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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干力量,所有认知都仅停留于表面。这种松懈,只因身边站着个南宫向,花几百年功夫研制出什么电火雷珠弹,让他产生依赖感,以为靠着这棵大树,就能从此高枕无忧,不管想要什么都唾手可得,这能怪南宫向吗?再说他寄予全部希望的电火雷珠弹。根据南宫向报来的数据,流入中原的,有大剌剌八千多粒,足以把五岳、稽洛山,乃至整个人界都轰上天。一旦得手,他这位新霸主就能踏上人界废墟,进行重建。重建之后的世界,就将是他火铃儿的王国。第一千九十七章六月飞雪之丧志火铃儿绝望地坐在常青殿里,反省六界大战中,自己是怎样从最初的占据优势,走上了现在的穷途末路。五岳争锋之战,他寄予厚望,可结果呢?尚未开打,云清就用灭天咒流火摧毁鬼兵营地,逃离了西王山。他对那快将化散的女鬼毫不在意,谁知那一毁,竟只是战败的前奏。樱柳与斐乔带领鬼兵,双双叛变投敌,作为引爆装置的南风长老,连战场边都没沾到,行军半途就没了踪影。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雷震胆大妄为,敢公然违抗军令,为争抢军功私自改装电火雷珠弹,并变更引爆者。就算五岳争锋以失败告终,若能按原定计划炸毁稽洛山,他也不至落到策划千年,最后一无所得的可悲境地。然而事实就是,稽洛山仅给炸掉一个明珠峰,真龙峰虽然倾覆,却被灵宣洛轻而易举用旋宇神功扶直,专等战后重建。再说南宫向,肯兑现千年前的承诺助他出兵五岳,现在他算看明白了,并非为什么侵略野心,而是要得到军队资源。千年前,他二人初相识时,这人就很明白真正想要什么。千年来他目标明确,但从不轻易向自己透露。其实那时,他尚不知有万魂夺骨锁这威力无穷的宝物,只是通过长时间对中原各大力量的研究,不断因时因势而变他征战的目的,以不停适合所面临的新状况。南宫向在成长,他火铃儿却每日都在退步,以至连防止南宫向如愿得到妖锁的努力都失败了。南宫向看似与他同一阵线,其实终局结果是获得小胜。根据军报,当时有一个神秘的隐形人出手,但依然没能阻止南宫向获得万魂夺骨锁中的一截。哪怕只有一截,那人企图得逞,就不能算败。所以这场战争里,他火铃儿是唯一的输家。一番分析下来,得出的结论是五岳战败,唯一有过之人是他火铃儿。急功近利,不辨形势,不查下属……这桩桩件件,他还能怪罪谁?时至今日,不管他输掉什么,都不会再有多在乎,可他不能输掉香丽,不能辜负她。尽管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何她明知体内的妖界宝血含控血散,也还要喂他喝下,可他相信那一定有原因,只要再见到她,就能问清楚,可今生今世,他们还有机会见面吗?兵败五岳,荆棘遍生,他举步维艰。云霄决战摆明再无胜算,何必还带着一帮利欲熏心的联军去送死?实际上,与香丽相爱后,他早已战心消亡,萌生了做个普通人,再也不与谁争名夺利的渴望。此时面对一帮求胜心切的面孔,哪还有斗志,与他们去打一场输局已定的战役?可若不去……“不去”二字刚在头脑里隐现,身体就一阵发冷,他闭上眼,仿佛能看见自己一身火血,在一点点凝固。“不……不可能!除去妖界宝血,我还有魔婴童血护体,除去凡人,仙魔皆不可伤我,他南宫向也做不到!所以我一定能摆脱控血散,一定能摆脱南宫向!南海战场,我不去!不去!不去!”他彻底失控,癫狂地吼叫,手脚并用掀翻桌案,以至那些战败的军报,全部与桌案一起翻倒在地。第一千九十八章六月飞雪之盘点五岳兵败,火铃儿发了狂。他的绝望,并非是因为千年宏愿落空,再也做不了宇宙至尊,而是认定此战一败,香丽就注定再无生还机会。南海云霄决战在即,他苍狼盟筹备已久,此时联军将士们正在深山营地厉兵秣马,等待出征。五岳争锋的结果,这些人不是不知道,但他们中的一些人,反把更大的希望投向了南海,因为那一战不会再有鬼兵阵前倒戈,也没了坏事的南风长老。西王山那对令人厌恶的师徒一除,苍狼盟就清静许多,只怕连战斗力都要提升不少。火铃儿掀翻桌案,聊作发泄,心里好过了一点,终于开始考虑出征之事。西王山里,还剩多少能带往南海的人马,他做过盘点。魇烈的魔部本来人数不少,可泰山大败后他虽未战死,却敢狗胆包天地不回西王山请罪,而是放弃求胜之心,背离盟约,独自逃回幽冥谷做了缩头乌龟。驻守山内的魔营里,还有十二万魔兵,但主子都已弃盟,就算这些人未明确表态要走,士气也大不如前,战场上将如何表现,实难预料。鬼营钢魂兵,可是用他珍贵的火硝水炼就的,本就该属于他,可到用兵的关键时刻,竟一个都没剩下。除去被云清毁掉的,几万余部据说已跟随三名鬼将军,归顺新鬼王云夜郎君。一行人离开稽洛山后,就往难柯山的鬼族大本营所在地,殍幽湖方向去了。时至今日,西王山内外的部队相加,只剩了三十万,人心是否归齐,行军途中,是否会有人员叛逃,他说不准,或许等到得南海,他就只得孤家寡人一个,要与鬼臾区单打独斗了。而神鹰盟的兵马随便算算,也超过六十万。并且这六十万大军龙精虎猛,众志成城,哪怕仅是士气,就能压得他苍狼盟一众衰兵抬不起头。实力如此悬殊,纵然他手握云霄大门的钥匙,又能如何?难说还没靠近那扇由仙族十二仙灵气铸造的大门,就已被灵童兵弓弩手射出的竹箭,万箭穿心而死。他只想放弃,放弃这最后的决战。世人常说,邪不胜正,这场旷日持久的六界大战,对这个词作了最好的诠释。在正与邪里,他为何要做邪恶的一方?如果能从头开始,他发誓,会做出相反的选择,再也不要因仇恨而丧失理智,与他身处的这个世界做对。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舒适亮堂的鹿鸣殿,他实在不想再进,可深山里支起的中军大帐里,那一张张充满焦虑的面孔,他如何应对?他该告诉他们,仗已没必要继续往下打吗?还是等他们自己回味,等察觉事实,于行军途中溜走?今天的局面,源于千年前对曦穆彤的恨,原来恨的力量比爱更强更可怕。与水铃儿作比,他主动对自己说出来一个,过去从不愿提及的结论,就是爱能塑造一个人,恨却能毁灭一个人。他多么希望,香丽现在就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