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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刺儿等着。他本来大抵也不过是流放边陲之罪,可强jian罪是要坐牢的,官员强jian更是……刁宿白才说到一半,身后就有声音歇斯底里道:“你敢说是强jian!你敢说你不愿——”大邺往前,强jian罪是极少的,并不是因为强jian发生的少,而是因为其中有相当不公的一条就是,只要女子没有从头反抗到尾,即为通jian和jian之罪,女子也要入刑,遭死刑、流放或者鞭笞。自高祖之后,这些政令有所更改,一是因为风起开放,女子婚后与外人和jian、媒jian的比例在社会上绝不低。甚至不少贵族女子隐瞒丈夫与多位外男保持关系,这些贵族女子身份又高,丈夫也不愿与家族势力雄厚的女方离婚,和jian之事甚少入刑,渐渐以道德谴责、倡议休妻和离为主,像以前那样定通jian男女重罪的事情渐渐少了。二则是,高祖修改政令,女子有人证明,且能够提供自己受到伤害的伤处证据,即可确认为对方强jian。再加上大邺女子和离多,再嫁多,无主女子多,贞洁观念淡的几乎连现代也比不了,甚至有女子与情夫发生矛盾后,怒而弄伤自己告对方强jian者也很多。当然幼女强jian则是死罪,这是前朝就有的律法,此作另说。不过缺点也就是,强jian之罪并不重。平民一般最少是入狱一年半,以女方的年龄,是否已婚,是否有血缘关系,受伤的程度和是否有反复逼jian的行为来断罪,共分为五等。一等加半年,也就是说最高的就是女方年龄较低,有血缘关系,受伤累加且反复逼jian,罪为四年,时间并不长,有可能还会酌情再加徭役。刁宿白直接问道:“一般按律,只要竹侍郎能够提供证据,则可入刑。因竹侍郎未婚,有反复逼迫和受伤的缘故,按理来说罪为二等,入刑两年半。只是强jian之罪,要求有民户女身份,希望圣人能够恢复竹氏女户身份,以便大理寺审理此案。”殷胥摇摇头冷笑出声:“大邺百官的颜面,今日在这一天让你宋晏一人丢尽了。这样有辱大邺士子风范的事情,今日朕不得不给个交代了。刁宿白,大邺立国之后,可有旧案引援?”刁宿白思索了一下,道:“官员通jian逼jian,一直比民户罪重。显宗在位时,有一县吏娶妓为妾,乃算从良,而后妾在家中,被那县吏的同僚所强占,算是官员逼jian良家女,处以宫刑。就算是先汉时期,武帝宠妃李夫人之兄李延年,身为乐师仍因通jian良家女,而被处以宫刑。”崔式和众多官员倒是一脸并不意外的神情,因为女子大多没有官身,和jian一事反而不受法律制裁所以泛滥,而不少贵族男子有官身,因为道德上有高要求,对于通jian和jian之罪就要比平民男子重上很多。这也就是许多好色的官员又不愿纳妾,怕妾生子得罪女方家族,宁肯大量蓄妓流连花柳,也不敢随意去和其他已婚未婚女子通jian。反倒是某些类似于裴玉绯曾经的未婚夫那般,都没有官职的世家少男少女,才是最混乱最疯狂的……崔季明也吓了一跳:她也没想到会这样的重判。崔季明一直对古代的刑罚没有概念,看到众臣一副毫不意外的样子,这才渐渐明白,宋晏刚刚那么歇斯底里的,就是知道自己的罪行……她甚至都想,宋晏到底是有多么自信,才敢做出这样的行为。他是不是以为竹承语这辈子也不会反抗他。殷胥道:“朕既然说过以法定罪,这件事便请刁宿白引援旧案定罪吧。钱尚书,朕命你改竹侍郎的户籍为女子,朝野上有过个从三品的祭酒,也不怕多个四品侍郎。”第349章327.0327.于崔季明而言,说是感觉到大快人心,更像是村里人进城头一回见。除了宋晏以外的几位同党被贬官,基本都是去当地方官员。有些人还觉得自己被宋晏连累实在太惨,但是看到宋晏的下场,反而觉得自己这样好的不能更好了。宋晏本来也不过是可能被发配到滇南为官,这样一来……崔式倒是挺嫌弃的拢袖瞥了一眼宋晏,站回了自己的位置。吏部甚至直接建议宋晏砍头,但崔式猜,怕是群臣之中还有不少涉猎守旧派极深的人没有被扒出来,这时候弄死了宋晏,是最不会留下把柄的。殷胥怕也是心里清楚,他以前朝少有官员同类案件被处以死刑为由,拒绝了那些想弄死宋晏的人。崔季明都要开始百无聊赖了,盯着泽看一会儿,又盯着博看一会儿,那目光实在太明显,她又站在前排,殷胥狠狠剐了她一眼要她老实点。崔季明吐吐舌头不当回事儿,抱着胳膊继续听闹剧。其实竹承语真的很大胆了,不单是今日发生的勇气,而是日后每天面对这些异性同僚的目光的勇气。一个曾经被多次强jian的女子为官,甚至成为一大批户部官员的上司,对于她的一举一动会有多少人看着议论着。而她没有任何打算离开自己这个职位的意思,她就算以后举步维艰,沉默着,也会坚定不移的对准自己的目标,一直走下去。崔季明有时候想想,她自己怕是一点不快活就会爆发,然后挥袖远走的那类人,真做不到竹承语这样的韧。殷胥道:“此事,竹侍郎于许久之前就寄送密信告知了朕。一直到今日,朕才给这事儿定了个结果。明日让竹侍郎去主衣局,暂时同女翰林同服,待日后改官服图案以分品级。这些都不是大事,报给崔宰,细则若有异议再呈上吧。”群臣称是。殷胥本来还想说些别的事情,却看着下头一些年纪稍长的大臣已经有些站不住了,这一场闹剧持续了三个多时辰已经闹至正午,不管是站不住还是饿了,群臣面上都露出了难耐的神情。殷胥想想自己被批评最多的就是拖朝,心里忍不住想笑。宋晏交给大理寺,下头具体执刑的事情政事堂还可以再探讨。别人都已经饿的站不住脚,就刁宿白永远不知道察言观色,又站出来问关于裴敬羽等部分被俘虏的南周叛贼的刑罚一事。定罪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殷胥对于他们这些人头上到底被累加了多少条罪证并不感兴趣,只是听闻算了一千多条,他也要说某些官员真是太闲了。殷胥看得出来诸位急的跺脚,目光投向刁宿白那一张严肃的脸,有些想笑,只得道:“裴敬羽问斩一事早就定了,不如就这几日吧。也不用太惦记着这事儿,有着你们天天想踩人一脚,想报仇的心态,不如看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