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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也不同我说道说道。脑子里还在出神,老鸨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迟疑道:“姑娘你这双眼睛真是好生眼熟,莫不是之前在哪里见过?”心里一惊,我忙慌乱推脱:“怎的会,我之前并未来过渝阳,多谢告知,她既是不在,我便先告辞了。”说着我往楼外走去,予卿在身后问了一句:“小姐,我们再去哪里?”脑子里忽然想起出到渝阳时见陈晔在集市之中嚎啕大哭的模样,脑中转念一想开口道:“去陈师傅家。”予卿不答话安静地跟着我身后迟疑了半晌开口:“小姐,有人跟着我们。”我顿了顿出声:“什么时候开始的。”予卿低声道:“从遇见那骑马男子就有了,应是一直潜伏在,见情况有变才露出了气息。”心中微微思量片刻我出声道:“既是一直在,那便没有敌意,我们不用管。”予卿应了一声是不再答话。弯弯曲曲走了片刻才见到陈府的牌子,从前这陈府最受文人墨客追逐,从来都是门庭若市。今日,这宅子却是宛若一潭死水。心中有些酸涩,我和予卿敲了门,没见人过来看门,推了推门才发现门根本就没锁。脚下的青石板路中尽是青苔,走起路来又湿又滑。我皱着眉打量着院子,杂乱不堪仿佛已经荒废许久。予卿小心在一旁扶着我,见我脸色不好出声道:“小姐,不若先回慕府,这个宅子我没感觉到人的气息。”前两日右宰相被斩首示众,陈晔闹出了如此的动静,但是事后并未听见什么捉拿入狱的消息。自古文人傲骨,君不惹文人,更何况是陈晔这样的文人。一来文人笔不饶人,二来就算是有什么言辞上的冲撞,对于上位者本人来说也就是心里不痛快,不至于没有这点肚量。可是若是如此,那陈晔在这宅子中的可能性就及其大,脑中恍惚想起小书房后面的酒窖。脚下步子不慢,我带着予卿径直往后院走去,在小书房后找到了那个地下酒窖的入口。予卿在洞口站了一会冲我点点头,陈晔果然就在这,予卿掏出火折子点燃了在前面为我引路。走了没几步就听见酒坛摔碎的声音,我忙加快了步子。只见酒窖的坛子旁倚着醉得不省人事的陈晔,眉头一皱出声唤他:“师傅?”陈晔眯着眼看了过来,我上前两步道:“你没事吧?”陈晔定睛瞧了我半晌,忽然道:“星澜?你好好的回渝阳做什么?”我见他一脸颓然招呼予卿将他扶出了酒窖,好生安顿在小书房的软塌上,才坐让予卿去烧壶水过来。陈晔这么一折腾也醒了不少见着我眉头又皱了几分反反复复道:“星澜,走,渝阳是个是非之地。”叹了口气将袖中醒神用的药在陈晔鼻下仔细闻了闻,又拧了一个湿帕子递给他。☆、第五十八章陈晔这才清醒了几分,我一双眸子悠悠落到他身上:“师傅,我只问你一件事,右宰相之死与摄政王可有干系?”听得摄政王三字,陈晔突然睁了眼,眼中尽是血丝凸起看起来十分渗人咬牙切齿道:“他就是一个畜生。”我从未见过陈晔这般神情迟疑了半晌开口:“畜生?这两年渝阳到底如何了”陈晔闭了眼嗓子沙哑:“不过是两年,季揽不知用了何法子得了禹王的支持又有了不少财力。为了在朝堂之中立有一席之地,不择手段,只要是意见与之不相同的暗中用了不知多少血腥的法子,曾经有个隶书不过是在朝堂上与之辩驳了一句,一家老小,三十一口人一夜之间七窍流血而死。”“他若是如此嚣张,那皇上就让他为所欲为?”我忍不住出声道。陈晔习惯性地摸了一把酒坛子,手上空荡荡的脸上露出落寞的神情:“皇上?几个皇子没有一个成气候的莫说是同季揽斗,自己都内斗得你死我活的。近些年来皇上身子每况愈下,后宫风波不断,陆家意味不清,太后旧族压着。皇上有何用?”皇上有何用?我轻笑一声,这话也就陈晔敢这么不怕死的说了。不过按陈晔这么说,季揽当真是个心思不可测的人。皇上会落得一个如此被动,甚至是无能为力的局面,绝非一朝一夕可以练成。更何况顶着珩王嫡子的身份暗中动这么多手脚而不被注意,本身也是一件让人不信的事。只是整个事情,似乎都透露着一股莫名奇怪的气氛。季揽所得到的这一切似乎都太过……顺利了。顺利的勾结权臣,顺利的得禹王助力,顺利继承了珩王王位,成了不可撼动的摄政王。这一切都太过顺利,当今皇上绝非是一个昏庸的人,就算是内忧外患也至于在短短两年被季揽打压得动不得。那么,如今渝阳出现的局面究竟是什么原因呢?或者说皇上心中这样的退让到底是作何打算。且说季揽,能潜伏多年夺得今天之位就绝对不是一个目光短浅的人。顺利夺得这么大的权力,不知笼络人心,为人处事如此嚣张跋扈,甚至将当朝右宰相斩首示众,这都是为了什么呢?予卿端着热水进屋,见我出神唤了我一声,我勉强抬眸,见陈晔在一旁也不知思量什么开口道:“师傅,星澜知师傅厚爱,只是如今星澜是右宰相嫡孙慕止之妻,渝阳这趟浑水,我是趟也得趟,不趟也得趟。”陈晔神色难看了几分:“你终究是嫁给了慕止冤孽啊冤孽……”我苦笑着点头:“师傅,如今渝阳之地你既是呆不下去,不若去云鹤山吧。我同慕止在那里有一处竹屋,景色不错,你可以休养生息。”陈晔接过予卿递给她的热水笑着声音凄凉道:“我这辈子,生也渝阳恨也渝阳,死了也是在这渝阳。”见陈晔神色坚持,我也不再多说,只起身拜别临走之前回头低声道:“师傅,我回渝阳之事请一定替我保密。”陈晔眸子在我身上转动了片刻低声道:“傻徒儿,泥菩萨过江,顾家与你又是可以割得断的关系?”我僵在原处没再答话,出了屋子,时候已经不早,我悠悠往慕府方向走。走了半晌,路过集市的时候,前面似乎又有动静。我忽然想起那根木杆上的头颅,下意识退了几步。予卿将我护在身后,往人多的地方走去。不过一会予卿神色难看地走回来了,我刚想开口问,就听到旁边一个妇人神色奇怪的看着我,手上牵着的小孩子眸中满是惊恐。见我目光看过去,小孩子往妇人身后一躲,呜呜哭了出来。四周的人看到这个动静都望了过来,耳边都是小声议论。“就是她,就她。”“怎么回事啊,老李。”“你刚才没看到,那个被分尸的男人刚刚就是和这个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