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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出去成了闲话。连杨府和皇后娘娘都忌讳的事,我们家更该小心才是,听说皇上消了气,就会将姑母恢复贵妃之尊,在那之前,我们可不得夹着尾巴做人?”闵夫人怒道:“谁家的儿媳妇,在婆婆跟前说话一套又一套的?”韵之一脸“惊慌”,起身来解释:“母亲,这是相公交代的事,我不敢不从。”这是儿媳妇一贯的伎俩,闵夫人气得说不出话,起身往外走,忽然又停下,转身冷笑:“贵妃娘娘有翻身之日,我霖儿也就有出狱的那天,你最好祈祷祝家能千年不倒,别有一天失了势,我看你还如何在这家里耍横。我看你也不缺胳膊不缺腿,嫁进我们家这么久了,连圆房也不成,你不怕外人笑话你,我还嫌丢脸。”韵之笑而不语,从容淡定,更气得她婆婆咬牙切齿,气哼哼地冲了出去。绯彤一路送到门外,见她们走远了,才跑回来对小姐说:“当初您就不该出手帮她,让那几个小姨娘把她气死好了,忘恩负义,翻脸不认人,气死我了。”韵之不以为然,打发绯彤收拾东西,她要回娘家去看看。绯彤说:“您总往娘家跑,也不是个事儿,您和姑爷都这样亲昵了,为什么不圆房呢?”韵之捏了她的脸颊:“我们夫妻的事儿,想几时圆房就几时圆房,谁也管不着。至于回娘家,也是你姑爷要我做的事,说meimei们都走了,要我多回去陪伴奶奶。何况我在这里,他也不放心,乐得每天去公爵府接我。”绯彤小声嘀咕:“那也不太好,虽然奴婢也很乐意回去。”韵之不理她,径自来镜前整理发髻,她心里可是有主意的,莫说回娘家,她早晚要带着闵延仕和这家里的人分开,去过他们自己的小日子。------------第383章舅舅还是姑父这天夜里,闵延仕来公爵府接韵之时,刚好遇见大哥接了平理回家。据说是祝承乾求情,皇帝念平理年幼,且没犯大事,就赦令放回家,命祝家人严加管教。三夫人等候已久,平理一进门就被母亲抱在怀里,年少气盛的年轻人觉得好生丢脸,想要挣脱开,祝承哲气得不行,上前就要揍儿子,被平珞和闵延仕拦下了。众人来到内院,老太太满心担忧,直到见孙儿好好出现在眼前,才松了口气。见他满脸胡渣,风尘仆仆,又黑又瘦,什么责备的话也说不出口了,更何况明知他们兄弟必然有什么算计在里头,她如何舍得再委屈孩子。“去给你大伯磕头,他为你在皇上跟前必定费了不少唇舌。”老太太说着,又叮嘱小儿子,“就别打了,关他几天反省思过,之后再把国子监的事解决了,外头若无处收他念书,就请先生来家里教,总不能不读书,其他的事,日后再说。”平理给祖母磕了头,又转去兴华堂谢过大伯父,祝承乾这几日心情本就不好,若非怕侄儿的事牵扯到自己身上,他才不会管三房的事,随便应付几句就打发了。祝承哲领着儿子出来,见清秋阁灯火通明,还有下人进进出出,便对儿子说:“你哥哥可好?我先回去了,你去给你嫂嫂请安,告诉她镕儿的近况,之后立马回家来,我要慢慢给你算账。”平理不敢顶嘴,待父亲走远,便往清秋阁来,又说身上太脏,兵部大牢也坐了一回,就不进门了,于是众人拥簇着少夫人出来相见。见了扶意,平理深深作揖,他们原是同龄,但有了叔嫂之别,平理向来十分敬重嫂嫂。“像是又长高了,可是瘦的厉害,明日一定叫厨房做你爱吃的,好生补一补。”扶意笑道,“平理,你辛苦了。”哥嫂新婚不久,嫂嫂怀着身孕便夫妻分离,支持哥哥去实现他的志向,平理很是感慨,问扶意:“您怎么不问问我三哥。”扶意心头一颤,她怎么会不想问呢,可她如今当家了,每天无数双眼睛盯着她,不能轻易露出柔弱的那一面,时时刻刻都要端着稳重从容。而韵之从倚春轩赶来,一巴掌拍在平理背上:“你啊,真是叫我丢脸,怎么就被撵回来了呢,往后你怎么在京城子弟中混,走的时候就把国子监闹得翻天覆地,现在弄成这样回来,丢人。”“韵之。”扶意阻拦道,“何苦说这些话,你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平理果然不在乎,反而上下打量韵之,故意说:“你不是嫁出去了,怎么还在家里,你见大嫂嫂和三嫂嫂成日往娘家跑么?”韵之挽起袖子就要揍他,门外跑来小丫鬟说:“二小姐,姑爷在门外等您回家去呢。”“放你一马,过几天我再来和你算账。”韵之冲平理比了比拳头,转身问下人她家相公为什么不进来,急匆匆就走了。平理问嫂嫂:“闵延仕待韵之可好?三哥一直很担心,虽然不说他担心什么,我多少也懂些。”扶意含笑:“好着呢,韵之是个明白人。”平理便道:“如此才好,您放心,三哥也好,眼下正为边境百姓建造过冬的房舍,明年开春就要大兴土木,哥哥一时半刻回不来,但不打仗,也就没什么危险了。”扶意见平理说这些话,眼中没有任何异样的光芒,想来身边十几个下人围着,有什么也不便在此刻说。“你先回去吧,明日我再过来探望婶婶。”扶意说道,“消息传来后,婶婶连着几日茶饭不思,若是唠叨啰嗦几句,你且听着些,别发脾气。”平理作揖,请嫂嫂早些休息,转身便走了。香橼搀扶着小姐,欢喜地说:“不打仗了呢,真好,咱们公子一切安好,您就放心吧。”扶意面上笑着,心里却明白,平理是回来保护家人的,眼下不仅皇帝要动手了,王爷父子和镕哥哥,也要有所行动,可他们到底怎么打算的,连王妃娘娘和郡主都无从知晓。公爵府外,闵府的马车缓缓而去,韵之从怀里摸出一小包点心,已经被她的身体捂得热热的,递给丈夫要他吃。闵延仕很是嫌弃:“你的手帕干净吗?”韵之恼道:“你说呢?再说了,这可不是我要给你的,是你的小侄女留给姑父吃的,我走的时候,还追到外头来,再三叮嘱我别忘了。”闵延仕却问:“不是说好了,叫舅舅?”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