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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意思,不如离婚得了。”崔季明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不可置信道:“殷胥,你再说一遍?你要干什么?!”殷胥也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说。他们两个吵架,也绝不说分手不说离婚,他触碰到了这个边线,然而崔季明吃惊的态度又让他心生一点点报复之意:你也会吃惊啊!你都做了多少过分的事情了!要是你想挽回你就表现好一点!他是这么想的,于是斩钉截铁的说要离婚。却没料到从这句话说出口,事情就如脱缰野马一样朝他没想到的方向而去了。崔季明怎么都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愤怒又伤心之下,赌气答道:“离就离啊!”她居然这样赌气同意了离婚?!殷胥又惊又怒,两个人都是一副“你他妈居然真的要跟我离婚”的态度,在家里大闹一架——其实崔季明就是推了他一下,他就怒骂崔季明是个没脑子就知道动手的地痞流氓,从上学的时候就是个混混等等,还说自己这么多年没少让她家暴。崔季明气的直跳脚:“我他妈那叫家暴!老子往你屁股上打一下,你都快shuangsi了!那也叫家暴?!艹!我除了在床上,跟你动手过没有!你有本事在你们实验室,给自己开个家暴证明,把老娘告上法庭算了!你还对我言语暴力,我就没一点好的!我在你眼里就是个智障!”殷胥也不服输:“连自己都养不活,你是不是智障!你会做饭么?能照顾好自己么?读书从来没耐性!一问三不知,还跟我争光年是时间单位,说不过就拿胶带贴我的嘴,你自己说你讲不讲理!你不是个地痞是什么?!”崔季明都要站在沙发上跳脚了:“大学时候的事情,你也翻这种旧账!是不是所有的事儿你都要拿本子记上!我还哄你那么多年呢,就你这个脾气谁受得了你啊!”殷胥也站到沙发上,拿身高优势碾压她:“这种事情你做的少么?再说,我脾气不好?瞧瞧你现在蹦跶的样子,说没两句就急,急了是不是又要动手啊!”两个人吵到最后,崔季明怒到收拾行李就要回另一套房子里去,还说要打电话给搬家公司,把双人床都从中间锯开,带回家一半。殷胥又开始摆出法律知识,说什么家具也是分割财产,没有公证过不能让他带走。崔季明:“好!我走,你个死强迫症,就把家里收拾的跟无印良品似的吧,老娘再也不会弄乱你的东西了!你个装的跟温润老教授似的死泰迪!老娘熬夜工作,回到家累的半死的时候,你都能把我翻个面继续干,我看你以后怎么办,自己撸去吧混蛋!”她摔门而去,殷胥让她这些混蛋话气的脸都要歪了,一时间后悔,却又没追出去,想着反正那套房子他也有钥匙。只要是崔季明表现一点悔意,他大不了拉下脸来,某天去当个田螺姑娘,应该也能挽回的吧……结果等了好几天,崔季明也没有跟他主动联系。殷胥装作是要跟她联系离婚事项的样子,发微信给她,她倒是回的快,大段大段的怼回来,殷胥倒也放心了:这几年还是有点长进的,离开他几天还是能活蹦乱跳的。他自然也担心,但毕竟实验室所在的司法鉴定中心,离她们的市局很近,工作又有一小部分的交叉,崔季明年纪轻轻,名声赫赫,也算是众人讨论的热点,他偶尔视jian一下微信群,听听学生们聊天,倒也能知道她都在忙什么。殷胥是本来要联系她的,却不料崔季明不知道是不是和队里的其他人喝酒喝大了,大半夜居然发了条朋友圈,说什么“单身最棒,一身轻松!”,配图是一罐啤酒。殷胥半夜偷偷翻她朋友圈的时候看到这一条更新,真的是气的病中垂死惊坐起,整个人从床上爬起来,回复评论都已经打上了:“滚!那就永远分开吧”几个字,始终发不出去,又默默删掉。不单是警队里的那些人,崔季明的两个meimei也是吓了一跳,在朋友圈下面给她回复。殷胥半夜坐在双人床上属于他的那边,屏幕的蓝白光映着脸,他一次次刷新着看崔季明到底要怎么给她两个meimei回复。结果过了没多久,她就把那条朋友圈删了。到底是不想公开,还是一时快意说了话又后悔?殷胥想了半天想不明白,心里那种一直笼罩的恐惧感,终于压迫到头上了。她真的想跟他离婚?殷胥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意气之争,他觉得自己从开始跟她吵架就整个人都不对了。每个行为都让他事后后悔,却又忍不住做了出来。他找了个律师,拟了一份极为不公,她只要是看了就不可能同意的协议。她看了,肯定就会拿着来主动找他,气的跟他撕逼的吧。他带着协议书,去了她住的那套房子。周末,崔季明还在加班,他从微信群里得知,崔季明最近在追踪一伙收费医闹团伙的事情,地方上有些警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喜欢息事宁人,但这里也算是天子脚下,自然不一样,再加上闹出了好几条人命,怎么都要管的。崔季明怕时间拖得越久,越没办法抓到承包医闹的头目,于是这几天都在疯狂加班,局里的领导似乎看到了崔季明那条朋友圈,也觉得有些什么事情发生了,就说等这一案抓获,后头的办传唤、审讯、搜查、拘留、平台录入、体检、送看守所,3天内补充完证据等等这一系列麻烦的不能更麻烦的手续,都说不让崔季明办了,给她放假。殷胥去的时候,房间里乱糟糟的,她自然不在。她没吃外卖,应该是基本没在家里待,洗衣机里扔了一大堆她的脏衣服,殷胥本来是想把这协议就放在茶几上就走,后来忍不住进屋看了看。衣柜里都没几件能换着穿的衣服了,他也真是觉得自己手贱,打开洗衣机,把某人的内衣拣出来放进洗衣袋,打开了洗衣机。想走,又觉得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指不定衣服都在洗衣机里捂臭了,只得坐在沙发上等。等了一会儿又看哪儿都不顺眼,忍不住又去擦一擦收拾收拾。他晾好了衣服,真的当了一回田螺姑娘,累的骂自己骨子里贱透了,看一眼茶几上的协议就走了。但崔季明在几天之内都没有联系过他。是没回家?根本就没看见?大概过了四五天,在他犹犹豫豫的时候,张富十忽然给他打电话,说崔季明抓人的时候,被罪犯的同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