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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闵延仕是个好男人,他会好好待我,一定会。”老太太点头:“奶奶一定风风光光把你嫁出去。”此刻清秋阁里,祝镕赶回家,却没能遇上扶意醒着,据说怀孕的人嗜睡,扶意就这么总躺着,还能爱犯瞌睡。他坐在床边,看了好半天妻子安宁的睡容,直到翠珠替争鸣送来信件,才往书房去。不久后,祝承乾归来,把儿子叫了过去,看见那把匕首后,沉默良久才道:“千万不要贸然出手,不然,不论哪一方得势,你都是罪人。”祝镕严肃地说:“您的意思是,不能在人前出手。”祝承乾点头:“我们必须为皇帝取下父子二人的首级,但你不能做皇帝的替罪羔羊,千万不能在人多的地方公然对他们出手,切记!”祝镕问:“父亲有没有想过倒戈……”祝承乾严厉地打断了儿子的话:“不许说出口,绝不能说出半个字,你要在心里怎么想,为父拦不住你,可你不能说出来,记住了吗?”祝镕单刀直入地问:“您打算如何取他们的性命,是不是,也不会再对我说半个字?”------------第325章被算计的君臣祝承乾走到门前,霍然打开书房的门,确认没有人在外听壁脚后,才又重新合上,转身对儿子道:“不是为了瞒你而瞒,你心里该是明白的,爹绝不会做害你、害这个家的事,而别人的生死,就与我无关。”祝镕神情凝重:“是,爹爹从小教导我,为人臣子,若要在乎别人的生死,就只能放下自己和家人,两者只能选其一。”祝承乾语重心长地说:“镕儿,他们的命是命,可我们祝家上下,不算下人,宗亲旁系一百多口人的性命,也是命。”祝镕握紧拳头,父亲不是威胁他,也不是企图强行说服他,这一百多口人一直是他心中放不下的责任,其中更有他敬爱的祖母,疼爱的兄弟姐妹。他的正义,对于这个家,将会是灭顶之灾。祝承乾说:“爹爹知道,你会思考,会衡量轻重,而我们未必要做皇帝的刽子手,不见得非要去杀你不想杀的人。皇帝给了你和开疆匕首,他也能给更多的人匕首,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重,对于皇帝而言,你我不过是一枚棋子。”祝镕道:“对付赞西人的攻守策略,儿子得到了皇上的赞许,估摸着,皇上会派我去攻打赞西。”祝承乾立时紧张起来,背过身去沉默许久,满腹担心着儿子的安危,忽然计上心头,但他好好隐藏了心中的念头,转身对儿子说:“到时候再议,最近朝廷家中太多的事,你爹我也老了,就快跟不上了。”祝镕道:“今天舅母来到家中,可有什么吩咐?”祝承乾冷笑:“放心吧,他们不会来刁难任何人,她做出这样的事,换作谁家,也没这个脸面。”祝镕问道:“母亲今日可好?”祝承乾摇了摇头,拍拍儿子的肩膀:“不必强迫自己在乎她,你不欠她的。”待父子二人散去,祝镕回到清秋阁,扶意正在喝安胎药,那气味呛人的药,她温顺安静地喝下去,见到自己,便是嫌弃地说:“也不怕累坏了争鸣,叫他一整天里里外外地跑,明日可别再这样,叫父亲知道,又该生气了。”祝镕道:“要你总是看人脸色过日子,不得随心所欲,我实在愧疚极了。”扶意笑道:“世上哪有真正随心所欲活着的人,就算做了皇帝,也不过如此,这道理我从小就懂了。”祝镕抚摸过她的脸颊,温柔地亲了一口:“安心养身体,别的事不要cao心,一切都会好起来。”扶意说:“我问郎中,是不是要一直躺着,他说之后脉象若稳,再不见红,我还是可以起来的,总躺着心里郁闷,对身体和孩子反而不好。”祝镕答应:“你自己掂量就好,不要有负担,但即便能起身下地,也不要多管家里的事,平珒的课大jiejie之后会送合适的先生来,meimei们也是,什么也不会耽误。”扶意由衷感慨:“镕哥哥,真像梦一样,我还记得大jiejie第一次闯进清秋阁时的模样,如今她却成了我们的依靠。这一年,不论是我,还是你和家人们,真是活出了十年的本来。”祝镕笑道:“一年抵上十年,待我们百岁时,就是千年老妖了。”扶意笑出声来,连忙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嘴,柔声说:“还不能逗我笑,什么都要缓缓的轻轻的,和他相处了两天,我开始有感情了。”此时翠珠来禀告,五姑娘送点心来,要探望嫂嫂。祝镕便让meimei进来,慧之十分乖巧,没有多问嫂嫂到底怎么了,放下西苑小厨房做的点心,向扶意问安后,便要回去。扶意却趁着祝镕去换衣裳,把meimei叫到身边,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张银票,塞在慧之手心里:“给你哥哥带去,别叫人知道。”慧之问:“三哥哥也不能知道?”扶意点头:“他小气,给弟弟零花钱也扣扣索索,不要理他。”慧之是聪明的姑娘,更何况她知道亲哥哥在做些什么,稍稍犹豫后,还是收下了:“他一定要高兴坏了。”扶意说:“但替我带句话,要平理保重,凡事小心。”慧之应下,藏好了银票,陪着嫂嫂又说了几句平珍有多可爱,待哥哥换了衣裳回来,她才告辞。西苑里,慧之一回来,就见母亲找人去催哥哥用饭,她主动应承下,来敲哥哥的门。哥哥在里头应了声,慧之推门进去,反手又关上了,平理不禁说:“关门做什么,这就要出去了。”“嫂嫂给的。”慧之将银票递给哥哥,“可要省着花,不能总问嫂嫂伸手要钱。”平理匆匆展开,一张一千两银子的大银票,把他高兴坏了,念叨着:“我就说,三哥他不肯给我钱,不是他小气,一定是他现在手里也没钱,都叫嫂嫂管着。”慧之说:“嫂嫂关照了,要哥哥保重,凡事小心。”“这是自然。”平理收好银票,换上衣服准备去吃饭,走到门前,顺手揉了揉meimei的脑袋,“放心,哥哥绝不会有事,怎舍得叫我家meimei担心。”慧之轻叹:“我怎么可能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