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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远越好!”顾明熹从善如流,立马拔腿就跑了:“是,姑母,我告退了,改日再给姑母请安。”季女史见太后脸色发白,赶紧给她揉了两下胸口,担心地道:“太后,可要传召太医过来?”顾太后抬手,止住了季女史:“不必,哀家还没被气死。”季女史不敢再说话了,垂下了头。顾太后冷冷地环视了御书房中的众人,金吾卫、内监和宫人皆被那阴森的目光所慑,全部跪在了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今日之事,若有一丝儿外泄,你们所有的人,连着家中老小,全部都得死,若想多活几年,记得把嘴巴闭得紧紧的,知道了吗?”顾太后的声音并不很大,但其中的意味却令人不寒而栗,众人叩头如捣蒜,半点不敢吭声。“全部都下去吧。”顾太后略一抬手。众人鱼贯而出,连季女史也一起退出去了,最后掩上了门。御书房中只剩顾太后和建元帝母子。建元帝鼻孔中的血还没止住,流到了口中,加之他咬牙切齿的,连说话的声音都含糊不清了:“母后,你就让那个小畜生这么轻松地走了,难道朕今日这顿打就白挨了?”“那皇上意欲何为?”顾太后冷冷地问道。“我要杀了他!把他的脑袋砍下来挂在宫门外头!”建元帝愤怒地叫道。顾太后平静地接口道:“那样的话,你舅父会杀了我们母子,把我们的脑袋一起挂在城门外头。”建元帝怔了一下,握住了拳头:“朕是天子!是天下所有臣民的主人!为什么还要看顾弘韬的脸色行事?他凭什么?”“凭他手中握的百万大军、凭他在朝野之上的显赫权势,皇上,你莫非忘记了,若不是他这般本事,如今坐在这位置上的应该是你的叔父肃王,而不是你。”建元帝颓然瘫在椅子上,双目赤红:“难道就任由顾家父子这样欺压朕的头上吗?朕才是皇帝!朕才是皇帝啊!”顾太后走过来,拍了拍建元帝的肩膀,柔声道:“皇上,如今内有肃王贼心未死,外有燕赵诸国虎狼环视,我们还需要你舅父为你冲锋陷阵、开疆辟土,别的不说,若论骁勇善战,这世上,本就没人比得过顾家的男儿。至于皇上你,力量还单薄了些,趁着这些年,更需励精图治,把朝政牢牢地抓在手中。”她嘴角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意,“帝王大业,不急于一时,且静待时机成熟,到时候可将顾家上下一举歼灭,才是我们母子扬眉吐气之日。如今,暂不妨让他们嚣张些时日,忍得一时之气,才得长久之计。”预收古言、、奇幻求小天使们收藏包养,诚恳的作者菌泪汪汪地看你们……☆、第17章建元帝想了又想,还是不甘心,他恨恨地道:“顾弘韬现在都没有正式册立世子,那个小畜生上面还有三个哥哥,哪一个不比他强,如果少了这一个,其实也不见有什么大不了的。”顾太后苦口婆心地说了半天,见建元帝依然不开窍,她也无力了:“皇上,我劝你歇了这个心吧,长生是江都公主给弘韬留下的唯一的孩子,你不会明白这个孩子对弘韬来说意味着什么。”建元帝不服:“江都公主不是因为顾弘韬而自尽身亡的吗,朕才不相信他有多看重顾明熹。”顾太后幽幽地道:“皇上,虽然你身上也流着顾家的血脉,但是,你太不了解顾家的男人了,唉,我不和你说这个了,说了你也不明白,但凡你有一丝顾家儿郎的资质和心性,我今日也不用愁成这样。”其实,顾太后自己也纳闷,她是那么精明干练的一个人,但是,生了两个儿子,一个骄纵狂妄、一个文静软弱,竟没一个像她,想及此,她觉得头更疼了。她干脆沉下了脸:“总之,皇上,这事情就此打住,来日见了你舅父,我定会叫他好好管教长生,至于皇上,你也好自修身养性为宜,后宫的女人多得我眼睛都花了,你有这精力,不如多放在朝政上头,大好河山,难道不比那些莺莺燕燕来得动人吗,你是怎么想的?”顾太后言罢,拂袖自去了,扔下建元帝一个人呆呆地在那里。他今日莫名其妙地被顾明熹打了一顿,又莫名其妙地被母亲鄙视了,他、他也很委屈啊。建元帝气了半天,忽然又想起了李皇后,他一下子愤怒地掀翻了书案。“贱人误朕!朕绝不轻饶!”——————————天气渐渐地冷了下来,风刮得一阵紧似一阵的,天上开始下起了小雪,转眼就入冬了。沈牧抬眼看了看窗外,忧心忡忡:“已经过了两个多月了,宫里头怎么还没动静,不是说皇上对我们家阿绮很是喜欢吗,都这么久了,还不接她入宫,这可奇怪了。”淳于氏歪在软榻的引枕上,嗤笑了一声:“侯爷你别指望了,后宫佳丽众多,哪一个不是千娇百媚的大美人,阿绮又算什么,说不定哪,皇上早就把她忘了。”沈牧本来就已经失望,被泼了这么一盆冷水,更是不悦,瞪了淳于氏一眼:“你别胡乱说话,那天的公公亲口说的,皇上再过几日就要接阿绮入宫的,金口玉言,岂会有假。”其实这么说着,他自己心里也是发虚的,不过聊以安慰罢了。淳于氏也不恼,站了起来,款款地走到沈牧身后,温存小意地揉着他的肩膀,吃吃地笑着:“好、好,算我说错话了,你的好女儿定是要做娘娘的命,你就慢慢等着,别心急啊。”沈牧想了想,对淳于氏道:“这天气怪的,阿绮身子娇弱,你别忘了给兰溪院那边多拨点上好的炭木过去。”淳于氏原本还真打算昧下这件事情,被沈牧指了出来,只好悻悻然地应了一声。——————————窗外那树紫藤落尽了残叶,只余下干枯的树枝,疏影横斜,雪覆了半树。樱桃把窗子合上了,嘟囔着:“这么冷的天,姑娘你还开着窗子,担心冻出病来。”沈绿绮咳了两声:“那这么着,你把那炭盆子给端走,熏得我难受,不如不要。”方嬷嬷过去,把炭盆子往外头移了一些:“那可不成,这炭虽然不好,总比没有来得强,姑娘你是金贵人,过冬断少不得这个。好姑娘,且忍着些。”樱桃撅起了嘴巴:“我方才去偷偷打探了一圈,大公子和三姑娘房里用的都是上好的松枝炭,淳于姨娘院子里的下人用的才是我们这种杂木炭,太欺负人了,姑娘,你不和侯爷说去?”沈绿绮淡淡地道:“我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