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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任谁也别想近她的身,遂抓着匕首,示意任何人都不得伤她。大户人家最是看重后宅安宁,尤其是陆家这种门庭,起起伏伏之后,更是明白三纲五常的道理。不过,贝念与其他小妾不同,她到底是陆景辰亲自领回府的,加上这些年陆景辰从不近女.色,陆夫人倒也没有直接发卖了贝念,获知消息之后,命人将贝念押到了前院。陆夫人的态度很明确,不会轻易放过贝念,但也不会弄死她,小惩大诫避免不了。贝念被人带到前厅跪下时,这才看清了陆夫人的容貌,她大约五十出头的年纪,五官精致,如今还能看出年轻时候的风采,穿着玫瑰紫事事如意妆花褙子,梳的油光华亮的发髻上仅插着一只白玉簪子,打扮的内敛低调。“抬起头来,让我看看!简直不成体统,四爷既然收了你,那就是你的福气,竟敢在陆家行凶,还私藏兵刃,你是活腻了么你?!”陆夫人很是忌讳这一点,陆家能走到今日,委实不易,陆三爷还瘸了双腿,她不会让一个危险的女子接近陆景辰。贝念一抬头,陆夫人却是稍稍一怔,似乎明白了陆景辰为何会领着她回府。“倒是个模样精致的,说!你私藏匕首,意欲何为?!”陆夫人喝道。贝念无从解释,她现在就像是惊弓之鸟。陆夫人身边的赵嬷嬷喝了一声:“夫人问话,你怎的还不答?非要施刑不可?!”贝念咬着唇,贝嵩阳只娶了一位发妻,贝夫人病逝后,他便一直不曾续弦,所以贝念从未经历过内宅之事。陆夫人对赵嬷嬷使了眼色。赵嬷嬷会意,走上前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就上前揪住了贝念的手腕。不过是妾而已,随意发配了也无事,赵嬷嬷身为陆夫人身边的红人,自是敢动手打贝念。就在这时,一个极具有穿透力的声音传来:“住手!”来人正是陆景辰,贝念稍稍松了口气,但这个时候依旧没有出言解释,万一惹了陆夫人不高兴,日后办事会很麻烦。陆景辰身上穿着云燕纹的官袍,像是刚下朝回来,他走上前道:“母亲这是作甚?不过一个不懂事的小东西,您何故与她置气?小心气坏了身子。”一言至此,陆景辰看向了贝念:“还不快向夫人叩谢宽恕之恩。”贝念反应了过来,陆景辰是在给她解围,她当即拜了拜:“妾身多谢夫人宽容大量,妾身....不敢再犯事了。”陆夫人微微诧异,这还是陆景辰第一次为了一个女子出面。她又瞧着贝念长的粉雕玉琢,水灵娇艳,还当真以为陆景辰是开窍了,也开始贪恋男女之事了。陆夫人给了儿子几分面子:“既然四爷求情,你就起来吧,再有下次,绝不宽恕。”“谢夫人。”贝念起身,悄悄退至一侧。她尚未彻底离开,就听到陆夫人对陆景辰道:“老四啊,你一惯不喜女子,怎么这次主动带了一个回来?我瞧着虽是好看,是不是太小了点?”陆景辰似乎很随意,凤眸微挑,看了一眼贝念低垂着小脸的乖顺模样,但事实上,他心里很清楚,贝念就是只炸了毛的刺猬。陆景辰风轻云淡道:“不小了。”贝念:“.......”***贝念再次见到陆景辰的时候,已经是午后。陆景辰命人将她叫到了书房,贝念想要回自己的匕首,毕竟陆景辰今日替她解围了,说明他对合作一事基本不会反悔。贝念鼓足了勇气,说:“首辅,我今日也是自保,您这后院争风吃醋的厉害,我若是不自保,万一被人伤了脑子,我不敢保证还能记得花名册。”陆景辰已经换上了常服,是一件天青色玄纹直裰,乍一看,竟是清风霁月般的秀雅。他端坐在桌前看,正翻阅着几本古籍,神色飘逸,根本不像是权倾朝野的首辅大人,反而如同闲游丘壑的游侠儿。他微微抬眸之际,勾唇一笑:“又威胁本官?既然这么不愿意待在本官的后院,那从今晚开始,你就与本官共寝吧。”作者有话要说: 贝念:陆大人的后院真充盈。陆景辰:浑说,明明是守身如玉二十五年,不信给你验身。☆、撞入怀中“.....那从今晚开始,你就与本官共寝吧。”书房门是开着的,门外还站着陆景辰的两位贴身随从,但贝念站在桌案面前,还是有种难以消化的威压。陆景辰这话带有着十足的侵略性,这人虽是寻常冷若寒冰,但似笑非笑时,总容易让人想入非非。他的五官立挺俊逸,气质卓然,却都不及那双多情的桃花眼惹人侧目,仿佛天性风流。贝念不知他这话有几分真假,她其实还有一门婚事在身,对方是清河倪家的嫡公子,未及弱冠,已经是秀才,贝嵩阳曾经很看好他。但贝家出事之后,倪家迫不及待的登门撇清干系,对此,贝念谈不上悲切气愤,她对那位倪家长公子倒是有几面之缘,却是谈不上心悦。贝念揪着帕子,极力让自己镇定,此刻陆景辰眸色无波的看着她,神色意味不明。贝念对自己的容貌并不是很了解,虽说自小到大,常有人夸她生的可人,从贝念从未真正当回事。不过,陆景辰后宅养了如此多的小妾美人,可见他就是一个好.色之流,贝念即便如今寄人篱下,也不想委身于人,也断不能丢了贝家的颜面。她一本正经的说:“首辅,我知您将我留在后院,其实是为了更好的掩人耳目,然.....我并非你的妾!还望首辅日后言辞休得孟浪!”陆景辰这时已经重新翻阅古籍,再也没有多看贝念一言,气氛倏然之间又尴尬了。贝念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她主动问出口:“首辅,按着我给您的花名册,您也应该已经着手调查了吧?那.....我的嬷嬷和丫鬟呢?”贝念担忧曹嬷嬷和芷芙的安全,没有通牒,她二人无法出城,迟早会被锦衣卫抓到。说来也是滑稽,这硕大的京城,能让她藏身的唯一之处,既然是仇家......陆景辰轻应了一声“嗯”,修长的右手食指点了点桌案上的空白宣纸,依旧没有看贝念一眼。这时,贝念才明白他的意思,她也是个机智的,此前就想了保全自身的万全之法,她稍稍靠近桌案,挽袖持笔,沾了墨汁在宣纸上落字。原本是打算一个月给他两个名字,但她有求于人,委实无法,只好又给了一个。陆景辰不知几时,已经抬眸看着贝念,她伏在桌案上,从陆景辰的角度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