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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厘米的距离,让他怎么够都够不到。银川气闷地弯了弯手指。都怪那个坏女人,不给他吃rou,害他长不高!好气哦。银川吐出一口气,“哈”了一声鼓舞士气,尾巴一拍水面,他借力往岸上滑了滑。——但铃铛被他的指尖撞得更远,咕噜咕噜地滚到了门口。银川:“!!!”他还保持着伸长手臂的姿势,神情已经完全懵了。“……”他还想着怎么去够,忽然看见那扇紧闭的门被人推开,黑靴跨过门槛……一脚踩在了他的铃铛上。“咔嚓——”是铃铛碎掉的声音,也是他心碎掉的声音。我铃铛!我霜jiejie送的铃铛!啊啊啊!!!那人只往脚下瞄了一眼,再看向他时,目光就直直愣住了。银川要被气死了,这人肯定也是个坏蛋!踩坏了别人铃铛都不知道道歉!他气得要哭了。花容隐没想到这个看似冷清的宫里会有一条人鱼,她不过是想避开养心殿令人头疼的争吵,出来随便散散心,又在避雨的时候偶然进了这里而已。花容隐不喜当今花泽国上层权贵豢养人鱼那股风气,但凡收到共赏人鱼的邀请,通通都拒掉……所以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让世人趋之若鹜的人鱼。这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当真的是传言中那种超凡脱俗的美。“你——”她不自觉地就走过去了,看见小人鱼趴在岸上可怜兮兮的样子,心想这该不会是搁浅了吧。真够可怜的。“我送你回水里吧。”她说着,把折扇往旁边一放,伸手要扶银川的肩,被银川没好气地推开了。银川才不要这个坏蛋扶,气鼓鼓地说:“你走开,你是个坏蛋!”被无情拒绝的花容隐一头雾水,他们第一次见面,她貌似还没来得及做什么惹恼这条小人鱼的坏事吧?传言中人鱼可是很善良很天真……很好欺负的啊。怎么还会骂人的?“我……我做错什么了吗?”花容隐蹲在他旁边,一脸虚心求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个坏蛋做错了事还不承认,银川瘪了瘪嘴,终于没忍住,眼泪掉珍珠似的掉下来。“嗨!怎么还哭了,我又没欺负你!”花容隐看见噼噼啪啪落地的珍珠,赶紧把逶地的裙摆拂开,一边往手心里一颗颗捡珍珠,一边好声好气地开导这个小人鱼:“你受了什么委屈跟我说,我给你道歉好不好。”银川默默掉着珍珠,一边吸鼻子一边说:“铃铛……你把我的铃铛踩坏了,霜jiejie送我的铃铛,你赔我……呜……”多大点事,不就是一个铃铛嘛。花容隐想起来进门时好像确实踩到一个东西,就返回去看,果然看到一地碎渣。她收起珍珠,把碎渣捧回去给银川看:“这个吗?”“……”银川猛地看见铃铛碎渣,哭得更凶了。花容隐:“……”她只能不熟练地去哄:“你别哭啊,我有钱,一定赔给你,赔一个一模一样的好不好——再送十个给你好不好,你不要哭了……对了!听说把身体里的水都哭掉,人鱼会失水变成鱼干的!”这个论调太可怕,银川被吓得一下子止住了眼泪。花容隐一看有用,赶紧再接再厉:“我们先回池子里好不好,我看你的尾巴都干了。”银川虽然不哭了,但没有原谅这个坏蛋的意思,推开坏蛋伸过来假好心的手,自己撑起身来,尾巴一摆一摆,扭着扭着就滑回了池子。——像一颗坚强的小白菜。小白菜浮出水,漂亮的眼睛瞪着花容隐:“坏蛋,你赔我铃铛!”花容隐觉得他太有趣,正用折扇掩住嘴笑,闻言合上扇子,举扇发誓:“明天就赔。”“哼!”银川从水下捞出另一只铃铛:“要跟这个一样!”“好好好!一样就一样!”花容隐满口答应,有钱什么买不到,哄好他再说。银川这才满意。花容隐正想再跟他说几句话,比如问问他的名字什么的,面前的人鱼却忽然一个下潜,从她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哎——等等!”花容隐伸长脖子往水池里看:“别急着走,再说说话啊。”银川不知道在哪,少年音从水底传来,愤愤地:“我不跟坏蛋说话!”“我真不是故意的!”花容隐“啪”地一声打开折扇:“这也不能全怪我吧,要不是那只铃铛滚到我脚下,我也踩不——嗷!”一只铃铛迎面打来,花容隐下意识一转身,直接被铃铛打中臀部。也不是很疼,就是被吓了一下。这准头也太好了吧。花容隐眼睁睁看着铃铛咕噜噜滚回水池里,溅起不大不小的水花。她继续说:“你怎么打人呢?打人就不是好孩子了——哎!”铃铛再次破水而出,“啪”一下打在她肚子上。不痛不痒的,花容隐随手摸了摸,有点好笑:“你是把我当活靶子打?”“你走不走,再不走——再不走我就打你了!”少年很生气,但他明明说着威胁的话,语调也是软软的,小绵羊一般没有威胁力。“你打你打。”花容隐把铃铛扔回池子里,笑容自信:“你能打中我,算我输。”第一次第二次算她让着他,没道理第三次还让他打中。水池里的人鱼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就是一声利落的破水声,清脆的铃铛声穿插其中。花容隐早做好了准备,提着衣裳就绕圈跑,但那只铃铛跟有眼睛似的,在后面穷追不舍,最后“啪”地一下打在她小腿上。简直是奇耻大辱!花容隐就不信了,把铃铛扔回池子里,愤愤拍了大腿:“再来!”被打中十三次后,花容隐不得不接受事实。她累得气喘吁吁,倒在岸边的美人塌上按住额头起不来。水面上悄然冒出一个小脑袋,看向花容隐时,那小表情很是得意。看在花容隐做活靶子给他提供了许多乐趣的份上,银川稍微原谅了这个坏蛋一点。夜深后,花容隐也要离开了,临走前终于如愿问到了小人鱼的名字。花容隐想起什么:“你说的那个霜jiejie,是叫花千霜吗?”银川不说话,拿怀疑的目光看她。看样子是了。是她想得太简单了,她五妹突然回帝都,怎么可能没有动作。看来千霜已经来过了皇宫,不知道女皇的病倒是不是也与她有关。花容隐叹了一口气,不愿再深究过多,最后摸了一把银川的小脑袋,起身离开了。她身后,银川眸光微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