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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脑子里还在想着方才黄姨的话,听到黄姨叫她的名字,她连忙啊了下,随口说:“我今天要出外勤,有点忙,中午就随便在外面吃点。”“你们单位怎么像网上说的,把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周末加班不说,还经常派你去外面。”黄姨有时候都想不通聂维芙好端端的不去画画要跑去美术馆上班,做什么商业设计,明明以前清池先生说她画画很有天分,是他最得意的门生,假以时日有望超过他。聂维芙却不知她心中所想,好歹和她解释一句:“我做的公益展项目,得去盯着看看,到时候开展去,我拍照给您和奶奶瞧瞧,都是自闭症儿童的画,挺有趣的。”“那还挺有意义的。”黄姨突然想起来,“对了,今天小礼mama生日,你们俩晚上要陪她吃饭吧,我傍晚给你们煎完最后一帖中药,到时候温在炉子上,回来记得喝。”聂维芙险些忘记今天是高芳霭的生日,边吃饭边给婆婆发了一条中规中矩的祝福消息,那头很快回了两个字——谢谢,很高芳霭风。聂维芙吃完饭,家里的司机送她去上班。早上和项目组的同事到举办公益展的地铁站看进站情况,空出的留白墙已经绘上本次展览主题的墙绘,展览厅也已搭建完毕,工人们正在排查灯光的情况,作个收尾工作差不多可以结束,等待那一批进行展览的画作安装上墙。聂维芙和同事在展厅门口挂上宣传海报和导览画册,下午去康复中心看望那些自闭症儿童。美术馆前几天购买了一批画具捐赠给康复中心,派了他们俩过去交接办手续。他们过去的时候,康复中心的负责人接待他们,办完手续,又领他们到教室看那些孩子上课,孩子们正在和老师做做互动训练,老师在黑板上说话,孩子在下面机械地回复老师相同的话……短短两节课下来,那些孩子在老师的训练下,能够理解和回应老师简单的问题。“怪不得总会有那些遗弃孩子的新闻出现,放在一些不富裕的家庭,根本是养不活一个有疾病的孩子。光是看看这些孩子,他们家长要付出比普通父母多好几倍的精力和财力才能把孩子养大成人。”同事感慨道。聂维芙若有所思地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们的车子停在康复中心附近的停车场,步行过去有一段路。傍晚的暮光斜斜打落在地面上,落下斑驳的树影,橘红色的半边天空和蓝色晕染,美如油画。停车场附近是一片的西郊别墅区,靠山建筑,面向连片的高尔夫场地草坪,空气洁净,视野辽阔。聂维芙忙拉住同事,嘘了一声示意她小点声。同事立刻停下脚步,奇怪地看看她,发现她正在看向那片高尔夫球场,一对男女背着球具从出口有说有笑地走出来。“熟人?”同事压低了声音问道。聂维芙点点头,目光仿佛粘在那道熟悉的身影,看起来两人关系亲密,有一辆车子迎面驶过来,精英中年男人下一秒立刻走到女人的身边替她挡了挡,然后走到路边的一辆红色车子旁。聂维芙拿出手机,想拍个照。不料女人坐进车子前,视线四顾,恰好对上她的手机。“呃……”这场面顿时无比尴尬。同事小声地提醒她:“她如果问你,你就说你和我在自拍。”聂维芙呵呵一笑,心说还真是个好理由。那两人向她们走来。“我婆婆。”聂维芙解释了句,在高芳霭走近之后,唤了声,“妈,这么巧,你也在这儿啊。”高芳霭穿着休闲服,脚上踏一双象牙色的复古老爹鞋,目光掠过她手里的那支手机,淡淡地应道:“同事?”聂维芙把手机藏身后,笑了笑:“我和我同事来献爱心。”她说着,目光落在高芳霭身后的精英中年男身上,和她公公同款气质,就是长得没公公帅气。中年精英男向她微微颔首。高芳霭抬腕看了眼时间,“接下来你们应该是下班了吧?你开车过来的吗?没开的话跟我一起走吧。”同事怕尴尬,也感觉到高芳霭随身自带的压迫感,听她这么说,立马抛下她开车走人。聂维芙跟着婆婆上了车,那位精英中年男在车外和高芳霭说了几句后也背着球具走向别墅区。晚上在高芳霭喜欢的西餐厅预定了座位,现在开车过去,时间刚刚好。她坐在副驾驶座上,没看手机也没看其他地方,规规矩矩像个小学生一般端坐。车子开上高架桥,高芳霭瞥了她一眼,不经意地提起:“你刚才是在拍照?”聂维芙一怔,讪讪地笑了下,搬出同事替她想的理由:“我们在自拍。”她不知道有没有相信,淡淡应了声,转而说到另一个话题:“先去我那里拿点东西,是给小礼爷爷奶奶的保健补品,晚上吃完饭你们拿回老宅。”聂维芙试探性地问:“那要告诉爷爷奶奶是您送的吗?”“随便吧。”高芳霭似是不在意地说。自从沈礼回到沈家住后,高芳霭很少去老宅看望老太太和老爷子,也许是怕碰到沈礼的父亲尴尬,也许也是因为老人家对当年她没照顾好沈心存抱怨,她和沈家两位老人的关系始终淡淡,可逢年过节都让聂维芙过去拿东西,全是给爷爷奶奶,甚至连黄姨的礼物都有。聂维芙跟着婆婆先去了她家。她家的风格和她的行事作风差不多,清一色的简约风,没有多余的家具和装饰,干净利落得倒像是个单身男人的家。聂维芙趁高芳霭进去拿东西的时候,装作不经意地四处走动,卫生间只有一人的洗漱具,鞋柜上也没有男人的鞋子,至于卧室,她还没大胆到敢去婆婆房间放肆。她帮着高芳霭大包小包装到车上,高芳霭指了指最边上的几盒燕窝说:“这几盒血燕给你,让黄姨炖燕窝粥补一补,你这小身板太瘦,年轻人别追逐什么减肥潮流,健康最管用。”聂维芙哦了一声,暗自却有些受宠若惊,她婆婆不走煽情风格,会说出这几句关心人的话已然是非常不容易。可惜这份感动没有维持到吃饭的时候。她们抵达餐厅的时候,沈礼已经坐在座位上等候,桌上放着一个礼盒,是他在拍卖会上拍的一条白金镶嵌的孔克珠项链,聂维芙看过一眼,价格对得起品质。高芳霭喜欢收藏珠宝首饰,很喜欢儿子儿媳联名合送的心意,嘴上虽没说什么,脸上隐约浮现些许笑容。相比之下,聂维芙定制的红宝石耳钉有些拿不出手。高芳霭只打开看了一眼,随手放在一边,说:“下次别那么破费送两份,还有啊元元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