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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非得用强了才心甘情愿,让哥哥来好好疼疼你……”叶宝葭低喘着往后挪了挪,腰间的匕首一动,痛意袭来。“别动!你要是不从,那就没命了!”唐振清威胁道。“你等一等,”叶宝葭低声道,“这花卡在我的护身符上了。”唐振清低头一看,地上掉着一株海桐花,另一株海桐花夹在了叶宝葭的胸前,随着她的吐息微微颤动。他心痒难耐,凑过头去:“别怕……我来把它解——”金光一闪,声音戛然而止。唐振清瞪圆了双眼,直勾勾地不敢置信地看着叶宝葭。他的喉咙上戳着一支金色小箭,鲜红的血液不断地从那金箭中渗出,甚为可怖。“扑通”一声,他仰天躺在了地上,匕首掉在了地上。拼命凝聚在指尖的力气用尽,叶宝葭软了下来,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看着那狰狞的死尸恶心欲呕,趴在床沿上干呕了起来。屋外急促的脚步声响了起来,“砰”的一声,门被踹开了。叶宝葭抬起头来,夜色中,只看见一个高大的黑影冲进门内,一下子顿住了脚步。她有些晕眩。迷香吸得多了,有了幻觉了吗?眼前这个人,和远在千里之外的卫简怀怎么长得那么像?那人一步一步朝她走来,双眸赤红,双手紧握着腰间的剑鞘,那剑鞘在发抖,连带着那剑穗上珠子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脚被绊了一下,那人低头盯着地上的死尸,猛然抬起脚来,用力地踩在了唐振清的脸上,那力气之猛,几乎要将那头颅踩入地面。可他还不解恨,挥剑在那尸体上砍了几下,鲜血四溅,将他的衣摆染得到处都是。叶宝葭看得心中着急,身上却依然使不出劲来,只是软绵绵地叫道:“陛……陛下……”卫简怀低喘了几声,抬起眼来,目光定定地落在她的脸上。“朕该叫你什么呢?”他的声音冷冽,“朕的皇后……还是谢爱卿?”第81章鎏金箭坠(十一)叶宝葭的心陡然一沉。她想象中的重逢,是回到京城择机和卫简怀见面,主动坦诚她前世的身份,两人在情意绵绵的对视中尽释前嫌。然而此刻,地上躺着意图侵犯她的死尸,而她绵软在床上,身形狼狈,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她万万没想到两人会在这样的场景中相见,这不是坦诚以待、互诉衷肠的好时机。可她没有其他的选择。努力半撑起身子,她想让自己看起来稍稍从容一些:“陛下,我……”卫简怀冷笑了一声:“你不用再遮掩了,从毕城郊外的那间民居开始,朕便一路追踪,怎奈你谢爱卿实在谋略出众,各路障眼法使得炉火纯青,朕疲于奔命,一路被你引到东、骗到西,一忽儿以为你已经死了,肝肠寸断;一忽儿以为你就在前方,欣喜若狂;一忽儿发现你踪迹全无,惶恐失措……”他的声音渐渐颤抖,叶宝葭心中大悔,可说话声却提不起劲来,还是那么软绵绵的:“陛下……我错了……你别难过……”“别难过?”卫简怀惨然一笑,一脚踢开了地上的唐振清,走到她面前,半跪了下来,“你当朕像你一样铁石心肠吗?这么多日子来,朕对你的心意都被你抛诸脑后,所有的恩爱缠绵,你居然都无动于衷,叶宝葭,你逃离冀城的时候,可有一丝半点的留恋?朕在你的心里,到底算是什么?随时都可以被抛弃的弃子吗?”“没有……不是的……”叶宝葭抬起手来,想去抚摸那朝思暮想的脸庞。离得近了,她才发现,才不过分开不到短短半月,卫简怀瘦了,下巴上全是胡渣。她有好多话想和卫简怀说。她已经入了他的魔障无法自拔,每日每夜都想着他。她这就要回冀城,想和他朝夕相对永不分离。她早就已经爱上了他,不管他是小殿下,还是北周的天子。……手被用力握住了,两人近在咫尺。卫简怀这才发现了她的异常,诅咒了一声,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在踏入这间屋子前,他几乎是咬着牙发誓,这次一见到叶宝葭,一定要好好地惩罚她,然后把她绑起来,牢牢地锁在他的身边,再也不许她离开半步,任凭她说什么好听的谎言,也一个字都不要相信。可是一见她,心中所有的坚持好像一下子溃了堤。能怎么惩罚她呢?任何落在她身上的手段,只怕都是在惩罚自己。只要她服个软,发誓以后都不离开他了,那就算了吧。……“你怎么了?”卫简怀急急地问道,语声中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焦灼。“陛下……我……”叶宝葭的手绵软地搭在他的胸膛上,用力凝聚着仅剩的力气,“我没想……离开……我……想回来……”卫简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抱着她的手臂一僵,在原地怔了片刻,这才大步朝外走去。外面齐刷刷地站着两排大内侍卫,陈恩和谢九琨被五花大绑着,扔在了院子里,脸上身上都带着伤,一见叶宝葭被卫简怀抱在怀里,谢九琨怒吼了一声,朝着他们冲了过来。侍卫们哪里会让他接近半步,一下子就把他按到在地。叶宝葭的手一紧,急促地喘息了起来:“别……陛下别……伤了他们……”一阵夜风吹来,卫简怀清醒了一下。刚才被那两句话哄得怦怦乱跳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他冷笑了一声道:“怎么?心疼了?放心,只要你不逃,他们就能活命,你若是再敢离开半步,人头落地的就是他们!”一口气喘不上来,叶宝葭惊怒交加,背过气去。身体好像被抛上了云端,被软绵绵的云絮裹挟着,又软又暖。有人一直在低唤着她的名字,有时候是叶宝葭,有时候又是谢三郎,她不知道是谁,只觉得那声音宽厚温柔,让人放心地将自己交托。中间她迷迷糊糊醒过来一次,被灌入了几勺药剂,很苦,苦得她皱起了眉头;随后口中又被塞入了蜜饯,很甜,甜得她又重新沉沉地睡了过去。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阳光从半敞的窗棂中照了进来,整间屋子里亮堂堂的。身上迷香的后劲已经消除了,没有了半点不适。她半撑起身子,朝着四下打量了片刻,只见屋中装饰华丽,床架子上雕着龙凤呈祥的花样,薄薄的锦被绵软,上面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一派富贵模样。门“吱呀”一声开了,两名女子一前一后走了进来,都是差不多二八年华,一个衣饰华美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