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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各处没有什么漏洞,如同一条抓不住把柄的游鱼。压的太狠,容易对北机内部有不好的影响,也是太不给几位师父面子。但要他放手,以殷胥的谨慎也是不可能放任他的。他可以暂时先把线放长一些,待他露出破绽再慢慢收紧。殷胥似笑非笑:“她虽然狠,但薛菱比她更狠。本来薛菱就不会受牵连,来了万贵妃……更是送上前来的替罪者。”崔季明还不明白为什么说“薛菱本就不会受牵连”,她还想问,却看殷胥已经不打算多说了。殷胥望了陆双一眼,忽然道:“你替我来往送信那么多次,从当年在西域到如今,我以为你知晓我们二人之事。我与三郎相互倾慕已久。”他语气隐含示威。崔季明万没想到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傻眼在原地,僵硬的转头瞪向殷胥。卧槽这种跟开发布会似的忽然要昭告天下的态度是什么啊!不要乱说啊,千万别说什么“虽然同为男子但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这种话啊啊啊!这样说了之后,就是想告诉他真相都不敢说出口了啊啊啊!殷胥要是以后知道了,想到曾经在外人面前说出这种话,肯定会想杀了她的啊!天呐这他妈才是要变天了啊!殷胥捏着她的手,又接着道:“我与三郎虽同为男子,此事或许不便在长安敞开来说,但你应该了解,我与三郎——”崔季明猛地窜起来,伸手去捂殷胥的嘴,额上都要冒汗了:“大哥,你是我大哥。求你别说了啊。”殷胥狠狠瞪她。崔季明不许他说,他倒觉得奇怪了!都到了如今的田地,该……做的事也都做的差不多了,还不许他说,崔季明到底有多么不想让陆双知道啊!他伸手就去拨崔季明的胳膊,崔季明简直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死死摁着就是不让他开口。崔季明内心战战兢兢:别在这儿让他说这么多破廉耻的话,她指不定以后还有活路啊!殷胥:……下次要立家法,崔季明再对他使用蛮力动手一次,就出去跪台阶!而对面的陆双表情呆滞了。同为男子……他还真的不知道啊……这样也能互相倾慕?崔季明到底是有多胆大,招惹了个断袖还敢继续玩?这俩人到底是怎么到今天的啊?!重要的是崔季明不知道他知道了啊!他此时此刻到底怎样才能压制住内心的波涛汹涌,做出“祝福你们夫夫和谐,我一定不会觉得你们是异类”的表情啊!殷胥怒极,伸手拿折扇狠狠在崔季明手腕上敲了一下,崔季明吃痛松手,殷胥气道:“你再这样一次试试!我话说到一半,有什么不能说的!”崔季明心虚,连忙拍着他后背道:“咱俩的事,何必与外人道。”陆双:我都已经这样了,你们居然还伤害我……你俩的奇葩事,就别捞出来让我知道了。殷胥显然隐隐想发火,他脸皮薄,又万不会转脸蹦跶的跟别人说“我和三郎都已经有夫夫之实,在她床上过夜都好几回了,你们就不要肖想了!”这种话,此刻极其心机的抓住崔季明的手腕道:“你与我同房之后,不是说过此事昭告天下也无妨么?陆双怕是受了你指使,才在这一年多谎报你的行踪吧!你倒是不想跟我解释解释这事么?!”卧槽这种氛围,简直就是撕逼质问现场啊!更让崔季明腿软的是他前半句话——完蛋了,就殷胥这种小心眼薄脸皮,想起曾经被她欺骗着说出过这种话,他分分钟都能把她挂在房梁上绕着圈抽打!而陆双心里一道雷就从天灵盖后头劈进来,一路火花带闪电打了个脑内万里焦土。同房了,还能不知晓性别?!这是志怪么?还是崔季明有根可伸可缩的玩意儿,一时变男变女全凭心情?许久没能找到确切证据的陆双,一时都觉得是他混迹花丛十几年的火眼金睛,遇见了崔季明这根特立独行的狗尾巴草,就成了夜里打蜣螂的瞎子。他此刻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他想错了?崔季明其实是个比他还纯的爷们,她常年连衣领都不放低一寸,是为了遮挡那长到锁骨下的浓密胸毛?一直到现在没有喉结,不长胡须,骨架纤长的男人——眼前就有考兰做实例啊。陆双感觉自己有点怀疑人生,他看着崔季明捞着殷胥,要他千万别说了,他几乎是扶着车壁滚下车去:“你们……处理好你们的问题,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我临时有事——”他从车上跌下来,两眼看到的天也不是天了,脑子里一团稀里糊涂的往回走。考兰看他那模样,还以为他被教训了,幸灾乐祸道:“哎哟,双爷怎么回来了。”陆双呆滞的走过去,道:“考兰,你确定你是个爷们?其实你只是胸前太平还没长大吧。”考兰眉毛都竖起来了,他两脚踩在马镫上,站起来拿着弯刀指向陆双,怒道:“你还怀疑起老子的性别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脱了裤子给你看!能吓死你!”陆双让他一声骂,道找回了点清醒,挑了挑眉毛:“快得了吧,你这整天穿红戴绿的,别掏出来吓到那些觊觎你的男人们。”考兰作势就要解裤子,陆双看他还来真的,连忙摁住了:“行行行,我信了你是巨物少年,快别丢人现眼了。”而马车内,却没有那么好的氛围了,殷胥怒道:“你果然与他关系亲密,倒是怕我多说出一个字来是吧!一年多以来不联系我,先领陆双去了崔府!我还傻愣愣的以为——”崔季明连忙打断他的话:“你小点声,马车又不隔音,你想让外头全知道么。”殷胥怒道:“那你就下车去告诉陆双,你与我早已、早已私定终身,要他死远一点!”崔季明笑了,她伸手揽住殷胥,将他摁在车壁上,凑近道:“啧啧,我怎么嗅到某人好大的醋意。我喜欢男子,不代表是个男人我都会喜欢,与他本就是兄弟朋友关系,这么一说,本来陆双或许还觉得与我是朋友,现在却指不定别扭起来了。考兰在外头胡说八道,他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他说什么,你也信啊。”殷胥看她凑过来,又要使旧手段,偏过头去,推了她一把,咬牙道:“还有考兰!你还有脸提考兰,你日日将他带在身边,打扮得光鲜靓丽。我倒是不信你跟我说的拿他当挡箭牌了。”崔季明无奈,她理解殷胥希望此事昭告天下,他甚至在可以在人前不顾目光牵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