吗?”葛三惊愣了一会儿,没想到陈牧会这么问,拧出一丝鄙夷的笑,带着一贯的冷漠:“不是告诉你们我是孤儿吗?”陈牧不紧不慢:“今天有位老伯打来电话,说想探视你,听语气还挺急,但因为不合规矩,被我给拒了。”葛三轻视地笑:“套我啊?什么老伯?他们会知道你们抓了人?”葛三没有直接反驳,而是疑忌他话里的真实性,这让陈牧大喜过望:“在县城的时候不是去了趟公安局嘛,你被抓的事我就让人放到网上了。”葛三闻言目光有些散乱,低下头沉思片刻,又忽然抬起:“随你怎么说,我不认识什么老伯”“哦,那可能是他搞错了,因为他喊的也不是你的名字,而是一个小名,”陈牧摘下帽子,摸着上面的警徽,“也对哈,就算乱认孩子,也不该认这么大的,况且可能还是犯了事的罪犯。”葛三滴水不漏,抻着脖子问:“不是说喊的小名吗?那你们怎么知道他说的是我?”陈牧戴上帽子,回到位置上,低着头像是漫不经心地自言自语,噼里啪啦地讲起话来。“他说看了你的照片呗,不过就算是认错人也没什么奇怪,老人年纪不小了,也可能神志不清,有点糊涂了吧。”“抗法袭警,非法持枪,倒卖文物,团伙领头,故意杀人,挟持人质,这些都没疑问吧?是因为孤家寡人一个,无亲无故,所以才无所顾忌吗?”“不过你做的你认,我也敬你是条子,做人嘛,不能明明白白来,能清清楚楚走也好。”“法律是保护所有人的,包括你,团伙还有团伙的职责,更别说这么大个国家,违了法还想不受罚,那还不乱套了?你现在这样,能怪得着警察?”“其实你也不用太难过,你一个人吃饱一家人不饿,你走了,伤不到其他人,不像那些有家有口的,失去一个人,一家子都跟着万劫不复,从这方面来说呢,咱们俩还真像,都够走运的。”“陈警官,咱俩不一样,”一直喑默的葛三忽然说道,“我不说,是因为……”“今晚不谈案子,你好好睡一觉,”陈牧忽然起了身,把凳子推到桌下,打算中止审讯,“葛三,你要记住,警察不会只靠一个人追案子,但你的选择决定了你的结果,该在乎谁,想说什么,不想说什么,你自己想清楚,我们不逼你。”“陈警官……”葛三站起来,叫住了走到门口的陈牧,“你爸被他们打死,你真的不恨他们?你觉得有法律就够了?”陈牧的回答轻描淡写:“是,不然我不会走他的路,继续干这行。”陈牧说完,带上门和王韶峰走了出去。“老伯是怎么回事?”刚出门,王韶峰就忍不住惊讶地问,因为陈牧之前没回办公室他是知道的,所以也就根本没有老伯这回事,不过没等陈牧回答,他便从陈牧的表情上看出了端倪,不由啧啧称赞,“行啊,诈他的?”“不然你以为还能怎么办?”陈牧安之若素,“他知道我们在追他,本来都已经逃走了,还往云来县跑,证明他有比倒卖文物更急的事,他这个年纪,可以没孩子,但不会没老人,我说的老伯只是模糊统称。”王韶峰对陈牧的推断佩服得五体投地:“但他刚刚不是都准备说了,怎么不趁热打铁继续问呢?”陈牧停下脚步,郑重其事地回答王韶峰的问题:“还是先晾一晾,他现在就是说了,也只是用来交差的,但我们要的是他想用来减刑的交换条件,他要想得通,还是需要时间,刚才那点时间肯定不够。”“嗯,”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