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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夏瑞熙此刻才深深的感到,作为女子在古代的低下地位,她此刻竟然没有丝毫发言权。女儿竟然算不得人,是外人,被剥夺了上坟祭祀的权力还不算,就是多说两句话也不行。她轻轻拉了拉夏瑞昸,示意他说两句。夏瑞昸是被夏夫人压住了不敢出声,此刻得了暗示,早忍不住:“我二姐怎么不是咱们家的人?莫非她不姓夏吗?怎么算不得?只有哥哥们才可以上坟祭祀,那我呢?我也不能上坟祭祀吗?”揪着老夫人一个劲的问:“奶奶,我为什么不能?我难道不是男人?我难道不是夏家的子孙?大伯母这是什么意思?”老夫人被他缠得无法,直喊头疼。王氏这话端的太欺负人,就是说自家的儿子多,了不起。夏夫人冷笑道:“是呀,既然如此,还请大嫂自家去养活自家的儿子孙子,莫要来问我要钱买糖渍樱桃!从今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各用各的钱!娘!大嫂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就请娘把家中老小都请来,把事弄清楚,省得她总说您偏心!总这样欺负人!诅咒自家侄女儿,实在是太恶毒!”一说到钱的问题和要她自己出钱养活自家人,王氏忍不住一跳八丈高:“谁问你要钱买糖渍樱桃了?那钱本来就是我们大家的!我进门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也轮得到你在我面前跳?”她憋得太久,眼界又窄,看不透老夫人的真实目的,只当自己吃了天大的亏,靠不上老夫人了,于是再也忍不下去了。“对,大嫂,宣氏只知道咱们家败过,她进门时也还不算富裕。你进门进得早,正好可以和宣氏说说,你进门的时候有些什么,回娘家的时候又有些什么好了。”夏老爷背着手立在门口,把王氏的嘴脸和老夫人的偏心都看了个干干净净,再回想到夏夫人先前和他说的那些话,只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灰意冷。他若是再不出面,这件事闹到最后,亲人不是亲人,自己的儿女妻子也要受多少委屈,索性就来个一了百了。夏夫人见夏老爷来了,立刻收起脸上的怒色,拉了夏瑞熙姐弟站到一旁,一副凡事都听夏老爷安排的温顺模样,且等他夏家人自己闹去。毕竟有很多话,儿子说出来不是错,儿媳妇说出来就是错。王氏见了夏老爷,心中有些发虚,转眼又瞧着了自家三个儿子也得了信赶来了,胆子一雄,把腰一叉,睁着眼睛说瞎话:“我进门的时候就有良田千倾,屋舍无数,仆从如云,金银若干。”要真是如此,她哪里能进得了夏家的大门?这也罢了,不和她理这些,夏老爷叹了口气:“那咱们家败了,你回娘家时呢?你还记得当时我们家的房契地契都被大哥拿去赌了吗?你要是记不得也不要紧,这件事,族中各位长老肯定都记得。”王氏无处抵赖,犟着脖子说:“那又如何?你大哥难道不能用用自家的钱?”夏老爷继续说:“那钱不只是大哥一个人的呢。他不光在那个时候把自己的钱都用光了,还把我们的和娘养老的钱都一并用光了。我还想问问他,什么时候把我们的那一份钱还回来,这也稍后再说。我再问你,当时一家老小无处栖身,我去向你借钱时,你怎么回答的?你说小叔子算计嫂子的私房钱,不要脸,是不是?”“……”王氏找不到话可答,翻了个白眼:“那你做生意的钱从哪里来的?难道不是卖书得来的?那书难道没有咱们一半?你休想赖账!”夏老爷叹了口气:“话说到这里,你都还要睁着眼睛说瞎话,耍赖耍泼。大哥用了的那些钱和你从娘这里拿去的首饰不知要买多少书本。你能诅咒自家侄女早死,开口就剥夺了我家瑞昸上坟祭祀的权力,我自问和你这样的人是说不清的。正好今日大家都到齐了,我便去请了族中长老,开祠堂,把这事儿一并说清了。”也不问老夫人的意思,上前跪倒:“娘,儿子今日不孝了。儿子明白您想要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好好过日子的心情,但事到如今,这日子再这样是过不下了,否则明日就不是亲人而是仇人。她今日能说儿子占子侄的铺子,诅咒熙熙早死,明日就能诅咒我和瑞昸。”夏老夫人闭了闭眼睛:“你待要怎样做?”夏老爷道:“儿子已派人去请族中各位长老,把该了断的都了断了。”夏老夫人怒道:“我还没死!你们就要分家啦?谁敢分家,我就死给他看!”第20章理还乱(二)夏老爷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桔子,老夫人交给你们了,老夫人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们就跟着去伺候老夫人。”老夫人脸色发白,胸口发闷,第一次,她的威胁失去了作用,她不曾想到夏老爷竟然如此干净利落地处理了她的威胁,她越想越难过,越想越觉得没面子,索性嚎啕大哭起来:“老头子,你倒是撒手就去了,留下我这个老不死的在这里被人嫌弃啊……”夏老爷充耳不闻,瞧瞧夏瑞熙:“熙熙,你虽然要出嫁了,但现在还是我们夏家的人,就在这里伺候奶奶,尽尽孝道。不要学别人做那悖逆无情之事,只想着拿钱,不顾别人的死活。”夏瑞熙应了,他又指着夏瑞诸三兄弟:“我已经派人去寻你们父亲了,你们马上跟我去祠堂。”王氏凑过去:“去祠堂干什么?我……”夏老爷虎着脸,断喝一声:“嫂子,祠堂没你妇道人家的事!嫂子该谨遵妇道,理好自己的家。在家伺候老母,管好儿媳,不要为了一点子小事弄得家宅不安,为女儿以身作则,将来到了婆家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不被人轻瞧了去。”王氏张了张口,却是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话。因为宣氏就没有向她那样,而是低眉顺眼地去张罗着为夏老夫人倒水取食。事情突然演变到这个不可逆转的地步,夏瑞诸三兄弟面色各异,但都有个共同点,脸色不好看。夏瑞诸瞪了罪魁祸首江氏一眼,一巴掌甩过去:“扫把星,都是你嚎出来的!”江氏捂了脸嚎啕大哭着往外冲去,夏瑞礼打了个呵欠伸个懒腰,懒洋洋地道:“打媳妇儿做什么?有本事自家出去挣钱啊!瞧你这两口子,一天吃饱了饭撑得没事儿,还要闹腾闹腾,这下你们可满意了?你记着,哥,将来我娶媳妇儿的钱就是你出了。”夏瑞诸烦躁地对着他低吼一声:“去!你凑什么热闹?有那时间,想想谁家闺女愿意嫁你才是真!”夏瑞礼道:“这个不劳你cao心,你备好钱物就是了。”说着哂笑着凑到夏瑞熙面前:“二meimei,好久没见你了,听说你就要出阁了,恭喜你啊!四少和我喝过酒,人不错,不错。”夏瑞熙瞧着他两眼通红,顶着两个大黑眼圈,人未靠近就一大股子的酒臭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