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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片刻:“差别不大。”“......”差别大了好吗?!一米五九和一米六之间,完全是两个境界啊喂!米松哼了声。才懒得理他。她这才刚歇一口气,桌球台那边传来些嘈杂的争吵。米松一下就坐不住了,侧身出了柜台。远远看了眼,侦查一下情况。姜忻被几个人围着,为首的是刚才的西瓜头。西瓜头拽着她的手腕,表情得意。男人和女人之间天生的力量差距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姜忻连着挣了好几次都没能挣开,最后气急败坏的一脚踹在西瓜头的小腿上。她脚下那双黑色一字扣凉鞋是带点跟的,踹人挺疼。西瓜头神色一下变得狰狞万分,嘴里骂骂咧咧的讥了句:“臭娘们,一身狐狸sao味装什么清高。”周围零散的客人见一个大男人要对女人动手,纷纷上前。眼瞅着双方已经扭打在一起,米松没敢轻易上前,而是贴着墙避免误伤,快步去门口叫保安。刚走没几步,便有人察觉到这还有一条漏网之鱼,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棍子挥下来。两根并在一起的球杆高速移动带起轻微的破风声。米松眼睛的都没来得及闭,甚至还破罐子破摔的想着,挨这一下打,兴许能给自己放一个小长假。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未如期落下。就在她觉着自己这半条小命就要撂在这里时,眼前灯光一暗。灰色阴影将她笼罩,陌生的男性气息萦绕鼻尖。把她很好的护在墙角和臂弯之间。☆、九份棍棒砸在许清让左肩。韧性极好的球杆应声折成几段,木屑散落。许清让低低闷哼一声,被突如其来的力道压的向前一倾,身形有些佝偻。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米松身体僵直,侧脸近乎贴上男人的颈窝,体温guntang。短而坚硬的头发扫过她的皮肤,痒丝丝的。变故途生,米松几乎是下意识伸手虚虚环住他精瘦的腰,她愣了两秒,浓密卷翘的长睫颤了颤,小心翼翼的开口:“许清让?”小姑娘声线软糯天成,且满是不安和崩溃。愣是叫出了丧夫的悲怆来。这大概是认识这么些天来,她第一次叫他名字。平时左一个许同学,右一个许同学的叫,怪生分的。许清让良久没动。身下的人也没动。他有点恍然,也不知道是因为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苍兰花香,还是因为肩上的痛感。“你,你没事吧?”他半天没反应,米松也慌了神。她是真怕他被打出点什么毛病。原本虚环着的手上下摸了摸,她没敢使劲,生怕牵动他身上的伤。“你刚叫我什么?”他毫无征兆的出声,及时止住了米松胡作非为的手。声音依旧是懒洋洋的。她故作镇定,一字一顿:“许清让。”“嗯。”这一声算是应答。“你先起来。”米松稍微冷静下来。他慢吞吞的立起上半身,单薄的眼皮般阖着,因为身上的伤,脸上的表情也淡了不少。许清让瞥了她一眼,回头看向那些打做一团的人时,眼里多了几分戾气。好在这份□□未能持续多久,保安闻讯赶来。而姜忻也没什么大碍,除了衣服乱了些,也没有明显的磕伤。姜忻跟普通女生不同,她在一众女生中显得特立独行,身边没几个同性朋友,打小跟着江衍和许清让在外鬼混,养成一身臭毛病和野性子,初中跟着他们进篮球队,后又跟着进了散打班凑热闹,自保游刃有余。米松紧张的拉着许清让,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他瞧着没事人人似的,但左肩脱力的塌着,整只手臂软趴趴的垂在身侧。完蛋哦,好像闯祸了。她一张小脸拧的邹邹巴巴的,心情忧郁。还好是左手,她苦中作乐,暗自庆幸。她还没忘许清让是个画画的一把好手,伤了右手只怕有段时间他都不能拿笔了。等虞博明赶回来,刚好三点过半。米松正捡起脚下散落的桌球放回台桌上。和着在场的工作人员一起收拾残局。虞博明一路狂奔,鞋子都差点跑掉也顾不上了,第一件事是先来关心一下米松的情况:“我的姑奶奶啊,你没受伤吧?”要知道米家当家米鸿畴是出了名的女儿控,要是米家大闺女在他这出了事,回去还不得被扒下一层皮来。米松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我没事。”虞博明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还一副心有余悸的夸张表情:“你要是受点伤,我这条命也要保不住了。”“我没受伤,”她挪了两步,往许清让身边靠了靠,捻起他一角衣袖示意:“但是他受伤了。”“......”虞博明觑了许清让一眼:“他谁啊?”米松皱了皱鼻子:“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总之他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想先送他去医院。”许清让这会儿挺老实,站一边没说话。虞博明摆了摆手:“得,你不想说就算了。”米松缄默半晌,双唇翕动:“你看这边要怎么处理,报警还是......”她表情平静,无波无澜。没点要吃这个亏的意思。“报警不行。”虞博明直戳了拒绝。以他的意思,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方面报警对馆里名声不好,以后生意不好做,另一方面,这里还有几位学生,到时铁定要惊动双方家长。米松攥着裙摆,没吭声。虞博明瞬间有种“卑”从中来的哀伤。行吧,都是祖宗。即使卑微,但还是要微笑。他默了默,目光真挚:“姑奶奶,我看这件事就私底下解决,你看行吗?”米松眉头一皱,刚要说话,虞博明又匆匆开口:“这件事捅到派出所里谁都占不到便宜,”他话音一顿,缓声道:“我现在工作是保不住了,你就看在我两这么多年的情分,卖我一个面子,你把事情做这么绝,以后我还怎么在这一片混啊?”虞博明这话说的挺有意思,于情于理,最后还有点道德绑架的意味。她犹豫了下,有些为难。思虑几秒,一双干净的鹿眼看向许清让。意思显而易见,是把选择权交到他手上,毕竟她完好无损,也没资格多说什么。许清让牵了牵嘴角,脸上没什么表情:“算了吧。”这下不光姜忻愣住了,连米松也有点反应不过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