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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书房内。“谈居氏那个开发案的时候,章副董的确私下跟其他两家公司接触过,不过没有找到切实的证据……”钟覆站在屋内,汇报着调查的结果。谢朔靠着沙发,修长的手指轻轻动了动,神情冷肃:“继续盯着他,查一下他那边的账,暗中进行,先不要惊动他。”钟覆应下。“还有,以后凡是他那边经手的项目,都先给我过目,我如果不在,就给董事长……”谢朔叮嘱了几句,忽然问:“几点了?”钟覆看了眼腕表,说:“五点二十。”谢朔从沙发上起身,说:“先就这样,打个电话问下夫人,她们逛完画展没有。”钟覆很快打电话问了,转头回答:“夫人说已经在去餐厅的路上了。”谢朔迈开腿,刚往外走了一步,眼前突然出现了几重幻影,一团一团旋转晕开。他头一疼,身形晃了一下,险些摔倒。钟覆急忙扶住他:“谢总?”谢朔在他的搀扶下站稳,抬手按了按头。自从蜜月回来之后,眼前出现幻影的情况基本就没再出现过,他还以为千月山那两次只是偶然,没想到今天又出现了。“要不要帮您叫医生过来?”钟覆担忧地问。几秒后,谢朔恢复了正常,眼前又是一片黑暗,他放下手,淡淡道:“不用,走吧。”钟覆只好扶着他往外。----秋冬日短,到预订好的餐厅时,暮色四合,华灯初上。定地方前,谢朔特地询问了一下夏瑾的口味和禁忌,最后让人挑了一家口味偏清淡的中式餐厅。餐厅环境幽雅,偏复古风,据说主厨是国宴级别的水平。叶谙和夏瑾先到两分钟,见谢朔进来,叶谙起身去扶他,扬起一个笑:“老公。”谢朔难得没有沉默不语,温声问:“等久了?”叶谙挽着他的胳膊,语气亲昵:“没有,就几分钟。”助理跟在后头,将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放到夏瑾面前。谢朔估摸着方向,礼貌地道:“您来得匆忙,事先没准备,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下午刚送了一幅画,晚上又是一份礼,夏瑾就算再不满,此刻也实在开不了口了。叶谙手往下,滑至他掌心,与他十指相扣,故意撒娇问:“那我呢?我没有礼物吗?”谢朔配合地答:“你想要什么,改天我陪你去店里,你自己挑。”包厢内灯光色调偏暖黄,笼在他眉眼处,添了温柔,连带他的语气也透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宠溺。叶谙晃神了一瞬,险些信以为真。好在她很快清醒过来,扶他坐下,娇嗔地说了句:“这还差不多。”夏瑾看着两人这般模样,话都堵在了喉间,没说什么。虽然是做戏,但叶谙也不敢演得太过,不然显得太浮夸,她松开手,笑着冲夏瑾道:“妈,您想吃什么,自己点啊。”夏瑾神色缓和,轻“嗯”了一声。听她应声,叶谙松了口气,总算搞定了。灯光静静流淌,一顿饭吃得还算平和温馨。吃过晚饭,三人一同出包厢,叶谙问道:“妈,您明天想去哪里玩儿?”夏瑾却道:“不用了,妈打算明天就回去。”叶谙愣了一下:“怎么这么急?”夏瑾抬眼看她,白皙精致的脸上肌肤莹润,一双眸子清亮,精神气色都挺好,看起来结婚之后应该没吃什么苦。“我出门得急,也没跟人打招呼,家里一团乱,得回去收拾。”夏瑾又看了一眼谢朔,俨然是妥协的语气,“回头有空,妈再过来看你。”叶谙只得道:“那我明天去送您。”---送夏瑾回到酒店,叶谙才同谢朔返回谢宅。一层秋雨一层凉,在花园下车时,叶谙打了个寒噤,下意识搂紧了谢朔的胳膊,直到进了屋才觉得暖和了些。谢朔摸到她露在外面的半截胳膊,道:“觉得冷怎么不多穿件?”叶谙偎着他道:“那不是为了穿漂亮的裙子吗?”两人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戏中出来,一路亲昵地上了楼。进卧室后,叶谙才放开了手,看着谢朔,笑说:“你今天晚上演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嘛!”他今晚穿了一身正装,白色衬衣,黑色西服外套,英俊沉稳,言语也温和,看着确实像是不可多得的好丈夫。谢朔没理会她的打趣,脱下外套,在沙发上坐下,修长手指解开领口一粒扣子,动作透着那么一丝漫不经心的欲。他想起什么,忽然道:“明天你联系一下岑教授,跟他约个时间,就说我要过去再做一次检查。”叶谙一愣,这还是他头一次主动要求去检查,难道他终于想通了,打算振作起来,积极治疗?“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谢朔抬起手,撑了撑额角,低低“嗯”了一声。叶谙在他身侧坐下,想到自己一早就出去了,又问:“你今天药吃了吗?”谢朔放下手,说:“吃了。”“那我给你按按头?”谢朔这回完全没推拒,十分配合地躺了下来。他枕在她腿上,闻着她身上熟悉的淡香,微微合眼,渐渐睡了过去。叶谙替他按了许久,手指有些酸,便停下了。她低头,凝神看着他,眼睫微垂。男人静静躺着,面容比平日温和沉稳许多,鼻梁如峰,在一侧覆下淡淡的阴影。叶谙看得心下微动,忍不住伸出手指,白皙指尖轻轻划过他鼻梁弧度。刚划至鼻尖,手就被捉住。谢朔睁开眼,似乎有些疲累,也没问她干什么,直接抓着她的手坐起来。“你mama明天什么时候走?”他问。叶谙理了理被他弄乱的裙子,说:“上午十点多的票,你要是不舒服,明天就别跟我一起去了。”“不要紧。”谢朔握着她的手,只觉得掌中指骨纤细柔软,无意识地揉了揉。叶谙莫名其妙:你说话就说话,揉我手干什么?不过她手指酸痛,这么一揉确实舒服了许多,也就没开口,随他去了。---翌日,谢朔还是做足了标准好女婿的姿态,陪着叶谙去送了夏瑾。夏瑾显然已经接受事实,情绪平静,全然不像来时那么激动,走之前,还叮嘱了叶谙好一会儿,让她有事就回家。送走夏瑾,叶谙心中一块大石落地,早点说开也好,省得她还得想方设法隐瞒。回到家,叶谙便打电话给岑青彦那边,同他预约再次就诊的时间。前两日的风雨彻底过去,天空碧蓝如洗,一束光穿窗而入,明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