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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平理说:“往后儿子保护您,别怕。”可三夫人却想起袭爵一事,不甘心地说:“虽说平珞当家袭爵没什么不好,可是娘不甘心,你是老太太的嫡亲孙子,他、他还隔着一层肚皮呢。”平理笑道:“娘,您觉着儿子我,是当家做主的料吗?”三夫人咕哝:“话不是这么说的,这事儿就这么急,不能等我和你爹回来再商量?”平理说:“回来也是这个结果,娘,我真不乐意当家,其实大哥和三哥问我了,我若要袭爵,他们一准儿让给我,是我自己不要。”“你这傻儿子……”三夫人急道,“你可是老太太嫡亲的孙子啊。”“娘,发生了这么多事,您还把这些看得那么重,您看舅舅一家,什么下场?”平理哄劝道,“放下吧,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在一起不好吗?”“没出息的小东西。”她叹息着,又想起一件事来,便问,“我听下人们说,这几日太尉府的小孙女住在这里,出什么事了?”------------第496章她好不好,关我什么事?虽说秦影的事不能张扬,但爹娘总瞒不过,平理如实秉告,三夫人听罢念叨了声:“只听说是个贤惠能干的姑娘,多少人家求娶秦太尉都不松口,没想到性子这么轴这么刚烈,幸好幸好。”平理不明白:“幸好什么?”三夫人说:“幸好没来咱们家呀,这寻死觅活的多吓人,你大伯那会儿,不是要娶她做儿媳妇。”平理抿了抿唇,想为秦影辩解几句,可不知自己该站什么立场来开口,便只说了句:“别到处嚷嚷啊,回头两家吵起来,谁也不落好。”三夫人拍了儿子的脑袋:“混账,有你这么跟娘说话的?”平理裹着被子翻过身去,哼道:“我这脑袋都是被你打笨的,你越打我越笨,越笨书越念不好,念不好大哥就越打我,真是……”三夫人便隔着被子拍拍儿子的屁股:“好,娘以后不打你脑袋了。”可平理猛地躲开,窜起来大声抱怨:“我是大人了,娘,您可别再这样了啊,我真翻脸。”三夫人被儿子吓了一跳,知到儿子的脾气,立时妥协:“好了好了,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平理委屈地说:“那天你还当着秦昊他们亲我,他们到现在还笑我呢。”刚好祝承哲来找妻子,听见儿子对他娘大呼小叫,板着脸进门来,平理不敢在父亲跟前放肆,小声嘀咕了一句:“反正您别再这样了。”祝承哲问什么事,三夫人没心没肺地笑着:“傻小子,我心疼他,他害臊了。”“很晚了,早些歇着,今日没去学堂,明日可不能再偷懒。”祝承哲说,“如今我们祝家人,一举一动,人家都指着皇后娘娘,你这个做弟弟,忍心给他丢脸?不求你念出什么门道来,给我老老实实把书念完就好。”“是……”平理无奈地答应,下床送爹娘出门,但关上门后,不自觉地叹了一声。自然不是因为母亲的亲昵举动,而是在后悔自己,没有找到适当的措辞,来解释秦影反抗她爷爷的那件事。他决定再也不提这事儿,免得自己说不好,又损了秦影的名声。但是走向床榻,平理忽然又站住,插着腰问自己:“她好不好,关我什么事?”门外长廊下,祝承哲搀扶着妻子回房,好生说道:“儿子大了,你别总摸摸他抱抱他的,这不还有珍儿,不够你疼的吗?”三夫人委屈地说:“再大也是我儿子,再说他还没成家不是,等媳妇进门了,我一定改。”祝承哲笑道:“就你这样,把人家姑娘都吓跑了,谁来给你做儿媳妇。”三夫人正经道:“袭爵的事,我就不计较了,总不能闹到金銮殿上去,可儿子娶媳妇,一定不能再委屈。将来那排场,怎么也要和镕儿娶扶意比肩,反正镕儿现在不袭爵了,我们比他更强些也不算僭越。”祝承哲耐心地听妻子啰唆着,横竖八字没一撇的事,没必要较真,如今一家人全须全尾的团聚,再没有比这更强的事。甚至在他看来,袭爵之事赶在他们回京前决定,反而省去了很多麻烦。夜深人静,祝镕从客栈归来,一路往清秋阁走,天上忽然闪过一道白影,他转身望去,月色下能看清是一只鸽子,这么晚了,若非是人为放出的信鸽,断不可能在夜间见到。而信鸽来的方向……祝镕转身,望向死气沉沉的兴华堂,柳姨娘和楚姨娘不会放信鸽,除了父亲,还能有谁。祝镕默默地握紧了拳头,但回到清秋阁后,并没有向扶意提起。“爹娘有没有为难你?”这是扶意眼下最担心的事,“有没有责怪你没保护好我。”祝镕笑道:“怎么会,但我也不瞒你,母亲很担心你的身体,我也如实说了,是你不愿就医。”扶意点了点头,抱着手里的盒子去一边,说道:“他们应该不会强迫我,就先拖着吧,我现在一切都好,用不着看大夫。”祝镕明白,其实扶意是害怕。“韵儿和闵延仕要搬出去了,这是我给他们准备的乔迁之礼,珠宝首饰韵之是不稀罕的,还是给银票来得实在些。”扶意说,“往后他们自己过日子,处处都要花钱。”祝镕说:“明日下了朝,我回来接你,去他们的小宅子看一眼,认个路也好。”扶意很意外:“怎么突然这么好,难道是岳父岳母来了,要可劲儿地表现给他们看?”祝镕含笑走来,双手才搭上扶意的腰肢,怕痒的人就服软求饶,可已经来不及,轻而易举就被抱着扔上了床,继续白日里正午暖阳下未能完成的事。隔天,不等祝镕回家,扶意就被急性子的韵之拉出门,去看他们的小宅子。但所谓的小,比起公爵府是小,比起寻常人家来,前前后后院子花园、假山池塘一样不少,正经逛一逛,也要走小半天。“这宅子,原先是什么人住的?”扶意问跟来的管事,“处处都透着清静优雅,和家里很不一样。”管事应道:“老太爷的一位姑祖母,她终身未嫁,在此终老,后来宅院一直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