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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方设法救援,恢复稻米供给,迟早会民间米贵,民怨四起,滋生事端。”许圉师道:“林侍郎所说的,正是臣想说的。”崔晔道:“臣附议。”袁恕己道:“附议。”接着是张柬之,魏玄同等老臣,也都出面,其他本来摇摆不定的朝臣见状,不免也都加入其中。情势开始扭转。高高在上的御座上,武后微微转头,在高宗耳畔道:“陛下可还记得那奏疏上的一句话么?”高宗道:“哪一句?”“不能救护子民的天子跟天后,又有什么资格称为天子天后?”高宗一笑,叹道:“皇后这位新宠,可真敢说啊。”武后却看着底下的崔晔,唇角一挑:“是啊,不过……是异曲同工,还是‘心有灵犀’?”***重新走出禁军的大牢,阿弦看看头顶的灿烈阳光,伸了个懒腰。闻讯赶来的桓彦范将她头上的一根稻草摘下,道:“怎么样客官,住的还算舒服吗?”阿弦道:“小桓,怎么没见你跑堂啊?”桓彦范道:“我调任了,下次你去我那里住住。”两人相视大笑。桓彦范道:“听说今儿朝堂上有一场激烈争执,多亏了崔天官力挽狂澜,我看……他是近墨者黑,沾了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气质了。”阿弦一怔,继而笑笑,低声道:“应该说是我近朱者赤……”说到“近朱者赤”四个字,耳畔忽然响起一声“呻.吟”。阿弦吃了一惊,还未来得及反应,面前就出现极为古怪的一幕场景:却是崔晔衣冠不整,韦江躺在他的怀中,脸颊带红,娇喘吁吁。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三只~么么哒(╯3╰)第214章乔迁之喜这一幕场景突如其来,又这样香艳,令阿弦瞠目结舌,浑然失措。桓彦范听她说“近朱者赤”,不由笑回了一句,谁知不见阿弦应声,回头见是这般模样,心头一动:“你……干什么呢?阿弦恍若梦醒,定睛再看,那一幕已经消失无踪。可仍是极不自在,那种有些窒息的异样感觉,像是才从一场熏熏蒸人的热雾中穿出来一样。阿弦摇摇头:“没,你……你刚才说什么?”桓彦范笑道:“我也没说什么,不相干的。”阿弦有些心不在焉,垂首默然。桓彦范见她沉默,便故意逗道:“你差点把天都戳破了,自己却无事人一样?”阿弦竭力将方才看见的那幕从心底挥去,问道:“你是说我上书的这件事?怎么是戳破天?”桓彦范道:“你还不知道呢,皇后将你的奏疏跟陛下的旨意一一八百里加急送往各地诸王,问他们的意见,据我所知,有几位王爷可是暴跳如雷很不高兴,只怕背地里没少骂你,你这几天难道没觉着脸红心跳?”这些消息,敏之却早告诉过她。阿弦笑道:“原来是这样,大概是隔得远,我倒是没什么事儿。不过既然放了我出来,奏疏通过了没有,我却还不知道呢。”桓彦范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我还以为你无所不知了哩。”阿弦哈哈一笑,这才将方才所见的那一幕给冲淡了。之前殿上那一场争执尘埃落定,高宗发话:“朕深知众卿拳拳维护之心,但正如崔卿所说,——子民若以君父侍奉天子,天子也该以君父之心爱恤子民。很得朕心,何况天降灾祸,或兆在天子无德……”群臣忙都肃然垂头。武后看一眼身边之人,高宗继续说道:“想当年,太宗皇帝在时,天下大旱,太宗身穿祭祀服,亲自率领百官在烈日底下跪天祈雨,何等赤诚感人,如今朕只不过自削些吃穿用度之物,又何足道?”群臣听到这里,才都齐齐点头称是:“陛下英明,臣等敬服。”武后才方一笑,便也道:“众卿可还曾记得太宗皇帝的另一句话——君,舟也,民,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今顾惜天下百姓的安危生计,就像是治水,若治得好,自然太平无事,治的不好,则祸在社稷。今日,我跟陛下所思一致,所做决断,也正同当日太宗皇帝言行一致,众卿以为然否?”高宗所说是唐太宗李世民的所做,而武后所说又是他的“名言”,有这一个极大而耀眼的标杆在眼前,谁还能说半个不字?高宗颔首道:“十八子的奏疏,贵在以民生为根本,为民着想。而为民着想,也自是为了江山社稷的太平安稳着想,非但无过,反而有功。”此时底下群臣们终于分清了风向,武三思心中暗暗懊恼。当初武后接到阿弦的奏疏之后三次摔了奏本,又命金吾卫立即将她拿下,武三思早就将这打听的清清楚楚,故而对他来说,这一次实在是一次大好时机,可以趁机将阿弦这个越来越入rou的“眼中钉”除去。正因为自以为摸清了武后的心思,他才要迫不及待地在殿上推波助澜一把,没想到再一次不负众望地站错了队。武三思心中十分懊恼,同时有有些不甘的愤愤,心想:“姑母啊姑母,你如果不想为难那十八子,为何不提前知会我一声儿,我也好知道如何行事,为何每次都让我这般出丑。”武三思当然不知,对武后而言,他的一言一行,早就在武后的意料之中,且她不屑跟武三思说明。一来,她不愿跟愚笨的人费心解释,第二,她也深知,就算没有武三思,朝堂上,也一定会倒向她早就预料的方向。果然,不负所望。退朝之后,满朝文武分作几堆往外而行,跟武三思抱团的几位,不免有些怨念:“梁侯,你当初说皇后不喜十八子的奏疏,但今日明明不似这样?”武三思脸皮极厚,输人不输阵地说道:“众人皆知皇后原本是不喜的,只不过……谁知道有人从中作梗呢。”说着就瞥了崔晔那方一眼。而在崔晔身旁,并立的却是张柬之,许圉师,林侍郎跟袁恕己几人。其实非但武三思等人不解,就脸袁恕己跟许圉师、林侍郎也不明白。他们也早听说了皇后摔了奏疏的事,阿弦被下狱更是人尽皆知,且今日来,李姓诸王同样反对的回奏也陆续传入长安。所以明面上看来,武后的确是旗帜鲜明地站在反对的立场上。今日在朝堂之上,就算崔晔同林侍郎也站了出来,但以武后果断坚决的性格,倘若不同意,她绝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此事。——但最主要的,是高宗的态度。自从这位手腕了得的武媚成了皇后之后,不知不觉,高宗对她开始“言听计从”起来,甚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