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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牙缝里挤出来:“殿下从来精明,我不信你事先想不到会有这节,你如此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小弦子并没有害过你,相反,她……”敏之叹了声:“他当然没有害过我,所以我着实非常喜欢那孩子。但是他总是不如我的愿,有什么法子?”“所以你这一次是故意陷害?!”袁恕己踏前一步,倾身盯着敏之。敏之却仍面带笑容:“我并没陷害什么,我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不过……这个世道好像容不得人说实话。”崔晔从旁探臂,将他挡了挡:“少卿!”青年怒容勃发,垂在腰侧的双手紧攥成拳,微微发抖。敏之扫过:“天官,我曾经说过,我看出了袁少卿的小秘密,他很喜欢小十八,甚至……超出了正常的喜欢。”崔晔依旧面无表情,敏之仰头大笑:“原来不仅是我一个人看出来了?”“你住口。”袁恕己咬牙。“只可惜,”敏之悠闲地看向他:“你只能品尝求而不得的滋味了。如果换了是我,得不到,干脆毁了岂不干净?也不用整天心心念念地眼馋心急……”崔晔冷道:“殿下……”话音未落,袁恕己抬臂:“给我住口!”贺兰敏之手在桌上一拍,人纵身而起,大鸟般往后掠去。袁恕己则腾身一跃,竟是跃过了书桌。“哟,冲冠一怒。”敏之口中说着,却不敢怠慢,脚下倒退,拳风擦着脸颊而过,有些生疼。此时在门口,本有敏之的两名侍卫在,见状都冲了进来,叫道:“殿下!”其中一个闪身拦在敏之身前,却因仓皇加入,首当其冲,被袁恕己击中胸口,踉跄往后,几乎撞在敏之身上。敏之却并不领情,反而抬脚在那人腰间一踹,喝道:“出去!”侍卫们当然知道敏之阴晴莫测的性情,见他如此,不敢逆触,便忙又退回了门外。袁恕己并未因为侍卫的出现而收敛,见敏之已退到墙边,当机立断,拳若风雷之势,向着他艳丽的脸上击去。如此惊险之时,敏之却仍笑了出声,他竟不退不避,抬臂提拳,同样往前击出。两人的拳当空相撞,只听见轻微地“咔嚓”声响,敏之的身子往后,狠狠撞在墙上。而袁恕己也身不由己倒退两步,后腰抵在书桌上,震得桌边儿几册书随之落地。敏之举手在嘴角擦过:“痛快,再来!”袁恕己正欲再上,崔晔踏前一步,挡在两人中间:“够了。”敏之喘了口气,笑道:“崔天官,你难道不想多看一会儿这热闹?”袁恕己狠狠地盯着敏之,凶性也被敏之激了出来:“崔晔你让开,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崔晔道:“纵然打死了殿下,可能救得了阿弦?”袁恕己道:“我打死他,也算一命换一命。”“值!就这么干!”敏之笑了出来。“我不管别人生死,我只要阿弦好端端地。”崔晔冷冷地说。袁恕己心头一疼。细细寻思这句话,双眼竟有些潮热:“我本来最见不得她受苦,恨不得放手心里呵护着,却偏阴差阳错,因我一念反害了她……我又何尝不想小弦子好好的,正因如此,虽不情愿,却仍是送她到你身边……”“我知道,并不怪你,阿弦也并不怪你,”崔晔走到他身前,“你可知先前在殿上,我曾百般叮嘱,让她拒不承认,但她仍是认了,你猜是为了什么?”袁恕己再忍不住,抬手将额头跟双眼都覆住:“是为了……”“她若不认此事,皇后自会从你着手追究,是,你当然想好好护着她,但阿弦也深知你的心意,所以才也要好生护住你。你可不要辜负了她一片心!”覆在前额的手,因方才跟敏之撞拳的缘故,已有数处破损,鲜血慢慢渗透出来,顺着微微发抖的手下滑。忽然有种想哭之感。但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紧咬牙关忍住。而敏之也并不好过。敏之垂着右边手臂,只用左手扶墙,暗中咽了口咸腥的唾液,强笑道:“何必就说的这样凄惨,事情未必没有转机。”崔晔回身:“哦?”敏之靠在墙边儿,深吸了一口气:“解铃还须系铃人,此事因我而起,我当然责无旁贷,一定会竭尽所能,将小十八救出。”袁恕己全然不信,冷道:“你会这样好心?”敏之道:“我当然不会白好心,这个少卿无需担忧。”袁恕己道:“你想干什么?”敏之别有深意道:“等我干出来……你自然就知道了。”袁恕己听出这并不似好话,双拳复又握紧。崔晔脚下挪动,挡在他的身前,对敏之道:“殿下有此心,我替阿弦多谢了,但我已有法子救阿弦出来,就不劳殿下cao心了。”敏之诧异:“哦?你有法子?”崔晔笑得无懈可击:“是。也请殿下拭目以待就是了。”目光相撞,敏之看不清面前这双静水流深般的双眸里深浅几许。最后敏之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拭目以待。”敏之说罢,也不再理会袁恕己,往外出门自去了。崔晔送出了门口,遥看敏之同侍卫身形消失,才回过身来。袁恕己仍站在原地,四目相望的瞬间,袁恕己看懂了崔晔的心意,他的声音里有些苦涩:“你……当真想要那样做?”崔晔不疾不徐,解释道:“我知道周国公的来意,他始终对阿弦心心念念,先前阿弦跟在我身旁,他无法下手,故而出此下策。他也并不是想救阿弦,只是想趁机把她留在身旁而已……皇后虽对殿下恩宠渐短,却也未必不会听他,毕竟对皇后而言,阿弦跟周国公两人之间,她势必是向着周国公。所以绝不能容他得逞。”袁恕己身形一晃,眼中惘然:“我虽然不懂你为何要用这样的法子,但……既然你认定如此可行,那……你就去做吧。”崔晔垂首。袁恕己却又无奈一笑:“毕竟,就算我不相信你,但是对阿弦,如果她在的话,她一定会选择对你深信不疑。”**且说敏之离开吏部,将上车驾之时,右臂已有些抬不起来,勉强将袖子拉高,却见袖口已经被血染透,整个右手指骨多处碎裂,几乎失去知觉。侍卫早发现不妥:“殿下,这个要尽快就医。”敏之看看有些脱力的胳膊,喃喃道:“可惜呀,可惜。”上了车驾往回而行,走不多时,忽然车驾停住,敏之正在里头闭目养神,见停车,自不明所以。正要呵斥,外头有个令人不悦的声音道:“殿下,您这是往哪里去了?”敏之听到这个声音,冷笑道:“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