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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代表你不会遇上更好的人,到那个时候,你也是更好的你了,对吗?”不知不觉间,夜幕铺开,墨黑的天空缓缓划过,飞机闪动的光点。收拾完行李的赵嫤倚坐在窗边,静静凝视着外面繁华喧闹的城市,明明是一样的钢筋水泥,霓虹交错,初见的风景,与现在却截然不同。没过多久,感觉冷意席卷全身,她从窗台上下来,想去把空调开高点,正好看见有人推门进来。男人穿着白衬衣,眉眼略带倦意,陡然想到以后再也不能拥抱他,赵嫤吸着气把眼泪逼回去,对他笑道,“你回来啦。”宋迢上前想应答,想抱住她,目光先一步落在她身边的行李箱上,霎时蹙起了眉。不等他开口问,她抢着说道,“我要去英国了。”宋迢眉头蹙的更深,“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赵嫤嘴唇微颤,急忙抿紧,又再说道,“我做不出伤害我mama的事,就只能……”可是在她内心挣扎过后,仍然说不出那句话,说不出要跟他分手,说不出结束这段感情。宋迢沉默稍许,深幽的眼眸直直望着她,“没有商量的余地?”“我已经答应她了。”他轻笑了声,像自嘲般挑着嘴角,“所以你决定要失去我了?”赵嫤压抑着的情绪,被他带了出来,“为什么你们都要逼我做选择?!”“现在作为一个被舍弃的人,我连一句责问都不能有?”他的确是心怀不满,因为她顾及自己母亲的感受,就轻易放弃他们的感情,多么草率的结果,简直不可理喻,他不能接受,却不得不接受。听到他的这句话,赵嫤感觉心里酸涩的难受,语气软了下来,“……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是我辜负了你的感情。”数落着自己,她眼前漫上雾蒙蒙的一片。宋迢似有若无的叹口气,“你没有强迫我付出,谈不上辜负,别自责了。”赵嫤扯了扯嘴角,装作轻松的说,“都到这个时候,还为我说话呢?”“可能是,不小心养成的习惯。”这样宠溺她的话,恨不能捂上耳朵,半句都听不得。宋迢的喉结滚动了下,妥协的问道,“还会回来吗?”“……我不知道。”她摇着头,声音细似蚊吟。缄默良久,赵嫤抬眸看着他,迫切的问他,“你会等我吗?”倘若他愿意,她可以慢慢说服霍芹,一个月不行就两个月,就这么耗下去总有人……宋迢肯定回答,“不会。”见她露出惊讶的表情,他又确认一遍,“我不会。”赵嫤神情恍惚一下,慌乱的点着头,“你可以这样选择,我懂的,我理解。”他苦笑着摇了摇头,“你是自由的。”听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赵嫤,还停留在他不愿意等她的回答里,没忍住眼泪坠了下来,她偏执的问着,“你爱我吗?”宋迢望着她,同样肯定的说,“我爱你。”第一次听见他说这三个字,却是带了许多未完的后半句。赵嫤压住自己的哭腔,调整了下呼吸,轻轻说着,“再见。”她握住行李箱的杆,即将转身离开,宋迢闭了闭眼,似深叹般说出,“等一下。”赵嫤茫然的停下,目光跟随着他走进书房,能够听见一些细微的声响,没一会儿又再出来,站在她面前,拉起她的手。当他手心的温度松开,她的手腕上多了只一表。赵嫤手臂顿在半空,愣愣的看着那原就属于她的手表,表盘上的秒针稳稳地走着时间,她却哽着喉咙说不出一句话。宋迢想替她抹掉眼泪,终究还是垂下了手,嘱咐,“照顾好自己。”从前,她以为面对分离的时候,就算不是歇斯底里,至少是痛彻心扉的,但因为这男人一贯温柔待她,最后竟然连离别,也被他变成仿佛只是送她出门远行。可是,谁都明白,她不会再回来。赵嫤拖着行李箱匆匆走进电梯间,电梯门合上的瞬间,她难以克制的泣不成声,拼命抹着脸上的眼泪,却好像永远抹不完,胸口一股股钝涩的空气,抽动着心脏。原来不是没有痛感,只是它们晚来了点,反而更汹涌。她知道爱一个人有很多不同的方式,最残忍是他的,我爱你,却只能陪你到这里了。☆、第45章最爱打开后座的车门坐进来的女人,在白色的吊带外面,穿了件浅蓝的长袖衬衫,戴了副墨镜遮住大半张脸,简衍正疑惑着,炎夏的余韵已经消散,今天连阳光都不见踪影。接着,车子缓缓往前开去,赵嫤仍然没有摘下墨镜,他忽然明白过来,不再打量她。一路上,前排副驾座的霍芹没有出声,身边赵嫤同样沉默的只看窗外,他屡次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从何开口。没有注意到简衍的犹豫,赵嫤专注的想把沿途风景记住,觉得或许脑子里的东西塞得越多,越能把他的位置占据。抵达机场后,他们排队等待办理登机手续,赵嫤坐在行李箱上,刚掏出自己的手机,霍芹就递来她眼前一部新手机,“以后你用这个。”她愣了半晌,急切的保证道,“我不会和他联系了。”“那就交给我保管。”霍芹一把夺过她的手机,直接将新手机塞给她,同时说着,“已经帮你存了家里人和石净的电话,还缺谁的你当着我面存。”对于眼前的这一幕,并不知道整件始末的简衍,一脸的摸不着头脑。往伦敦希斯罗机场的航班将要起飞,机舱内的广播响起,循环着安全提示,简衍和赵嫤的座位挨在一起,与霍芹隔着一条宽敞的走道。不出他所料,赵嫤摘下墨镜的眼睛印着红,不像是疲惫造成的,像是哭过的痕迹。她瞧了一眼简衍,对上他探究的表情,想了想,干脆就将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多么简单的爱恨情仇,三两句话就可以讲完,甚至用不完飞机滑上轨道的时间。简衍拧起眉,情急的用英文问道,“你为什么要放弃?”“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和谁都没有关系,哪来那么多的阻碍?”他非常不理解的说着就直起腰板来,打算找霍芹理论的架势。赵嫤一把拽下他,用中文反问道,“˙知道明哲保身是什么意思吗?”他茫然的摇摇头。“就是少说话。”赵嫤低下眼眸,静静说着,“不要对我的事发表任何意见,毕竟身为当事人的我……都没有说什么。”飞机开始先前加速行驶,窗外透亮的光线落到她的发顶,低垂的眼睫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