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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项测试的切入点不同,比如说林声晚,她在蹦极和玻璃栈道测试中表现惊艳,证明她适合内敛的表演手法,你能想象她尖叫的场景吗?”“有点难,”傅修齐扶扶眼镜,“她好像都不会跟人吵架的那种。”没错,这一关对林声晚来说的确挺难——她从没尖叫过。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肥肥哒~※、第33章过山车的险象环生自林声晚有记忆以来,她便开始接受传统的闺秀教育,笑不露齿行不露足,光是稍微大声说话都能引人侧目,更别提尖叫出声。从此项测试可看出自己演艺上的短板,尖叫、吵架、怒骂……凡是情绪异常激烈的戏码,她都无法一一呈现。对她来说,实在太难。“下一个,潘冷之,”助理刘哥叫道,“姚甜甜准备。”第三个,林声晚站在屋檐下,抬头遥望,过山车上,潘冷之兴奋的尖叫声响彻云霄。“情绪掌控不到位,”小货车里,捂着耳朵的导演们就着灯光评价道,“完全没有怒火中烧的感觉。”“她个人太活泼了些,”严导说,“有时候表演容易过火,得压一压。”但她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把台词顺下来一半的选手,在她前面的女孩大多在一开始把剧本忘得干干净净。要想个办法,林声晚捏皱了纸的一角,心里涌起一股无能为力,她下意识反思起自己演戏到底是不是一个好主意,这个念头很快被她压下去——年纪太小,能够尽快赚钱养好身体、获得信力消磨死气的方法,如今来看,只此一条。所谓挫折,不过是通往前路的绊脚石,她得想方设法搬开,而不是绕行退缩。该怎么办呢?刘哥叫到姚甜甜的名字,离她上场还有两个人。前面奈奈拿着话筒依次采访大家,充当节目花絮,问到林声晚现在的感受时,她半真半假地蹙起眉头,“我小时候和爷爷奶奶生活,他们喜欢安安静静的,我平时都不大声说话,所以看到剧本,我很担心。”“可以理解,”充当嘉宾的香江演员陶元忠点头附和,“向你这样文静的小姑娘,平常不跟人红脸,演到吵架的戏码,就得放开自己,寻求突破。”更主要的是,宫廷之中,没人敢当面锣对面鼓地放肆,妃嫔们大多装出一番和颜悦色的模样,说话语中带刺,林声晚也不是个将怒火发泄在宫女奴婢身上的性子,粗粗一想,竟没有个可参考的目标。“林声晚!”刘哥叫到名字,她条件反射般应一声,最后把台词在脑海中转一圈,踩着稳稳的步子走上前去。“估计要遭,”见林声晚此时此刻还保持不动如山的强大气场,导演们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连连摇头,“看来她不去试镜偶像剧是个明智的选择。”“对,偶像剧估计演不了,那个青春朝气,悬。”“和潘冷之两个极端,一个太放,一个太收,前者要好好磨磨性子,后者得引导她释放天性。”林声晚坐上空空荡荡的过山车,工作人员把安全杆放下,慢慢滑出黑漆漆的通道,按照助理的提示,车身一动,她便开始念台词,其他选手悬着心,背出来的词句总有些颤抖,而她发挥可谓正常,在念男声时模仿皇帝,语气低沉,强捺怒火,女声依照台词课上的训练,抬高音调,掩不住内里虚弱,宛如一只纸老虎。台词内容是男人拿着证据指责女人出轨,女人倒打一耙,声称是因为对方常年不在家、不挣钱,高|潮部分是男人越来越高的语调和女人抑制不住的尖叫,最后以决定离婚和良久的沉默为结局。过山车驶出通道,迎来一片白光,林声晚能感觉到自己正在慢慢爬升,看见前路跟断了半截似的直直往下,剧本□□有四次叫声,第一次是女人回家看到男人在翻阅日记的惊叫。她无声地深吸口气,望着越来越近的大滑坡,心跳无可抑制地跳得厉害,尽管嘴上依然说着台词,情绪却开始有些浮动,恰巧符合剧本潜台词,毕竟,没有哪个人面对争吵还心平气和的。当到达顶峰,过山车猛地往下一冲,饶是有心理准备,她也克制不住地低呼一声,狂乱的风吹打她的头发和脸,视角天翻地转,耳边风声呼呼,亲身坐到过山车上,她才体会到什么叫惊险环生,别说背台词,一张口便灌进一嗓子风。“你,你干什么?”不知过了多久,到一处稍微平缓的地方,林声晚微微颤颤地说着女人的台词,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圆圈状环线,她的手指轻轻颤抖,紧紧巴在安全杆上,没料到这么一用力,安全杆居然自动弹开,除了一条薄薄的安全带,竟没了其它保护措施。前面可是竖起来的环状线,只有一条安全带,她绝对会从上空直直掉下,这一吓非同小可,她赶忙把安全杆按回去,可按了几次都接不回——大概设施故障,昨天戒指示警,早在接到警局电话时就该想到的。面对此等危局,林声晚嘴上念着台词,也没时间管什么情绪语调,眼睛飞快扫一眼身下蚂蚁大小的人群,心知就算此时大呼小叫也根本来不及,只得盯着眼前,提功吸气,左手按住安全杆,右手握着旁边的安全杆,当过山车爬升至摩天轮似的环状线最高点,由于重力原因,她整个身体往下掉,好在过山车速度快惯性足,以右手为支点,运转壁虎游龙功,她勉强留在座位上,出了一身冷汗。至于台词,哪有功夫背。前面全是高高低低的起伏拐弯,林声晚想着若是比赛途中突然出现事故,节目说不定播放不了,再加上她怀疑座椅安全杆是因为自己死气的问题引起,不好给剧组添麻烦,见眼前没了方才的惊险,她便打算蒙混过关,等到最后驶入通道再装作无意发现。“奇怪,”导演们没听到声音,往屏幕瞄了一眼,面面相觑,“人家坐过山车一路惊呼,她怎么反倒无声无息的。”“不会是吓懵了吧?”此时适时响起林声晚背台词的声音,前面还有些惊犹未定,越往后发挥越稳定,倒真透着点怒火来。只是标明尖叫的部分,除却第一条,她一概略过去。“还不错,”严导摸摸下巴上的胡茬,“像一对生疏的、有礼貌有教养的夫妻,她念男人的台词比女人好得多,威严下的狼狈表露无遗,就是女人的那个腔调,总有点假。”“故作姿态嘛,觉得假才对,”方导不在意地说,“紧绷感足,倒是火药味少了点,她估计是演不出平凡人市井上吵架的味道。”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