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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直气壮。而如今自己都心虚……这跟什么皇位没有半分关系。崔季明的确有cao控他心思的法术,怒气冲冲可因她一句话就偃旗息鼓;满腔失望又因她寥寥几语被冲淡,反倒让他觉得是他做的不对。她应该不知道她自己的话语有这等功效,否则也不会闲着没事儿就胡说八道。殷胥垂下眼去,心道,若崔季明在意的是这个,回到长安后便让旁人都知道也无妨。说什么旁人目光,他自有本事,何须畏惧这些。崔季明心里想的却是,幸好殷胥是个好哄的小白花。说着要压他,他果然不敢动手动脚了,她也不会被暴露。他又性子低调,二人纵然回到长安,他也不会让别人知晓。否则崔式要是看她以男子身份和别人好上了,能气的以手抚膺吐老血。崔季明道:“我若是当真还想浪荡下去,何必惹你这个麻烦。我家与你沾不得多少利益,再说样貌身材……嗯,我还不如自摸呢……”殷胥磨牙:“我怎的就是个麻烦了。”崔季明笑:“我现在干什么都束手束脚的,难道不是因为你么?”殷胥过了一会儿道:“季明,我能躺下么?”崔季明:“……”殷胥:“我陪陪你。”崔季明:她说不需要,会挨打么。崔季明往里挪了挪,她生怕自己在褥上留下血痕,相当吝啬的留了窄窄一道给殷胥:“你要宿在我这儿?”殷胥好不容易把自己这么长一个人,挤上了床,道:“我先陪你说说话。”崔季明瞪眼:然后还打算干啥?第135章殷胥望着她:“你能不能别看我。”崔季明:“你不是要跟我聊。”殷胥:“你这样盯着我,我说不出来。”崔季明无奈的将脑袋往后撤了撤,道:“难道我背过身去你才能跟我说话啊。就一个软枕,我睡不惯竹枕。得,你是大爷你枕着,我枕胳膊。”崔季明往后仰了仰,她扯过宽大的丝棉薄被来,上头估计沾了不少汗,崔季明咧嘴笑了笑:“不嫌弃?”殷胥瞥了她一眼,扯过来半截盖住腿。崔季明撑着下巴,微微俯视他:“哎哟喂,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是自带睡衣来,怎么打算献身呢?”她话才说完,才意识到还真他妈有这个可能,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竟然惶恐的隐隐往后退了半分。殷胥一章拍在枕头上,恼怒道:“你胡说什么呢!”崔季明心中长出一口气,很好很禁欲,让我们的革命友谊继续这么纯洁下去吧。她道:“那你来做什么?跟我聊一下儒家思想对大邺精神建设的深远影响?”殷胥叹了一口气,面朝床帐顶:“我们以前常常会这样躺在一起聊天的。”他内心心虚道:其实还真没几回。崔季明脑袋靠过去一点,叹道:“那时候居然能这么纯洁真是不可思议。”殷胥微微爬起来,低头看她,一两根没束住的头发垂下来,皱眉道:“这怎么就纯洁了。难不成你那时候脑子里都在想些乱七八糟的?!”崔季明两手垫在头下:“那你要问问前世的我了。哈,这种说法真奇怪。不过按照现在的我来说,我肯定会乱想的。”殷胥有些探究好奇的意味,他当真是不太懂,所以总问出来让人觉得既无奈又好笑的问题:“那你都想什么啊?”崔季明心里叹了口气,手搭在他肩上笑道:“你觉得我会想些什么?”殷胥微微涨红了脸:“必定不是好事。”崔季明笑道:“因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殷胥没有答她这句话,伸出手去,将掌心贴在她脸侧,好似在用手去合拢她脸颊的弧度,神情极为专注,好似连她面上一点点细微的变化也能记在眼中。崔季明竟在他目光下感觉心惊。她如今才逐渐感受到,这关系实在是相当不公平的。殷胥带着前世的回忆,他本就是专心专情之人,虽总是后知后觉,但认定了也绝放不开。他比她情深百倍。而崔季明与他至今,更多的是少年心意的那点欢喜。想要看着他,觉得他好玩可爱,心里有痒痒的sao动,有无尽的欢欣。甚至因为殷胥对旁人态度实在太独立,她从来不觉得殷胥会和别人牵手,甚至连一点不安、惶恐或占有都未曾来得及出现,得到的只是快乐。而崔季明也确实做好了,随时都可能与他不再相见,只要政治立场有矛盾就切断关系的打算。她一直都是这么想的,明面上身份同为男子,本就没有媒妁的牵绊,再加上他目指皇位,崔季明绝不想暴露身份。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什么团圆的结局,她只是在贪一时。如今,崔季明却觉得难。她难脱身,甚至想到若她有朝一日说出要不再相见,殷胥不知道会发什么疯。他小打小闹的脾气都只不过是表面,真正心里的他明知道崔季明的玩闹态度却一直在退让。这种人爆发出来,绝对能让她后悔一辈子。殷胥手指摹画着她眉梢到眉心,崔季明竟有些想躲。殷胥声音轻轻的道:“我以前总觉得你长得很有棱角,其实也并不是。只是给人第一感觉很粗旷罢了。若是你再白一点,眉毛再淡一点,或许穿上深衣也像个持卷漫步国子监的贵家书生。”崔季明生怕他看出些什么,反抓住他的手道:“可别了,你一说我就想起裴祈那走一步扭三扭的模样了。”殷胥笑了,崔季明抬头望着他眼睛。两排摇晃的灯烛亮不了他瞳孔深处,崔季明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侵蚀她的思绪,心中却忍不住感慨:过了多少年才能体会到……这才叫恋爱么?殷胥道:“这次我信你。但你以后也不要在我面前油嘴滑舌了。你好好说话,我会相信你的。”崔季明连忙点头,谢大爷宽恕。殷胥低头,动作极其轻柔的亲了亲她唇角,眼里好像只有她,道:“也不要骗我。”崔季明心头一窒,忽然觉得当初她说要跟殷胥斗法斗个高低,如今他开始使出自己的独门法宝了。他已经知道崔季明吃软不吃硬,最善打太极,偏生用温柔的姿态来逼她做个回答,崔季明咽了咽口水:“我尽量。”殷胥垂下睫毛去:“原来对你来说,骗我已是常态,能做到的只有尽量了。”崔季明后脑一麻,连忙道:“我是说决不,绝对不。”殷胥这才满意了,崔季明捏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