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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实在于心不忍,便点亮眉间妖印,令火符跳动着出光束,射到锁死铁笼的封印上,封印即解。钢魂们摆脱囚笼,又闻到煅魂池里火硝水的味道,立即兴奋异常,呼啸着冲六层塔而去。(。)第四百三十六章共赴鬼山之等待狞灭天子在六层塔里启动灭天咒,并因同情沦为钢魂的无辜死难者,不顾自己逃生时间紧迫,在锁鬼坡打开了禁锢它们的囚笼。目送幽灵们争相离去,他唯有叹息,几乎忘了当前的危险。可片刻后就想起那即将喷的六层塔,只好放下伤感,飞向校练场。危亡关头,必须争分夺秒,释放钢魂虽耗时不长,却足以累他错过逃生良机。他的脚尖才刚抵上校练场的石板地,就已感到地底传来的震荡,一波强过一波。另寻出路是来不及了,他只好再度跃回空中,意图向上突破结界,硬钻出鬼山。可就在他腾跃的刹那,地底能量已积蓄到极限,以六层塔为管口的火山喷,地面被guntang的流火连片掀起,哪怕他身处半空,也无法幸免于这股强大的冲击波--卷夹火星的热浪直抵向他后背,其灼热程度,连他这拥有火血之躯的妖王也难以承受,只觉得全身皮肤,已在瞬间熔化。第一道夺命热浪刚过,没等他有片刻的喘息,第二道冲击又更加猛烈地袭来,他陷入气流不能自控,整个人就如一块架上弹弓的石子,被狠狠弹了出去……曦穆彤和断箫登上湖岸时,二留仙正焦急地在岸边守候。四人重逢,互致劫后余生的问候,断箫与云之裳去一边为清秋无忧包扎伤口,曦穆彤则急不可待地向湖底出紫光信号,通知狞灭毁山。信号出后半炷香的功夫,湖底就如预期那样,爆出一声巨响,随巨响而来的,是殍幽湖水如巨大的水囊般向四周爆开。爆炸的威力极大,湖水被溅上高空后又往回降,如同天上下起了带恶臭的倾盆大雨。紧接着,烈焰由湖中心冲天而起,曾经漆黑不见五指的湖岸,这时亮如白昼。难柯山地底蓄积的流火,与火焰一起喷薄而出,湖水很快转成艳红的岩浆色,无数残破的水鬼陷在其中,被烧化时出的滋滋声,和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听得活人们心惊胆寒。火焰带起灰黑的灰烬,纷纷扬扬飘撒下来,覆满整座湖岸,与溅出的湖水混合,成了黑乎乎的流火泥浆。“先生,你一定会活着出来的,你一定不会抛下我独自一人!”曦穆彤站在湖边,任凭自己被湖水湿透,只是一动不动地望着湖中心的出火口,那里就是六层塔所在的位置。她很清楚,狞灭若要逃生,绝不可能再从鬼林宫走,他是否能找到新的出口,她实在没有把握,只能在心里为他祈祷。她的泪哪怕已满满的要溢出来,也只能如过去那样,流向心里。等候多时,也不见他出现。“妖王,他不会是已经死在里面了吧?”云之裳走到她身边,与她一起遥望湖心,直爽地把大家共同的担心说出了口。可刚说完,就深觉自己失言,赶紧去捂嘴。曦穆彤竟一反常态地不紧张,泥水流淌的脸上,甚至带着微笑,回答云之裳道:“云大哥无需多虑,他可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妖王,哪能那么容易死?他一定会逃出来的。”曦穆彤的镇定,大大出乎云之裳与清秋无忧的意料,他们都瞪大眼,不解地盯着她。而三个人里,唯有断箫明白她的心意,他默默注视她的背影,一颗心已被痛苦吞没。殍幽湖水在激烈地沸腾,湖水鲜红一片。流火如此之巨,还有谁能活着从里面钻出来?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除了火焰的噼啪声,周遭显得静悄悄。“先生,已经熔化在火海里了吗?其实我应该放弃幻想,面对现实,他不可能在那样短的时间里找到出路,他已经不会再出来。”穆彤带着无尽的思念,闭上双眼,就要跳进湖水,却听身后传来天籁之音:“彤儿,我在这里!”(。)第四百三十七章共赴鬼山之挚爱曦穆彤守在岸边,望着已成岩浆的湖水,对于狞灭的生还已不抱希望。她正下定决心要投身进沸腾的殍幽湖,以追上他离去的脚步,却听身后有人呼唤,而呼唤之人,正是狞灭天子。这是在做梦吗?当这个声音响起,岸边四人皆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但看向其他人,他们的表情同样错愕,明摆着是也听到了,于是一时间全惊得说不出话来。呆立片刻后,他们回过神,不约而同地转身,就见一个华光四射的透明光球,悬浮于漆黑的夜空。光球与前方湖水的通亮相映生辉,将里面身着金色王袍的妖王,映衬得百媚千姿、妖冶无双。曦穆彤怎能料到他会出现在殍幽湖外?突然受惊喜冲击,强撑在心口的执念松动,顿觉天旋地转,双膝一曲,就瘫倒在地。“彤儿--”狞灭与断箫见状,同时要奔向她,可断箫刚一抬脚,又如触电般缩了回去。狞灭急忙扬手灭去光球,余光尚还均匀地铺散在金袍上,他便如一轮太阳般向她飞奔而来。他不愿以妖王的形象示她,到得她身边,晃动身形退去余光,又将一身王袍变回绣着梨花的暖黄纱袍,于是又做回了那个儒雅的北狐居士羽风。“先生--”曦穆彤四肢绵软,站不起来,见他俯身,虚弱地唤了一声后,就几近垂死地倒进了他的怀里。理智在告诉狞灭天子,他应该躲闪,可他的双臂根本不受理智控制,想的是要对她冷淡,实际却一把揽她入怀,全身止不住地颤抖。他抱得那么紧,她甚至觉得冰骨都在碎开,可她不在乎,她只愿尽情享受那种已与他融为一体的感觉。沉浸在这期待已久的幸福里,她忘却了一切,无论是殍幽湖的火海,还是三位留仙,乃至存于世间的万事万物,再也与她无关。天地苍茫浑为一体,那片混沌里,只剩下了他与她。狞灭实在情难自己,火烫的泪水如雨滴般滚落,炽烈的唇吻上她冰冷的面颊,一直向下探寻,直到俘虏她的双唇。他的心在这一分钟里已经疯狂,不顾一切地要将灵魂投入炽烈的爱火,只盼能永远与她合为一体。这一抱,他再也舍不得放手,他心里唯一的愿望,就是这样抱着她,一直走到世界的尽头。断箫远远站着,犹如一只僵硬的木雕。他嘴唇蠕动,低声问自己:“这么多年了,因为她是我所挚爱的人,我便时刻希望她能得到幸福。她不爱我,我就不去打扰她,也不干预她的生活,一直这样过了几百年。可现在,我为逼她离开妖王,而做出那样的事,是否可看作是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