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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谁想到啊,某人放我鸽子不说,还喝了个烂醉回来,对人家这般那般……”程白忽然有种把这人从车里扔出去的冲动。嘴怎么这么碎呢?昨晚上真是酒上头了容易犯错,又正赶上情绪不那么好的时候,搅了个一团糟,让她很难找出一个应对的理由。但或许男女之间的事要的就是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模糊吧?反正边斜没问。她也就懒得说。这会儿她把车开进了底下停车场,只斜斜地睨视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边斜于是做了个给自己的嘴上拉链的动作。程白气得发笑。但从车上下来,乘电梯上楼的时候,两个人的距离却自然而然地靠得很近,仿佛有一种无言的亲密。只是他们才走进律所,前台的陈嫣就连忙叫了他们一声,说:“程律,刚、刚才有个小孩儿来找你,费主任进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了,逗了他一阵之后,就带他去了您的办公室,让他在里面等您。我也没问到他是谁……”小孩儿?来找程白的客户各种各样,但小孩儿还是头回听说。程白好了奇,跟边斜一到去了办公室,推开门瞧见那坐在转椅上的小小身影,便一下愣住了——竟然是方不让那儿子。方还。他经常戴着的那一顶鸭舌帽放在腿上,正专心致志地慢慢转着手里一枚八面的魔方,听见玻璃门被推开的声音时才从沉浸中拔回神来,抬头向程白看来。程白向他走来时,他竟然起了身。是个很懂礼貌的小孩儿。也不知方不让这种目中无人的跋扈人,怎么就能有幸有这么懂事一个儿子。这些天来,虽然没有太多的直接接触,但程白和方还之间也算是混了个脸熟的,只是没有说过几句话。她也没有多少跟小孩子打交道的经验。所以此刻心中虽然疑惑,也只能尽量放柔软了语气,向他弯身,笑着道:“没跟你爸爸在一起吗,怎么到我这里来了?”边斜是跟着她一起进来的。方还他也见过,但不是太熟。此刻便两手插兜站在程白身后看着。方还抬眸,看了边斜一眼,才转过来,似乎小小地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听说您很厉害,是可以决定以后我跟谁一起吗?”程白怔住。小孩子的眼睛总是最纯粹的,而历经过世智尘劳的大人们在与这样的一双眼对视时,总会很难自控地生出那么几分惭愧来。很显然,她不过是个律师,并没有这样的本事。但方还也不过是个才五岁的小孩儿罢了。在之前接触的这么多天里,他几乎是不说话的。就算是和方不让也只有简单的几句应答。这本来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年纪,可他却孤身一人来到这里,对着他父亲的律师,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昨夜酒后才忘记的东西顷刻又都涌了上来。让程白觉得不舒服。但那些与眼前的小方还没有任何关系。她轻轻摇了头:“很抱歉,我没有这样的能力。”方还先前那绷紧的肩膀便微微散了下去。显然这答案有些令他失望。他张了张嘴,还是慢慢地垂下了头去。程白却敏锐地意识到了他先前那个问题里藏着的别的意思,于是蹲了身,凝视着他,问出了一个在寻常人看来略显残酷的问题——尤其是对一个孩子而言。“你想跟着谁?”跟苏妙定下的时间是在下午三点左右。一开始定的是两点,但因为朱守庆他们得知程白早上没来,打电话给她之后,便把时间推迟了一个小时。双方本来说在楼下碰面然后一起出发。但没想到刚乘电梯,跟边斜一起带着方还下去,就接到明天诚那边打来的电话,说破产管理那边的公司股东临时过来谈一下进度,让程白也上去碰一面。才刚下去又上来,虽然明天诚是在另一栋写字楼,可也实在很折腾了。边斜今天难得穿了一身白,听见程白打电话的内容时就忍不住摇了摇头,待她挂完电话,便直接一指旁边不远处的大堂bar,道:“碰一面应该用不了多少时间,你去吧,我在下面等你们就行。”程白便不大好意思地笑笑。她将目光转向了方还,想说方不让这儿子自己还是得带上去的。但没想到,方还看了看那栋写字楼的方向,低垂了眼帘,竟然显得有些沉默。于是某道心念从心底划过。程白改了主意。她重新看向边斜道:“也行,那方还就交给你了,你们在下面等着,我一会儿就下来。”“啊?”边斜顿时露出震惊的神情来,只疑心是自己听错了。“你刚才说什么?”他伸出手来指着旁边还没自己腿高的方还,然后一指自己,诧异极了:“你让我带这小破孩儿?”开什么玩笑。方不让的儿子诶。他怎么说也是身价不比方不让低的堂堂一畅销作家,程白一开口居然让自己带孩子?他心里是拒绝的:“你在做梦。”程白便问:“那要一起上去?”边斜是有懒病的,一时无言。程白于是一摊手,也不管他了,直接往另一栋楼去,只道:“金主爸爸的儿子,照顾好点啊!”方不让也配叫“金主爸爸”了吗?边斜白眼差点飞上天。当奶爸?还是别人孩子的奶爸?不可能的。程白其实多少也有点担心,毕竟方还这小孩儿虽然颇有点讨人喜欢,可边斜和他老子方不让却隐隐约约有点气场上的不对盘。以这位大作家的德性……欺负小孩儿这种事他完全干得出来啊。然而等她和方不让陪着几位客户一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