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8
,配合着他那张笑意盈盈的俊颜,此情此景,唯有‘活色生香’四字能形容。徐南风愣了愣,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属于男子特有的热度,那热度从两人相触的皮肤迅速蔓延开来。不一会儿,徐南风后知后觉地红了脸,热血直冲脸颊,悸动非常。纪王容貌本就出众,在温暖昏暗的红罗斗帐中更显朦胧。他虔诚地注视着徐南风的眼睛,眼底仿若深潭,能将人整个儿吸进去。在他的唇即将吻下的那一瞬,徐南风忽然觉得鼻根一阵湿痒,随即猛地捂住口鼻,一把推开纪王翻身起身。纪王一怔,还以为她又是要拒绝自己,好半晌才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躁动的心,搂住徐南风的肩将她轻轻扳过来,无奈道:“好了,不碰你了,不必害怕。”“唔……不是害怕。”徐南风捂着鼻子,一边摇头一边含糊地否定着。“这是怎么了?”纪王蹙起眉头,担忧道,“哪里不舒服,给我看看。”说着,他伸手强硬地将徐南风捂住口鼻的手扳下来,登时一愣。这丫头,竟然是流鼻血了。徐南风有些狼狈地避开视线,胡乱拿起床头的衣裳捂住鼻子,带着浓重地鼻音道:“你……你先将衣裳穿上。”纪王眨眨眼,又眨眨眼,随即抬手抵着鼻尖低低笑出声来。他一边示意徐南风靠在床头仰起头,一边笑得愈发放肆,双肩抖啊抖,几乎直不起腰来。徐南风瞄见他这般取笑的模样,心中的窘迫更甚,暗骂道:徐南风啊徐南风,你怎的这般没出息?刀光剑影都见过了,还怕了区区男-色不成!正懊恼着,纪王带着暗哑笑意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勾魂夺魄,戏谑道,“愚夫都宽衣解带、玉体横陈了,你应该毫不顾忌地扑过来才对,怎么反倒流起鼻血来了?”徐南风并不想承认是自己见到纪王赤-裸的身躯后,一时血脉偾张,才导致鼻血横流的窘迫。“是近来药膳吃多了,火气旺盛。”说出这句话,连徐南风自己都佩服自己。尽管心中锣鼓齐响,脑中烟花并绽,她还是能淡定地找出一个理由来搪塞。她这副模样,纪王看了真是又心疼又好笑。纪王并未拆穿她拙劣的谎言,只宽慰道:“前些日子你重伤未愈,大夫吩咐我多用些补血固元的药膳给你食用,如此看来,血气旺盛导致鼻血逆流也不无可能。”话一说完,两人俱是心知肚明地腹诽:才怪!待徐南风止住了鼻血,纪王便下榻叫人送来了温水与手巾,温柔地替她拭净脸颊,随即将那染了血渍的里衣扔进铜盆里,对八宝道:“将脏了的衣裳拿下去,处理了。”八宝望着柔白的布料上那星星点点的血渍,再看看床榻上害羞带怯的徐南风,脸上浮现出了然的神色。此时虽是初冬时节,但纪王府的春天已然来临。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徐南风便穿戴整齐下了榻,照例在院中活络筋骨。在病榻上躺了太久,身子都快僵硬了,拿剑的手生疏了不少。谁知一套剑法还未舞完,八宝便一脸紧张地跑过来,委婉劝道:“夫人,您累了一夜,还是回去睡会罢,不必起这么早的。”徐南风莫名道:“什么累了一夜?”八宝递给她一个‘你懂的’眼神,小声道:“就是那个呀……您现在不比往昔了,即便不为自个儿想想,也要为你……”八宝的视线落在徐南风的肚子上,仿佛那里孕育着希望,嘿嘿一笑。“???”徐南风一头雾水,糊里糊涂地收了剑,回房对纪王道,“我怎么觉得,今日八宝怪怪的。”纪王眼眸一转,想起昨夜那件染了鼻血的里衣,便明白八宝多半是误会了什么。他扣紧腰带,摇首无奈一笑,在徐南风脸颊轻轻一啄,温声道,“为了不让八宝她们失望,我与夫人需加倍努力才是啊。”徐南风还是有些茫然,叹道:“我怎么连你的话也听不懂了?”纪王俯身,在徐南风耳畔几番耳语,弄得她一阵心慌意乱,直将纪王退出一丈远,故作镇定道:“少玠不必多说了,我懂了,懂了。”随即她又好奇道,“为何你对这些事十分了解的样子,和别的姑娘试过?”徐南风本是随意一问,纪王却敛了笑意,认真道,“我从未碰过别的姑娘,包括父皇曾经赏赐的歌姬舞姬,我也未曾碰过她们一根指头,不是在成亲前便与你说过了么?这些事,我只愿与你试的。”“我知道,随口问问嘛,你不必当真的。”顿了顿,徐南风又道,“说起来,皇族世家子弟大都三妻四妾,以有红颜知己为殊荣,唯有你守着一个既不温柔又不娇艳的糟糠之妻,算是标新立异之人了。”“这样不好么?”纪王笑了,搂着她的腰道。徐南风想了想,望着纪王无比认真地说:“他们会否觉得你有隐疾?”纪王:“……”这个问题可以说是相当尖锐了。他又好气又好笑,咬着徐南风的耳朵道:“有没有隐疾,夫人一试便知。”“……”这下轮到徐南风无言。半晌,她低声道:“我只是,不忍你为了我而受他人非议。可若让我学着别的妇人那般大度,允许你妻妾成群,那我宁可退出,此生不再踏进纪王府一步……我知道,很多人都说我这样的女人是善妒,犯了七出之罪。”纪王沉默。徐南风又自嘲似的一笑,洒脱道,“你瞧,我近来总是胡思乱想。”片刻,纪王道:“你的想法是对的,南风,人心只有一颗,怎能与他人分享?”徐南风讶然抬头,随即玩笑道:“我如此不贤惠,你居然还夸赞我?”“父皇除了我母妃之外,后宫更有佳丽三千,每次父皇身边的新欢旧爱来来去去,母妃从不多言什么。父皇说母妃贤惠,我却并不以为然。”纪王凝望徐南风,压低声音温柔道,“因为没有人给母妃撑腰,没有人疼她爱她,所以她才会不断地放下身段放下尊严,以求自保。于我看来,这并不是什么贤惠,这分明是可怜。”徐南风怔然。纪王拂过她的鬓边,继而笑道:“建立在女人身上的虚荣,我并不需要。南风,我宁愿你永远不贤惠,永远不需如履薄冰地活着,因为我想做你的支撑,即便天塌下来也有我撑着。”徐南风望着他的眼睛,他的神情如此认真,不像是为了讨她欢喜而说出来的花言巧语。她垂下眼,掩饰心中的感动,“你的话听起来像是歪理,可又有那么几分道理。”“你知道么,儿时我住在宫中,甚至整年整年都等不到父皇来见我们母子一面,母妃嘴上不说,心中定是孤寂万分的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