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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一直惊魂未定,她胆子小,曾是被父兄当做掌心宝养大的。昨夜一连串的事情,对她而言,当真是刺激连连。不过,更刺激的是听曹嬷嬷亲口说出了这句话:“姑娘,您老实告诉嬷嬷,您与首辅之间....当真只是合作?他怎会亲自抱了您回来?”贝念已经起榻了,她正亲手磨着自己的小匕首,闻言后瞬间一怔。记忆回到了昨夜,那时马车被毒蛇包围,她也不想晕厥过去的......但女儿家的天性如此,这也是贝念自己无法控制的。一想到是陆景辰抱着她回府,贝念简直无法想象那个画面。贝念除却有些头晕之外,没有其他任何不适,晨起时也沐浴过了,并无异样。她面颊微红,到底是个深受礼教的姑娘,又非当真扬州瘦马,哪能不知道羞耻?!贝念在曹嬷嬷的凝视之下,她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了什么,连忙解释:“嬷嬷,昨夜那种状况.....首辅若是不送我归来,总不能让我留宿在外面,再者我身边也无旁人。事关生死,无需计较太多。”曹嬷嬷也知道,眼下能保住命才是关键,旁的事当真容不得多想,但她同样也知道自家姑娘这等容色,陆景辰一个正常的年轻男子,难免不会动了其他心思。她不由得提醒了一句:“姑娘可定要保住了自个儿。陆家不是咱们能高攀的了。”曹嬷嬷说的很含蓄,贝念明白她的苦心。就算是陆景辰看上了她,她将来也只能做个外室,或是卑贱的小妾。不过,这种事是断然不会发生的,贝念道:“嬷嬷放心,首辅厌烦我还来不及呢,如今无非只是各取所需罢了。”曹嬷嬷没有继续多言,心道:若是当真厌恶姑娘,首辅岂会亲自送了姑娘回来?曹嬷嬷想起了昨天夜里,陆景辰抱着贝念时,将她放下床榻那一瞬,眼底竟还有几分留恋。虽说像陆景辰这样的人不会轻易表露出来,但曹嬷嬷活了大把岁数了,年轻男女的那点事,一样就能看出来。自家姑娘却是个缺心眼的......这时,门外的眉画道了一句:“是赵嬷嬷呀,我这就去通报娇姨娘。”赵嬷嬷占着自己是陆夫人的人,在府上总是高人一等,语气不佳道:“通报什么?不过是四爷从扬州买来的玩意儿,还真把自己当成是个娇贵人物,昨个儿夜里路都不会走了?!给我让开!我是奉了老夫人的意思前来,谁敢当着?!”眉画和眉书是陆景辰安排在贝念身边的线人,这二人除却每日向陆景辰汇报之外,还包括保证贝念的安全。赵嬷嬷在陆夫人身边作威作福惯了,岂会在意两个小丫鬟,她领着自己的人,直接闯入了贝念的屋子。贝念手中还握着匕首,而且是赵嬷嬷十分眼熟的。几日前,贝念刺伤了府上的小妾,被陆夫人惩戒,还没收了匕首。没想到这么快就落入了她的手中。果然是一个狐媚子,定是用了法子勾了四爷这般疼宠她!赵嬷嬷命丫鬟端上了避子汤:“娇姨娘,把这药喝了吧。”贝家内宅简单,贝念从未经历过这些事。她根本不知赵嬷嬷给她喝的是什么药,但曹嬷嬷却是一眼就瞧了出来。她自是知道这东西寒性大,伤身子。况且姑娘还是处子之身,与首辅根本就毫无干系,喝什么避子汤!曹嬷嬷立在一侧,正百般思量对策。贝念道:“多谢嬷嬷好意,我无病,这药还是拿回去吧。”她最怕苦了,只要患病,都是父兄好生哄着,她才能喝下一些。赵嬷嬷瞧着这张漂亮的小脸,就想动手摧毁了。没病?谁在意她到底病不病?还真是会装啊。赵嬷嬷没好气说:“娇姨娘,四爷疼宠你是你的福气,不过你可得认清自己的身份,四爷如今尚未成婚,这将来的长子绝对不能由你生出来!娇姨娘若是听话,夫人会念在四爷的份上给你活路,可若是你一意孤行,可就别怪老夫人不客气了。”贝念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了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什么汤药:“......”她才不会给陆景辰生下什么劳什子长子!贝念拒绝喝药:“此事需得四爷首肯。”赵嬷嬷嗤笑了一声,她瞧着贝念大约是恃宠而骄了,她是不是根本搞不清自己的身份?一个从扬州买来的美妾,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不过是买来的解闷玩意儿,到时候随手就能弃了。赵嬷嬷是有备而来,身后七八个丫鬟,都是人高马大的,在她眼中,像贝念这样的小妇人,纯粹是欠收拾,否则就不会学会“规矩”两个字该怎么写。“来人!既然娇姨娘身娇体软,自己喝不下这汤药,那就给我灌下去!”赵嬷嬷这话一说,曹嬷嬷当即护在了贝念跟前。贝念身子骨一直不太好,打小就娇弱,若是喝下避子汤,将来影响了生育可不是毁了一辈子么!“赵嬷嬷有话好说,娇姨娘委实无需喝这药啊!”贝念见状,大约也猜到,对方今日不达目的不罢休了,她迫于无奈,只好道:“四爷敬我是个识大体的女子,加之,我入府不到几日,四爷....尚未碰我,自是无需喝药!”说着,贝念当场露出了衣袖,将守宫砂给赵嬷嬷过目。赵嬷嬷若非亲眼看到冰雪皓肌上的赤红,她根本无法相信是真的。娇姨娘是罕见的容色,她无法寻出合适的词形容她,总之,男人瞧见了她,不亚于恶犬嗅到了鲜rou,没有理由只看不碰。更何况,四爷对她疼宠有加,夜半带着她出门,归来时还抱在怀中,都宠到这个地步了,竟然还没碰.....赵嬷嬷脸色难看,莫不是四爷他.....有隐疾?一联想到这些年,陆景辰房里从来就没添过人,赵嬷嬷没有逗留,火急火燎的赶回了上房,事无巨细的禀报给了陆夫人。***此时,陆景辰正在书房与心腹议事。白长东上前道:“主子,昨夜的毒蛇并非是长于中原,经仵作验查,应是川蜀之地养出来的。至于那批杀手,不知主子怀疑到谁了?”贝嵩阳之所以这次锒铛入狱,多半的原因还是这些年太过清廉,得罪的人太多,加之他的挚友都察院右都御史突然倒戈,让贝嵩阳无力回击。忌惮贝嵩阳的官员都盼着他倒台。陆景辰心里很清楚,贝念身为贝嵩阳的女儿,竟然能活到今日,她还真是命大。这时,陆夫人领着一众婆子下人过来,陆景辰示意书房内的几人先行出去。片刻,待陆夫人独自一人迈入书房,还将房门合上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