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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送终,而家里的一切,也名正言顺的属于他。别看季老大一脸忠厚老实,其实他心中一直对季老头、季老太两人是有恨的。明明前二十年都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怎么该他娶亲生子时就钻出比大丫差不多的弟弟来。从此幼弟就是老两口的心尖rou,他这个接连生丫头片子的大儿子就成了野地里的草。季老大越瞧着季老头、季老太对幼弟关怀备至的模样,心头就越恨,有时恨得宁愿没这么一个与他父母关爱、家产的弟弟。不过季老大属于那种有贼心没贼胆的那号人,他只能在心头咒幼弟赶紧去死,但其实从来没有付出行动过,反而在面上和着幼弟兄友弟恭。不过做得有些虚假,也就看似吊儿郎当,没个正行实则有点傻白甜的原主会相信他真是一个好哥哥,季言之一来,通过原主留给他的记忆以及季老大自他落水后的一言一行,就没看出来季老大真是个疼爱弟弟的好哥哥。季老大支吾着不说话,季老头对他也是越发的失望。“子不教父之过,既然四丫犯了错,你这个做劳资的要护着她,错就由你这个做劳资背着吧。”季老头懒得跟季老大再说什么,直接拖着瘸腿儿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家门。说来季老大也是个蠢的,他心中认定季老头、季老太偏心,所以对季老头、季老太只有讨好的心思,却不相信,季老头、季老太从兵荒马乱的年代走来,会察觉不到季老大对他们的真实感情吗。没看见季言之被人从河里‘救起’后,季老太宁愿让瘸腿儿的季老头背季言之,也不让季老大背,就是防着季老大,害怕他假装跌倒把季言之摔了。要知道季老头的家在半山腰,要是临进家门前,季老大脚下一踉跄,让季言之从半山腰从上滚下山脚底怎么办。也只有看似精明,实则和他忠厚老实外表一样蠢的季老大,没往这方面想了。而享受瘸腿爹背他回家、下定决心要当个孝顺好儿子,颐养季老头、季老太,不让让他们过上中那种孤苦无依生活的季言之,对这心中也是跟明镜儿似的。季老头一瘸一拐的去找季老四和季老五家的,被他甩下的季老大将脸一抹,就准备去找季老幺说情。可惜,现在季言之变成了季老幺,自然不会理会他,甚至还在听得不耐烦之时,开启了嘲讽模式,将季老大怼得那叫一个羞愧欲绝…季老大握紧拳头,干巴巴的把话语从嗓子里憋了出来:“老幺,俺们是兄弟啊!”季言之微微挑起眼帘,似笑非笑极尽嘲讽的道:“哟,季大柱,你还知道俺们是兄弟啊!你家那几个丫头,对俺有那么深的敌意,确定不是你这个亲爹言传身教的缘故?季大柱你别急着反驳,难道你不是打从心里就觉得不该有俺这么一个老来子。”季老大很想开口辩解他没有这么想过,但就如先前季二丫一般,接触到季言之清冷、淡漠的眼眸过,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季老大打了一个哆嗦,有些惊恐的叫嚷起来。“你不是俺弟弟,你是占了俺弟弟身子的水鬼。”季言之蓦然蹙起眉头,整个人显得更加不耐烦起来。季言之并不担忧季老大揭穿了自己的身份,他很清楚季老大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找幼弟不再听自己话找的理由…他不耐烦,不过是不想应对季老大这个人,所以干脆就闭了嘴巴,全程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看。季老大看到季言之的‘表现’,愈发的确定季言之就是占了季老幺身子的水鬼,不禁叫嚷得更加理直气壮起来。季老太本来打算捡几个家中老芦花鸡下的鸡蛋,挨个去‘救了’季言之的人家表示感谢的,谁知道刚从地窖出来,就听到季老大在那儿乱说话,直接气得把鸡蛋往季老大身上一砸,cao起门前的扫把就抽打季老大,可把季老大这中年汉子臊得满脸通红的躲着季老太。“你这个不孝子,你就见不得老幺好是吧!”季老太气得捂着胸口指喘息,却依然不带停歇的高声喝骂道:“非得学你那恶婆娘给老幺扣上封建迷信的帽子,不把老幺送去吃花生米,你就不安心是不是。俺这老婆是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一个丧了天良的玩意儿。”季老太浑身颤抖还要哭天抹地的姿态可把季言之吓了一大跳,就怕她一下子情绪过去激动背过气去,赶紧从床上跳起,几步并一步的快跑到季老太跟前扶着她,不断的给她捶胸顺气。“阿娘你别激动,别激动。幺儿都没气,你气什么?要是气出好歹来,幺儿可要哭死。”在小儿子的柔声劝慰下,季老太就跟顺了毛的猫儿一样,也不指着季老大骂了,干干脆脆的眼不见为净的让季言之把他扶进了屋。“老大一窝子都是白眼狼。小的大的都是。”进屋躺着后,季老太越想越不甘心,说她偏心,她认。她的确偏心季老幺这个她四十来岁才生下的宝贝疙瘩,但你要是季老太故意虐待,刻薄季老大房里的那六朵金花,季老太就不认了。这年生能顺利解决温饱,就是天大的幸福了。她是重男轻女,但也没有像那些个恶心的玩意儿让将丫头片子往山上一丢吧。她好吃好喝的养着,结果反倒养出了一窝子的白眼狼。“幺儿啊,以后分了家,老大家那一窝子的白眼狼就别管了。阿娘现在是看明白了,那几个丫头片子包括老大都是丧良心的玩意儿。亏你还许诺说什么给几个丫头片子分别陪嫁一台缝纫机,瞧瞧几个丫头片子记你的情不?”特别是季四丫,居然还出手推她的幺儿下河。想到自己差点就见不着自己的幺儿,季老太心肝就抽抽的疼。季言之宽慰季老太:“阿娘放心,俺不会那么傻了。俺以后只会一心一意的对阿娘、阿爹啊,不会再帮几个丫头片子说话的。以后阿娘也别管大哥了,就只当有幺儿这么一个儿子吧!”季言之这话可真挖人心窝子的,特别挖站在房门口偷听的季老大的心窝子。而季言之之所以会这么说,就是知道季老大在偷听。被利言化成的刀子捅了心窝,季老大那是恨得眼睛通红,直直的瞪着木门,好像里面躺着的事他杀父仇人一样。嗯,断人钱财如同杀人父母,这么说来,断了季老大一家最大钱财来源的季言之的确算得上季老大的杀父仇人,季言之呵呵冷笑,却是道。“大哥如果想听俺和阿娘说话,不妨大大方方的进来听,躲在外面像什么?”季言之这话一出,季老大没反应,倒是季老太腾地从床上跳起,快步的走到门前,将门一下子打开,指着来不及躲的季老大鼻子骂。“老娘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王八玩意儿啊。怎么怕俺这个老太婆和老幺商量怎么将你那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