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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却定格在一张冷峻脸孔上。解锁屏幕,看清跳出来的消息和发送人——她猜得不错。成功未卜先知,钟岚弯了弯唇角,莫名有点开心,这种开心就随机播放的时候,刚巧随机到自己想听的歌,微不足道的愉悦。猜中了发送人,却没猜到内容。龙泽:[游戏截图,JPG]他发来的一张截图里,中间的游戏角色已是金光灿灿的四十级满级,开服两天就满级,恐怕是继工作室后的第一批满级玩家。只是穿的还是做任务送的装备,灰朴朴的一身,乍看难以和英俊的玩家本人联想起来,她却觉得很有龙泽的风格。但,龙泽打网游……?无法想象他会对网络游戏感兴趣,虽然的背景主角和他同名,外形几乎也照着他来写,但他也不是会因此沾沾自喜,甚至因此而特地去玩游戏的类型。龙泽:方便接语音吗?龙泽跟网游这个组合太诡异,她想也不想便弹了语音邀请过去。“你怎么打游戏去了?”“我这几天一直在思考上次的事情……不想出结果来,没脸找你说话,”不出钟岚所料,这条龙又独自钻牛角尖去了,他说得慢而稳,每一句都经过深思熟虑——他想得太多了,怕吓跑她,游走在坦露心声的边缘。他并非不通人情世故,就是懂,但没有实战经验,才瞻前顾后。踏前一到步,稍作试探:“但我很想跟你说话,听说你做了一款游戏,就想去体验一下。表兄教了我怎么用水镜来玩凡间的游戏。”“不是我做的游戏……呃,算了,好玩吗?”“不错,做任务的时候,可以让我静下心来想你的事情。”玩网游玩得这么佛心,也就他做得出来了。钟岚忍俊不禁:“你直接来跟我说啊,上次的事是我不好,管不住嘴,太放松了忍不住调戏你……那你现在想出结果了?”“想明白了,这种事情我不想在语音里说,太轻率,我可以来见你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龙泽怀疑自己的内丹要炸了。离魂湖的水位以rou眼可见的速度下降,四面氤氲,全是被他蒸发掉的。他疑惑地反思着自己——没人教过他这时候应该怎么做,秘籍不教,悟也悟不出来,倒是过往的经验让他忐忑自己是不是太拙拙迫人,他甚至生出一头扎进湖底,躲起来先装个一百年的死再说的冲动。情况不妙,再怎么样也不该装死。光是冒出这种念头,就让他羞愧极了。独自一人久了,任何主动的社交行为都会带来不适——这是一段关系的阵痛期,就像要走出暖乎乎的被窝,光脚探出冷空气时,冻得一激灵,只想躲回去,被子外面很危险,知难而上也违反天性,我们好逸恶劳,喜欢躲在舒适区,不思进取,毕竟前进一步未必能成功,但原地踏步一定很安全。天色已黑,在这个时分主动要求想见一位姑娘,也不是他的惯常作风。但是,但是。龙泽强压下狂跳的内丹:“我真的很想来见你。”第130章“……”钟岚有些犹豫。对方来者不善——这样说太糟糕了,她得换个说法。如果龙泽过来,是想跟她聊些生活琐事,或是遇到挫折想跟她倾诉,她都会二话不说答应下来,非常欢迎,因为他们是好朋友。如龙泽所想,她未必愿意听到他表露心迹。很多人想当然地以为,被人喜欢肯定是一件愉悦的事,且将表白的一方放到了弱势方,动辄埋怨被表白的。其实不然,承受他人的喜爱,其实充满了不必要的压力。干吗啊,我要你喜欢我了吗?这种想法,听上去也太残酷。你把心挖出来给我看,即使我不收下也没关系,就是想让我知道你有多喜欢我,这份热烈的心情,理应被人善待,可又何曾想过别人可能晕血,接受不了。龙泽想过了,是以姿态放得极低,语气近乎恳求,希望她愿意听一听。交浅切忌言深,即使感情再好,也应保持一定距离,靠得太近,会本能地感到不适——就像闺蜜问起你床上的喜好,极隐私的阴影,或是不愿向他人提及的家庭秘辛,都属于很私人的范围,要摊开来谈,双方都需要勇气。爱情比较特殊,有经验的人,能够熟练地将这一阶段四两拨千斤一样带过去,轻松跨越。但对刚从新手村出来的两人而言,搁面前的,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高墙。“好吧,你等我十五分钟,我洗个脸换件衣服。”听到他补充第二句后,钟岚忐忑的心陡然软了下来,答应了他的请求。挂掉语音后,她打开衣柜,想着随意挑选一件比较能见人的休闲服就好,然而落到手上的动作,却是仔细地翻出最喜欢的一条雪纺连衣裙。对方郑而重之的心情,已经成功传达,而且感染了她。在那一次夜谈之前,她从未用看待异性的目光看待龙泽,倒是经常意识到‘啊,他原形只漂亮的黑龙’。万一他真表白了,怎么办?拒绝吗?答应是不可能答应的,太仓猝了,钟岚心情有点乱,在惊诧褪去后,又冒出一点高兴。毕竟,她向来很欣赏龙泽,被优秀的人喜欢,是应该高兴的。只不过,没有恋爱经验,只在高中时暗恋过男神的她,委实不太能确认这种欣赏,是不是带着爱恋色彩的。很微妙,钟岚甚至想对自己做理解。十五分钟转瞬即逝,换上衣服后,她只来得及往脸上糊底妆和简单的眼线口红。冲好一壶花茶,在沙发上坐下来后,手机如期响起。龙泽:我方便过来了吗?钟岚:来吧,欢迎你【龙泽邀请你进行实体接触】同意。手机喷出金光点点,重新聚拢为人的形状。……人的形状?在天界,钟岚见过龙泽三次,见过他龙形,也见过人形,独独没见过这副模样——浓密柔软的黑发头顶,探着两根尖尖的纯黑龙角,背后的异物更是显眼,一根壮实满布鳞甲的尾巴穿透衣袍,随着她的视线落下,开始不安的左右摆动,其摆动幅度,有点眼熟。越看越眼熟,无法不去在意。钟岚招呼着:“坐下吧,我冲了花茶,要喝吗?”“好。”坐到她身旁后,沙发不堪重负地下陷了好大一片,凹出无声的惨叫,抗议着客人来自尾巴的重量。他抬眼扫了一眼客厅,余光便将格局记得一清二楚,和他家相比,太小了,可是小得恰到好处,两人靠得这么近,也不显突兀,在这方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