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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哎,不说也罢,说来就是个气。这老道,对别人不好还说得过去,却连自己的徒弟都不放过,真是寡廉鲜耻!”这词用在这儿,与他无脑匹夫的称号十分相符。云清瞅瞅他蠢头蠢脑的模样,再衬上一身火红,倒还真显得喜庆,差点嗤笑出声。但转头想起南风,以及百年来,和他一起干过的坏事,还有因他而遭受的种种苦难,就再也笑不出来。魇烈之言虽词不达意,挑拨离间的效力,可是不弱。云清一颗心刺痛,脸上则似笑非笑,讽刺道:“听魇烈君的口气,似对盟主释放我师傅,心有不服,对他重掌大权,又醋意十足,我猜得可对?”他所暗示的合作,云清毫无兴趣,却又不想拐弯抹角,浪费时间,所以说得十分直接。魇烈的脑子简单如猪脑,这直白的讽刺一听就明,还真对路数,叉着腰吼道:“我呸!鬼王此言差矣!想我魇烈,乃堂堂魔族之,与那啥帝神鬼臾区都算平级!南风这种无名鼠辈,配让我来吃醋?云帅,你实在是太小瞧本王!”第八百四十章营救鬼王之露骨云清的鬼兵军营,难有人驻足,幽冥魇烈却忽然造访,自称是来探望她,可惜没说上两句,此行目的就露了馅,惹得她又是好笑,又是不屑。魇烈不可一世,却先被她用双关语辱骂,紧接着,又是一顿冷嘲热讽,哪还能忍?气得是暴跳如雷,大吵大嚷地要为自己辩解。他越气得厉害,云清就越觉快意,笑道:“魇烈君威名震天下,我一只女鬼,岂敢小瞧于你?之所以有这错觉,是因我师傅重掌兵权这事,在我看来本不值一提,你却如此介怀,还兴师动众地跑来与我拉帮结派,又怎脱得了不服气之嫌疑呢?”魇烈的小九九,自认藏得妥当,却被她一语道破,是又气又怕。就算他要拉拢云清,也断不敢明目张胆。这种窝里斗的事,万一叫这女鬼掀出来,被盟主查办,自己岂不是羊rou没吃着,反惹一身sao?话不说也说了,他索性不再遮掩,悻悻然道:“好了好了,老子是个直人,就不和你闹虚文了。当年的事,你肯定还记得。那老道假扮圣君,化作怪眼,大摇大摆地在我幽冥谷出入,是骗吃骗喝又骗财。直到今天,这口气我也没咽下去。不怕你笑话,老子的心胸只能这么大,此仇不报,怕是后半辈子都活不安生!”他既说出真话,云清反不为难他了,不阴不阳地答道:“师傅骗你,是他不对,你想报复,我也能理解。但他被盟主断去两腿不得止,还给吊上了自家山头。这折磨加折辱,还不够你解恨?”魇烈原形毕露,疯狂地叫嚣:“当然不够!他若真就这样死了,我便作罢!就算他给吊得还剩一口气,得盟主大恩,获释后告老归田,安安稳稳再活上两年,我也会大度地不予计较。谁叫他不仅咸鱼翻身,保住了狗命,还又重新得势,来抢我的风头?你说,这我能答应吗?云帅,咱俩打开天窗说亮话,就算你认他这个师傅,他也没真把你当个人看,这事大家有目共睹,我就不信,你心里没一点想法。既然你我都恨他,我们就能同仇敌忾,结成联盟,一起想个法子,把他弄死!”这一次他痛痛快快,畅所欲言,却如此露骨,说得云清鬼身子寒,大热天的,硬是打了个寒颤。魇烈这一闹,闹来了她的兴致,定定神,托着腮帮子问:“魇烈君不提醒,我还想不到这么远。你的话,听着有几分道理。我师傅确实是因做人不厚道,与不少人结下了梁子,你便是其中一个。打算怎么弄死他,你且说来听听?”见她态度转变,口气松动,魇烈劲头大增,蹭蹭几步就蹿到她案前,凑过脸盘道:“南风现在是又瞎又跛,刚从山上下来,元气还有段时间恢复。咱们不如这样,就躲在暗处,给他来个痛快,等他咽气后,鬼王你,再举荐我出兵泰山如何?泰山为五岳之重,泰山之战,苍狼盟必胜。只要能接过盟主令箭,这立大功的好时机,就被我牢牢抓在了手里。到那时,等我幽冥魇烈立下战功,盟主论功行赏,自然少不了你鬼王的好处!”第八百四十一章营救鬼王之转念魇烈急欲除去南风长老,又生怕惹祸上身,就自以为聪明地,想将那过气的鬼王云清当枪使,万一失败,可拉她作替罪羊。主意不错,奈何他大脑迟钝,为人粗浅,几句话就被云清识破,反遭了一顿羞辱。眼看算盘落空,他还不甘心,干脆与云清把话挑明。云清暗自冷笑,“我这一世,自视甚高,回顾过去,却没干过一件聪明事,以至如今自食其果,不得好死。你这个头脑简单又四肢达的怪物,以为杀了南风,就能一劳永逸地搬开这绊脚石,却不知你这种愚蠢,足以惹来杀身之祸。你死与我何干?却要来拖我下水,用我作垫背,真是其心可诛!”想到这儿,脸色骤然转冷道:“魇烈君,这是在与我说笑吗?南风对我好坏与否,和出征泰山,毫无关联。他领出去的是我的鬼兵,一旦立下战功,就是我鬼营的功劳,是我鬼王治军有方。我凭什么要把这大好机会拱手相让,让你和你的魔兵出风头,与我抢功?”“这……”魇烈给劈头盖脸地反问,哑口无言,仅大张着嘴呆立当地,像只快死的鳄鱼。云清说得极有道理,他怎就没想到这一层?他自己都说了,泰山之战必胜,出兵就等于白捡功劳,盟主既已指定由鬼兵出战,云清作为统帅,就只用坐等封赏,还需来沾他的光?顿时,他如同吞了只苍蝇般难受,火盆脸上,五官拧在一起,显得奇丑无比。云清三言两语收拾了他,心情倒格外舒爽。话说到此,她脑子一闪,不知为何,就想起了真鬼王云夜郎君。魇烈主动找上门,要与自己联手报复南风,会不会是一个绝佳的,营救鬼王的机会?想到此,她大感振奋,身子向前一探,含笑道:“魇烈君有怪莫怪,其实我并非刻意为难,拒你于千里之外。我这状况,你也知道,就怕你是代他人前来试探。我若再着你的道,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得罪之处,忘君莫怪。”魇烈本已绝望,她却忽然话锋大转,就是一愣,不知她忽冷忽热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不过若真为试探,以防着道,也情有可原,于是重新萌生希望,连连摆手道:“云帅错怪我了!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锄强扶弱,言出必行,最讲君子之道。你既已知我真心,这事是否还有得商量?”云清态度可亲,可依然摇头道:“当然不成,你这明目张胆地杀人,不是自掘坟墓,给把柄盟主,让他诛杀你吗?别到时南风未除,你却死在了他前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