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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岑悦鲜红欲滴的耳根,忽然笑起来,“谢太后恩典。”49、第49章...太医过来给他包扎伤口,只说皇后突然发难,没有准备,所以伤势不严重,岑悦才放心。皇帝和陆贵妃问讯,也急匆匆赶来。陆贵妃看见侄儿手臂上的伤口,心疼道:“怎么会这样,你为什么不离她远一点?”陆鹤州含笑道:“姑母,没事的,小伤。”“小什么小!”陆贵妃斥责,“你看看流了多少血,你这是活生生要担心死人了。”陆鹤州乖乖听训。皇帝叹口气:“废后看来是疯了……你们放心,朕定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陆贵妃哭哭啼啼道:“州儿之前在江南就受伤了,现在又伤了一次,要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被人嫉恨上,都是我的错。”哪怕明知道她是装的,皇帝也没办法,只得道:“是朕太心慈手软了。”陆贵妃问:“那陛下预备如何?”“此事关乎皇家颜面,密旨赐死,葬入妃园寝。”皇帝冷淡道,“后世不得祭奠。”太后缓缓开口:“人都死了,也没有必要这样,妃园寝也就罢了,给她封个妃,日后祭拜之事只按照普通妃子的分例,贵妃以为如何?”太后开口,陆贵妃只得道:“妾身没有意见。”“哀家知道你委屈。”太后轻轻叹口气,“你是哀家看着长大的,我还不不知道你的性子吗,这会儿只怕气的肺都要炸了。”陆贵妃不说话。“只是你委屈,皇后便不委屈吗?”太后语重心长道,“哀家和陛下,因为亏欠了你,这些年来做什么都由着你,因为你在,皇后活生生被压下去了多少风头,她是六宫之主,她心里当然比你更难受。”“不是我逼她做皇后的,当年先皇要陛下娶亲,别人都顾忌我不敢答应,就她上赶着,谁逼她了!”陆贵妃有点生气,“她嫁给陛下之前,难道没想过自己的下场吗?还是说她怀着挤掉我,让我无处立足,抢走陛下的心思?”太后哑口无言。陆贵妃只觉得自己委屈的厉害。皇帝轻轻叹口气,“是朕的错。”“朕当年,就不该听父皇的。”皇帝看着远处,“否则也就没有这些事情了。”“陛下,姑母。”陆鹤州无奈叹息,“不过一件小事,何至于如此,废后的身后事如何,姑母也不必动怒,反正你眼不见心不烦就是了。”“我还不是心疼你。”“姑母。”陆鹤州看着她,“您跟陛下这么多年的感情,何必为了一个将死之人闹腾,当年陛下也是没有办法,先皇临终前唯一的愿望,他不得不这样。”“我知道。”陆贵妃抹了抹眼泪,“我也没有怨过,我就是生气……凭什么我们要被人这么欺负!”“吃亏是福。”岑悦声音细细软软的,“贵妃娘娘,您现在过的不好吗?您已经够幸福了,所以上天给你一点不完美的地方,可是比起很多人,你真的很好。”岑悦道:“人生总是有苦有甜的,娘娘一辈子幸福安康,所有的苦涩都在这一件事情上,总比别的苦要好。”陆贵妃一愣。岑悦温柔看着她。陆贵妃擦去眼角的泪光,“就你这丫头会说话。”皇帝和太后都松了一口气。陆贵妃一手一个,拉着岑悦和陆鹤州道:“陛下,我先送州儿回家,悦儿是我闺女,我带回去玩两天。”太后摇头笑了,“你啊……去吧。”人尽散去,太后看着皇帝,“皇帝,该决定了。”皇帝迟疑道:“渝北到底不稳重……”“那别人呢?”太后坐下,“你可曾考虑过渝北以外的孩子。”皇帝摇了摇头,道:“渝北天资聪颖,是个好孩子。”“那陛下,就早定国本吧。”“朕会考虑的。”*皇后被赐死的时候,天空中雷电交加,大雨如同盆泼般淌下来,皇后被灌下鹤顶红,清清楚楚躺在冷宫的破席子上。一个高挑的身影,穿着黑色的披风,盖住了脸庞,只留下一双眼睛,悄无声息站在了皇后面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皇后看着她,“我最后告诉你一个秘密,岑悦……是太后的外孙女,是她跟别的男人生的孽种的孽种!”那人裸露在外的眼睛微微一动。皇后看着她,无声笑起来,渐渐就没了声息。那个身影撑着伞,无声无息走出去。*岑悦在陆贵妃宫里住了两天,陆贵妃独宠六宫,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她又年轻,屋子里布置的华丽亮堂,岑悦很是喜欢。陆贵妃笑眯眯道:“你喜欢我这里,改天你住的屋子,我去帮你布置,十几岁的小姑娘,压得住年轻鲜嫩的颜色,到时候肯定更好看。”“我以前见过人家装饰金银,可都是俗气的厉害。”岑悦笑说,“结果贵妃娘娘这里,却是华美不俗的。”“当然。”陆贵妃有点骄傲,“我这些金饰,都是老师傅亲手做的,精美绝伦,岂是民间的小家小户可以比的?”陆贵妃指着桌子上的黄金摆件,“就这个,价值连城,一般人可买不起,不过悦儿不必担心,太后疼你,到时候给你的嫁妆定然丰厚,你现在算是我女儿,我这里自然也会有嫁妆给你,再加上内务府的,就是三份,你想要什么都有。。”岑悦眨眨眼:“现在说这个干嘛。”“你还害臊了?”陆贵妃失笑,“怕什么,陛下已经让钦天监挑日子了,到时候直接给你们赐婚,我估计州儿中饱私囊,肯定让人家找个近的。”岑悦脸色泛红。“罢了,不逗你了。”陆贵妃莞尔,“我们出去走走吧,御花园里头,听说有一片白梅开了,我带你去赏花。”岑悦跟着她走出去。白梅林就在陆贵妃寝宫不远处,两个人带着一群下人,浩浩荡荡走过去。岑悦满是震惊:“好美啊。”陆贵妃笑着说:“陆府在城外有个庄子,种的全是梅花,有机会了让州儿带你过去,你们住两天,好好玩。”岑悦却停下脚步,沉默不语。陆贵妃一愣,侧耳听见两句话,脸色也冷淡下来。“景华公主……孽种”“太后的……”只隐隐约约这几个字,陆贵妃也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岑悦的身份不是个秘密,但不能跟人说,更不能让人用贬低的语气议论。她冷冷道:“把人带过来,本宫要看看是哪个宫的狗奴才,敢造主子的谣!”岑悦脸色略略苍白。陆贵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