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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想法，她没在钟家多停留，很快就带着儿子回去了。送别时，钟景则笑着婉拒了那些礼物。沈夫人几句话堵住了：“钟先生太见外了。不过一点小东西。难道是看不上我们这点小东西？”钟景则：“……”谈看不上就言重了。他笑着摇头，等他们上了车，回了客厅，看了眼那些“小东西”，才知道是上好的茶叶、营养品和一些女孩子的饰品。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跟沈家还牵扯不清了。其实，早牵扯不清了。钟玉这些天经常去沈宅陪沈老下棋聊天，今儿一早就打了电话，让过去喝乌龟汤。他还是借了要回归大家庭才躲了去。真让人惆怅的热情！他有些明白沈长黎为什么会把自己推到沈老面前了，分明是想他替他做个孝子贤孙。“也不要过分忧虑。”钟玉见大哥回来，眉头紧锁，便知道他的惆怅之事，开解道：“我看沈家人也不是那种嚣张跋扈之人。”跟沈老相处这些天，能感觉到沈家的氛围，还是很清正的。钟景则不知道他跟沈家来往颇多的事，点点头，没说什么。他的脸色凝重，余光扫了眼练习钢琴的女孩，重重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沈家意欲何为，但他会拼尽全力守护这个meimei。渔灵尚不觉这些复杂事儿，练了会钢琴，就回房间写作业了。这个周末，她多数时间都在补寒假作业。好容易在周日傍晚写完了，也轻松了，嚷嚷着要去逛夜市。这个夜市是庞月推荐的。她那么胖，总是有缘由的。爱吃又不爱运动，自然就胖起来了。渔灵在她晒了一堆美食图后，成功勾起了去逛夜市的心。她在家族群里传达了这个事情。当时，钟景则没下班，周赫明在补课，就只有钟玉能陪她去了。起初，渔灵是不想他陪着的，怕他暴露马甲，又被粉丝追着长跑，但没人跟着她，钟景则不放心，所以，只能是钟玉陪着了。钟玉开车来接她，穿了件黑色大衣，戴着个时尚的英伦格子毛线帽，脖颈上缠着个黑色围巾，口罩和墨镜自然必不可少，可以说伪装的一丝不露了。等到了夜市，也不敢吃东西，怕拿下口罩，被人认出来。渔灵觉得他小心翼翼的好可怜、好辛苦：“二哥哥，你以后都要这样出行吗？”她问这话时，正吃着一串糖葫芦，周边是热闹拥挤的人群，把她的声音都淹没了。钟玉没听清，便停下来，低下头，凑近她：“小渔，你刚说什么？”渔灵：“……”她一头撞到他怀里，好闻的气息传入鼻孔。她有片刻的失神，随后在悸动的心跳中找回自己的声音：“哦……我说，二哥哥，你以后都要这样出门吗？包裹这么严实，小心翼翼的，感觉很辛苦的样子。”钟玉听清了她的话，悠悠然道：“大概五年内要这样出行。”“为什么是五年内？”“红个五年差不多了，娱乐圈最不缺俊男美女了。”“那之后呢？”“之后的事之后考虑。谁知道以后是个什么样呢？”他重新迈开步伐，一边走，一边说：“其实，也算不上辛苦。这世界上，每个人都很辛苦。这是我能选择的最轻松的生活方式了。”他见过大哥在工地搬砖的样子，看过江云白在猪圈里忙活的样子。他能这样体面的生活，很不错了。这行多是青春饭，能做多久，谁也说不准。所以，他内心深处是很珍惜的。既然珍惜，那就不会谈什么辛苦了。渔灵从他话里听出几分伤感之意，忙保证：“我不想二哥哥这样辛苦。我以后会让二哥哥过更轻松的生活。”“你？”钟玉讶然，被她逗笑了，声音似清泉：“说说看，你怎么让我过更轻松的生活？”“我养你啊！”“怎么养？”这可要好好想了。她回忆着大哥养她的方式：“给你买吃的、穿的，然后给你钱花。”“那我不是成小白脸了？”他玩笑的语气，蓦地想起自己拒绝当小白脸时的场景。好像有个女人被他泼过酒，还有个女人被他骂过癞蛤/蟆想吃天鹅rou。现在meimei想把他当小白脸养？他摸着下巴，抿唇笑了下：嗯~似乎也可以吧？渔灵不知他这般复杂的心理活动，下意识地问：“什么是小白脸？当小白脸不好吗？”“好啊。”钟玉来了逗弄她的兴趣：“这么想养我啊？那你养了我，就不能养别人了。”“不行！”渔灵果断拒绝了：“我还得养大哥呢。哦，还有三哥哥、四哥哥。”钟玉：“……”果然是少不了那些人。只她养得起吗？野心不小呐！他打击她：“这么多人，你养不起的。”“可以的。”她像是表决心，狠狠咬了口糖葫芦：“我以后会努力挣钱的。”再不济的话，就干脆流眼泪、卖珍珠好了。她有这个想法很久了。钟玉不知她的想法，也不在乎她的想法，除了一件事：“小渔，如果你只能养一个人，你会养谁？”他想做meimei心里最重要的人。渔灵让他失望了，根本没考虑就回答：“当然是大哥啦。”钟玉：“……”他有点不甘心：“为什么？”“大哥最辛苦啦。”行吧！这个理由没得辩驳！“那之后呢？你第二个想养的是谁？”应该会轮到他吧？他自觉除了大哥，自己是对她最好的了。渔灵还是让他失望了，思考了一会，回答道：“四哥哥吧。”她没等他询问缘由，就解释了：“四哥哥不爱学习，那么贪玩，以后肯定找不到工作，养不活自己的。”钟玉：“……”所以，养不活自己就让她养了？感觉要装穷的样子？他似乎发现了真理，接下来就不给她买东西了，而是要她给他买东西：“这个挂坠不错。这个钥匙扣不错。这盆绿植不错。这本书不错……”后来的后来，买东西都是渔灵付钱。渔灵：“……”似乎哪里不对？她拎着买的东西，累得哼哼喘气，鼻尖儿都冒汗了：“二哥哥，你、你等下~”钟玉停了下来，在她出声前，先问了她：“养人很累得吧？还要不要养他们了？”渔灵：“？？？”作者有话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