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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波光粼粼的湖,抽泣两下道:“我不是故意要跑的,我就是想去旁边的山上坐一坐……”舒窈一拍桌子,拧眉道:“你还敢说!那我倒问你,这个玉佩到底是哪里来的!撒谎之前,你先给我想好了,这上头是貔貅!只有男子才会用貔貅的玉佩!”卧槽。崔季明一下子就精神了,兴奋的说:“哪家少年郎给你的东西?快跟我说说,多大了,长得好看不,姓什么!哎呀妙仪你这才刚九岁就这么长本事了啊,好好好,青梅竹马好啊,早挑早下手!”舒窈气的使劲掐了崔季明一把:“有你这样当哥的么!你可别把外头那群无法无天的纨绔的想法带进家里来!”崔季明让她小手拧的倒吸冷气,还是笑嘻嘻道:“妙仪快说。”“不是他给我的,是我他掉了,我捡到了。我正打算还给他呢。”妙仪扁嘴道:“夏哥哥是国子监的学生,我其实也没有去哪里,我就受不了他们骂我的开局,我不想在棋院学棋,我就想自己下着玩也不愿意过去。”舒窈简直要炸了,冷笑:“夏!哥!哥!你还有个我不认识的哥呢?!”崔季明笑:“哎呀丫头有本事,他在国子监读哪一科?”崔妙仪以为她从棋院逃跑是大事,却没想到这事儿居然翻过去了,玉佩竟成为了焦点,提前想的一堆理由用不上,紧张的直结巴的道:“我、我不知道,我就有一次碰见他的。他不让我把他的名字说出去,肯定是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知、知道他的秘密……嗝……”“这样,我不问他的事情,你告诉他的秘密是什么?”崔季明很好心的抱过她来,看她哭的直打嗝,安慰道:“反正我也不认识他,我不会说出去的。”“他、他就是哥哥说的那种人,我那次看见他在树下,跟一个红嘴唇长得特别好看的郎君又牵手又说话的。”崔舒窈在家里的哥姐面前,永远秒招认。崔舒窈拧了拧眉毛,倒是松了一口气:“你回头把这个赶紧还给他,或者就放在他上次丢的地方,可别跟这种人再有太多牵扯了。”崔季明点头。妙仪心里小小的呼了一口气,看来这就要揭过了啊,没挨打太好了!舒窈却转了脸道:“阿耶最近朝堂的事情很忙,但你不能没人管,等休沐结束了,我去棋院一趟,亲自去问问你最近的状况。”妙仪小脸煞白。见家长!这是要见家长了啊!崔季明深表同情的拍了拍她:“你……呃,好自为之吧。”妙仪憋了一汪眼泪,生无可恋的抱住了无法伸出援手的崔季明。舒窈倒了一杯茶,却问道:“你去那位书房里,他是有什么事跟你说么?我看阿耶昨天也找你谈话了,是出了什么事么?”崔季明轻笑:“无事,只是问问我的状况。”她说罢就要起身来,舒窈却一把拽着她坐下,眉头紧皱,表情凶的吓人:“我不信!你这人嘴里没几句实话,你说没事儿,我就不信!”崔季明没想到她这么倔,笑:“真没事儿。”舒窈咬了咬嘴唇:“我不信!你说你眼睛是吃错了东西坏的,说西行沿路都没遇到什么坏人,说以后再也不练武了!我统统不信!你还要不要脸,连你meimei都骗!”怀里抱着个哭完了就要午睡的小妹,胳膊上挂了个眼神凶猛死勾勾盯着她的二妹,崔季明很无奈,只得道:“过几日朝会,我可能要进宫一趟。西域有一桩说大不大的案子,却涉及到各方的想法,怕是会推到风口浪尖上,我就是去实话实说,没什么的。只是我怕……有个无罪的懦夫可能要承担别人的罪孽,有个刚出生的孩子可能会要没有父亲。”崔舒窈道:“我不管别人,我就只问你,会有危险么?那案子你牵连的深么?面圣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们到时候会不会倒打你一耙?”崔季明抽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后脑勺,笑道:“你倒是将爹的护短学了十成十,也不管别人死活,先要自家人都好。放心,不会的,阿耶也在朝堂上的。我没有不愿意跟你说,更不是骗你,这些都不是什么高兴的事情,但凡是高兴的事儿,我什么都说。”崔舒窈抱住她脖子:“不行!不高兴的事儿才要说!你整天就知道笑,看你跟我说那些傻乐的事儿,我就想掐你,我就要听不好的事,不高兴的事!阿、阿姐……你再这样,以后我有不高兴的事情,也不跟你说,气死你!”妙仪猪一样到哪儿都能睡着,此刻已经趴在崔季明怀里昏昏欲睡。崔季明笑道:“别在家里叫姐,就妙仪这一问什么都招的性子,让她听见了,就要传遍天了。”崔舒窈满心委屈似的,吸了吸鼻子:“我就要叫……!你跟我说,是谁下的毒,一定是你认识的人,否则你不会知道过几年毒才会消除一事。是谁你告诉我,我非把他弄的身败名裂不可!”崔季明不想说这个事,道:“也没那么严重。阿耶之前找名医看了,说是坚持服药,完全好起来虽然很漫长,但就能勉强看清离得很近的东西了,我以后看书的时候,贴到眼前来,应该也能行。这都不是事儿。”舒窈不说话,光洁的额头顶在崔季明的手臂上,仿佛是一头不肯服软的小牛犊,反复将“都不是事儿”几个字在嘴里嚼,才xiele力气道:“书,我可以念给你听。”崔季明笑了笑,起身将睡着的妙仪放在榻上,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道:“好,等今天回来,让你给我读。这会儿我约了朋友,要出门有些事情。”她没有要下人扶,披上黑色的大氅,坐车出门去。崔季明曾抱怨过许多次长安城少有宾客满座的大酒楼,在这个过年期间,就有不少酒楼冒了出来,陆双约见在的便是这么一处三层的酒楼的雅间,崔季明闻着这家热酒的香气,就馋的不得了,跟随的仆从先给她要了两壶滚酒,崔季明坐在并不宽阔的雅间里,抿着酒,颇为享受的喟叹出一团酒香的白气。她正仔细的辨认着外头走过的脚步,忽然身边的窗子打开了,窜进一道冷风,和一个如猴子般攀进来的修长身影,他蹲在窗框上,对着崔季明笑:“我今儿可是好好打扮过了,最值钱的一身衣服,还刮了胡子,你怎么着应该夸我一句俊朗啊。”崔季明笑:“夸你一句,和今天这顿饭我包,你选哪个?”“必须后者!这家酒楼刚开,简直都是胡要价!”陆双合上窗户,他今日其实十分正经的穿了一套玄色翻领的骑装,腰间又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