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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层层叠叠的铺着试卷和凌乱的草稿纸,最上面摆着历经风雨磨难,纸业已经被蹂躏的柔软的开场白台词复印件。米松在床上躺尸了一会儿,爬起来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一口气抿了大半杯。她放下快要见底的玻璃杯,起身把放在墙角的全身镜搬到床边,还顺手拿过书桌上的笔筒充当话筒,甩开脚上的拖鞋踏上舞台,哦不,是踏上双人床,兴致勃勃的模拟汇演现场。那长篇大论的开场白她基本已经能背熟,偶尔有磕磕盼盼的地方也能很快的接上。她庄重的理了理身上的睡裙,有模有样的把话筒搁在嘴边。像个小疯子似的自娱自乐。她一个人排练,一个一个念完要上场的节目,末了还领着裙摆施施然的行了个鞠躬礼退场。直到隔壁房间传来关mama不满的呵斥:“幺儿你在干什么?大半夜不睡觉你是要把房子拆了是吧?”“幺儿”是西南方的方言。是对家里喜爱的女儿的爱称。这一句及时的止住了米松在房间里蹦跶的脚步。一墙之隔,关梦筠扯着嗓子说:“你什么时候睡?”米松体内的活泼因子逐渐平息,她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把笔筒放回原处,并且迅速收拾战场,一边回应:“我现在就睡。”撒野一时爽,打扫火葬场。她迅速把房间恢复原样,累的往床上一躺。睡前她习惯把稿子的内容于脑海中过一遍,才拉过被子往身上一盖,蒙头大睡。————————————————————————————————一夜无梦,再睁眼,天已大亮。米松今天特意起了个大早。她跟许清让,周静若,童原四个约了在百货大楼下的24小时肯德基见面排练。大清早,她就煞有其事的钻进换衣室开始捯饬,在挑衣服方面的选择困难综合征一点不比姜忻的少。衣服一件一件往往身上比,心一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选了一件抹茶绿的雪纺裙,又穿上了一件贴近皮肤颜色的打底裤,套上早已经准备好的短靴,转而将稿子夹进文件夹里,出门。米松在主道上拦了辆的,一路飙到百货大楼才下车。饶是已经尽量避免接触到室外的冷空气,但她从开有暖气的车里下来,还是不禁打了个寒战。俗话说,有得就要有舍。她果然不应该因为爱美而在这么一个大冷天里给自己找罪受。实在是太冷了。米松迈着步小跑至目的地,推开玻璃门。混合着各种油炸食品的暖空气扑面而来。室内显得有些吵嚷,身侧偶有端着餐盘的客人走过,儿童区满是半大的孩子争先恐后的挤上滑滑梯。米松细细打量着四周的情况,才发觉她是最后一个到的。其余三个已经在角落里的四人桌坐下。童原瞧见她,一排天真纯然的朝她招手。她三步并两步过去,抚着裙摆落座,一边歉然道:“抱歉,我来晚了。”童原大大咧咧:“没关系,我们也是刚到。”许清让见人都到齐了才出声:“想喝点什么?”童原:“我要肥宅快乐水!”周静若落落大方的冲他笑了下:“一杯椰果奶茶,谢谢。”米松还没想好,许清让一双桃花眼已经落在她身上:“跟我一起去前台点餐?”她不及多想,叠说了两个“哦”。柜台后面站着穿着红色制服的收银员,米松盯着五花八门的饮品沉吟了一会儿:“来一杯百香果果汁。”许清让微微耷拉着眼尾瞥她,看上去显得温和得毫无攻击力。彼时才发现她今个儿穿得好像格外的少,单薄的裙子似乎并不能起到什么御寒的作用,即使是在室内,她鼻尖儿也透着淡淡的粉色。他顿了一下,朝吧台后的人说:“果汁要温热的。”米松似是有几分愕然,却也没多说什么。她抱着带有余温的奶茶杯回到原位,许清让跟在后面把餐盘放在桌上。出去一人一杯的饮料,还格外点了两份大薯条当零嘴。四个人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对台词。因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聚在一起练习的时间少之又少,他们每个人的熟练度和进度条都不太一样。周静若背自己的那几句话都支支吾吾,童原比她好上那么一点,不过也只是半斤八两相差不多。米松背得还算流利但也有忘词的时候,倒是许清让,这人不光能把他的台词倒背如流,熟烂于心,还能时不时纠正一下别人背错的地方,连言语上那些旁枝末节毫不起眼的用词颠倒的细处他都能逐一的揪出来。难道他跟孙悟空一样把书拆解下腹就能对答如流?这人怕不是个变态吧。米松着实为许清让这种一目十行的超强学习能力震惊到了。对了几轮下来,周静若明显跟不上节奏。她本身身上事多,这几天手抄报和黑板报的查阅也堆在一起进行,两边不可兼顾。可拖了进度的事实不可磨灭。其他三个不得不停下等她,所以四个人的排练就变成了其他三个人停下来,她一个人先把稿子背熟了再开始。米松吸了口酸甜的百香果汁,嚼碎齿间咯嘣脆的颗粒,拈起一根薯条,蘸了点番茄酱塞进嘴里。童原开始费劲的找话题,试图暖场:“我听小道消息,米学姐和学长原来是邻居吗?”许清让没说话,米松却耐心十足的回答:“是。”“你们经常一起回家?”她想了想:“偶尔吧。”也没有经常一起啊。童原像个好奇宝宝,左问一句右问一句,有一万个为什么要问一般:“你们算是青梅竹马吗?”“..........”两人闲聊了半晌,米松察觉到对面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她抬眼。对上那双疏淡的双眼。米松眨巴眨巴眼,怀疑的摸了摸脸颊:“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许清让凝眸看她那张带点婴儿肥的娃娃脸,顿了几秒,薄唇翕动,低声“昂”了声。她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在哪?”他不禁微笑了下,气质随意散漫。许清让抬手,食指微微弯曲,指被在她脸颊上轻蹭了一下:“好了。”触感像是新剥的鸡蛋白。软乎乎的。米松用指腹摸了摸他刚才触碰的地方。奇怪,有东西粘在脸上,她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吗?许清让仿佛看穿了她的所有心思,对这种解释信手拈来,面不红心不跳地道:“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