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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冲她席卷过去。把人拎起来一看:哎,这浑头浑脑的家伙竟这样趴地上睡着了!不敢相信。这仪态还想当王妃?更让他不敢相信的是,风尘仆仆奔袭了一路,她那张沉睡的脸比醒时还动人十倍,不,甚至百倍。世间最新鲜的花也没这好颜色。粉润生光,娇艳欲滴。他看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幻觉都上来了:好像闻到了一缕缠魂化骨的梅花香。旁边几个亲兵也盯着将军手里瞧直了眼,魂都出窍了。庞雄见状,连忙面无表情扯开外袍,将他的祸水揣怀里藏了起来。全然不顾臣子规矩说:“陛下,臣有私事处理,先行告退。”便自行上了马,往将军府的方向去了。霸气得简直面目可憎,连他自己都这么认为。可他堂堂八尺男儿,难道非得跟一个千方百计想铲除自己的人客套?他就是要践踏皇威,看人家忍到何时。尊严被践踏的皇帝一点不觉被忤逆了。他安详地望着大将军远去的身影,过了一会,满面笑容地说:“诸位爱卿辛苦了,都回府吧,明日再行封王大典。朕要举国同庆!”这其实是披着游戏皮的小甜文啦。每一章都要奋力地甜。么么哒哒哒!☆、第34章此时,在一个近在咫尺、又远不可及的地方,游戏管理方正在分析玩家们的数据。这“办公室”的空间似乎是流动的,空间形态已超出了当年阿基米德的定义。它的抽象性用现有文明的语言简直没法描述。假如梅梅来到这里,可能会惊呼一声:这都不算超级文明,怎样才算?负责“小寡妇”剧情的系统管理员正和游戏总指挥汇报数据。“怎么还有12天命值?你没达成交易?”总指挥身穿笔挺的制服,长相是犀利的鹰派。眼神很硬,是那种看别人都是刍狗的目光。系统管理员用他低音炮的嗓音说:“她可能累糊涂了,没意识到形势凶险。”总指挥用那足以致死的目光望着他:“不是没意识到。是藐视你!你在她身上滑手几次了?不要惯着。你必须让她知道藐视系统的后果。”“……请您指示。”总指挥瞄了一眼三级地图“剧情树”,指点道:“干扰将军,不要让他娘的狗屁‘真爱之吻’发生。她既敢藐视你,肯定觉着自己魅力无穷,轻而易举就能躺着赢。你让她躺着死!”系统管理员忍不住顶了个嘴,“……指挥,‘真爱之吻’只是一个由头,用来裹走她生命值的。真功夫得看后面的破局和选妃环节。现在没必要卡死她。她挺优秀,我很期待她的表现。”总指挥歪起嘴冷笑:“优秀?你给她加个剧情,让别的玩家把她从将军府偷出去,沉河!或者交给窑子的老鸨也行。她要是能睡着翻盘,我就承认她优秀。”他哼了一声,侃侃而谈道:“她这样的,顶多算运气好,有个强悍的男人罩着。上次变马的时候,没男人罩她能翻盘?瞧好了,这次昏睡还得靠男人。在我这里,谁也不靠才算绝对的优秀。”系统忽然有一种冲动,心里想抽这老小子一大巴掌。你昏睡着不动也能翻盘?尽吹牛逼。事实上,玩家梅娘子因为先天气运和智商评估都偏高,给她的剧情远比其他玩家都凶得多。大多数菜鸟玩家前几个地图都只是种田打怪,她却已几次受到高级玩家的狙击。这要是换成别人,刚被夺舍那会儿早已被唐纯灭杀了。总指挥一脸灭绝地说,“就这么办。将军再牛逼总有撒尿的时候吧?立刻让人把她偷出来扔河里。你小子手软我就剁了你。”“……是。”系统管理员面无表情地说。哎,成天扮演反派,他的心也好累。*西蛮,大将军府。这个奢华如宫殿的府邸素来冷清,像座建造精良的活死人墓。今夜将军归来了,它依然是活死人墓的气氛。一点欢声笑语都没有。主子从不爱说话,瞅谁都像有仇。下人们只管做好分内事,轻易不敢招惹他。他一走就是两个月,回来时怀里抱了个女子。大家列队迎接时,惊得眼球要滚地上了。他是竖着抱的,把她的脑袋搁在肩上。抱得那么服帖,那么当宝。他还是从前那个凶神,隔着老远就能煞到你。脸依然板着,懒得理任何人。可是,大伙却感到了一种无形的柔软在他身上出现了。他抱着她站在灯晕里的样子,就是一个活生生的、霸王与美人的传说。霸气至极,也温柔至极,那巍然而立的模样动人得要命。他简单地说:“她叫梅梅姑娘,以后要听她的。”就把她带进了主院。留下所有人在那儿满脸惊诧,回味着这话的深意......庞雄现在被两种心情交替折磨着。一是火烫的邪念;一是冰冷的恐惧。邪念自不必说。他风华正茂,七情六欲都是齐全的。甚至因为妖身的存在,比寻常男人都更齐全。他为怀里这具躯体做过怎样的梦,自己心里有数。若不是“游戏”方在暗中偷窥,他这一身的假正经早绷不住了。现在那些龌龊眼睛在暗处偷窥,他堂堂大丈夫怎能猪狗似的演好戏给他们瞧?所以,即便心里再熬煎,他也得死死把持着。他现在恐惧的是,梅梅会不会着了玩家的手段?她这么个好强、喜欢占上风的姑娘,众目睽睽下趴地上就睡着了?怎么想都不该的。庞雄越想越心悸。他几乎可怜自己。以前天不怕地不怕,自打遇上了梅梅,一天要怕多少回?毕竟,玩家这东西太神了,什么幺蛾子都飞得出来。他担心自己一离开,人就被摄走了。这一晚干什么都带着她。吃饭、洗澡,更衣,睡觉……寸步不离地守着。连家里的老佣人都不放心。她的睡眠沉得不正常,怎么折腾都不醒。用力掐、掀眼皮、堵鼻子,这些孩子气的手段都用上了,她永远瞑目似的睡着。除了呼吸还在,其他都不在了。他也很累了。算起来从凤铭的包围圈中逃离,已有将近十来天没合眼。现在因为她吊着一根筋,怎么也睡不着。夜已过半了……他穿着宽大的寝衣坐在床上,发愁地望着她。眼里像流淌着一首哀伤的小诗。稀薄灯光下,她睡得热腾腾、粉津津的。好似浑身肌骨都被睡眠蒸软了,属于她这个人最精华的东西都被蒸了出来:卧室里盈满了淡淡的、怡人的甜香。他每呼吸一下,都在神魂颠倒。这张床上还从没躺过这样柔似无骨的生命。他伸手碰她的睡脸时,会被指尖的触感惊得一阵心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