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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藏了警方的线人,你们知情?”“啊?”众人一骇,顿时交头接耳起来:“怎么回事?”庄光荣眯眼看着骆烬:“是吗?那骆总又是怎么知道的?”“够了。”肖蛮坐不住了,他来这里是做买卖的,不是来目睹别人处理家务事的,听到有警方线人,他是压不住情绪了,开口的情调里不自觉的泄露出泰语发音:“骆总,庄总,我自认为这次合作我们双方都具有较高的诚意,也都已经达成协议,怎么,现在这幅情况?”庄光荣这个人向来是笑面虎,表面笑着,坏和狠都藏在骨子里,一旦发作起来也不看场合,也不顾后果,跟疯子一样。肖蛮这么一吼,他也不怒,望着骆烬:“这个问题,恐怕得问我们骆总了。”肖蛮的人去甲板上逛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肖蛮想了想,觉得不能耽误时间。“行了,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这个外人就不掺和了,我们,该谈什么谈什么。”肖蛮的重音落在后半句话上,意思很明显了。骆烬点头:“当然。”说完,骆烬冷眼扫向庄光荣,警意十足:“有空找我的人怎么不去看看你自己的人?”此话一出,庄光荣顿觉不妙,想起自己在甲板上也并没有看到自己安排中的所有人。大步走至骆烬面前:“骆烬,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肖蛮的脸色更难看了,手掌在膝盖上重重的擦着,呼吸变得沉重。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半小时了。骆烬并没有打算要回答庄光荣问题的意思,肖蛮也不想再耗下去:“庄总,别忘了我们今天的正事好吗?”“骆总,我们开始谈正事吧,我们这次的货...”“骆总!”“庄哥!”船舱口传来一声惊呼,随着急乱的脚步声逼近。“骆总,我们有人在码头那里发现有警察嫌疑的人...”“庄哥,小虎被杀了。”两道声音同样急,交叠在一起,分不清哪个更严重些。但骆烬听清了警察嫌疑人,庄光荣也听清楚了自己的人被杀了。肖蛮听得一脸懵。骆烬抬眸,冰冷的质问冗进视线里,狠狠的逼迫到庄光荣面前,而庄光荣更是对骆烬从一开始就抱有怀疑。“骆烬,这次再出意外,一定是你。”说完这句话,庄光荣转身就出去了,相比怄气和真相,先把局面稳固才是最重要的。庄光荣走了,他留下的“眼睛”还在,所以骆烬真要有个什么动作,他也照样知道。交易环境变得不安全,肖蛮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带着人就要离开这里。骆烬没留,只是望了眼庄光荣留下来的“眼睛”:“庄光荣身边的那个警察,你们还打算藏多久?”和庄光荣一样说的上话的人不少,只是大多都是背地里发声,在骆烬面前几乎从不露马脚,顺顺从从的很。被骆烬这么一质问,立即就淡定不了了:“骆总,我们可什么都不知情啊,庄光荣身边平时也没什么不对劲...”话说到这里,也不敢再往下说了,再多就有了同伙的嫌疑。这个时候,正是表立场献态度的最佳时机:“骆总,您尽管说,我们肯定配合。”骆烬看了眼正急着要从厅室离开的肖蛮,声音低了两分:“十五分钟内,别让他们下艇,半个小时内,别让他们离开码头。”虽然不解,但听的人还是应下了:“好的,骆总。”所有人都迅速切换到作战的模式,前后不出三分钟,厅室里的人散的一干二净。骆烬这才走到南弥面前,刚回头,就被拥进一个柔软的怀抱里。南弥的一只手臂从后绕过骆烬的颈,圈的很紧,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像是知道骆烬要问,她率先就自己答了:“我不怕。”有他就不怕。无论哪里,无论什么情况下。骆烬抬手,却还是在贴到她后背的半空中停下,微不可查的嗯了声。南弥抱了三秒就松了手,看着骆烬,给了一个他坚定又勇敢的眼神,像是在说,我是真的不怕。死也不怕。骆烬看着她,视线柔下来,维持了数秒,才开口:“去驾驶舱。”在艇上的时间,精确到分秒来过,骆烬必须要争分夺秒。但在他转身之后,还是回了头。回头的时候,南弥也在看着他。如果说,生和死都不足让人引以为惧,那么别的也就不会太难熬过去。什么都会过去,就像今晚恶劣的天气。*南弥听了骆烬的话去了驾驶舱,因为早就把这艘艇走过好几遍,可以说是对内部结构很熟了,她很快就到了驾驶舱。驾驶舱的舵手见过她,但没想到会在今天这样的关节上再见到她。“弥姐,今天你怎么也来了?”显然,他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来这。“今晚,会有什么大事么?”南弥试探性的问,因为站久了腿酸,她扶着旁边的椅子坐下,腿抑制不住的在颤。舵手听南弥这样问,以为南弥是不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事情,那他也不会多嘴,只是看着海面,答的轻松:“还能有什么大事儿啊,不过是这两天骆总想起来要用游艇了,把我就留在了这里。”南弥没说话了。视线往储物屉望去,那里应该有枪。正这样想着的时候,甲板下方传来枪响,撕裂风声,无形中传出一股血腥味。舵手最先响起警报,立即站起来:“我出去看看。”他走的时候,从储物屉里拿走了一把枪。南弥看到那里还剩下一把。一枚枪响之后,耳边紧跟着的是更多混乱不停的枪响。*打响第一枪的人是庄光荣,他的人不明不白死了,而且还在码头看到了疑似警察的人,这么看来除了骆烬有鬼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肖蛮见状要先撤,被人拦着了,手下的人拔枪作势要拼出一条路。庄光荣看所有人都在听骆烬的,眼下这笔交易也是成不了了,不如就破罐子破摔,大家就都别想走。庄光荣把枪抵在抓来的一个手下脑袋上,脚踩在对方肩膀上,恶狠狠的逼问:“说,到底是谁开枪杀了我的人?”“我,我不知道...”庄光荣不再问,将人一枪毙命,他要的不是对方嘴里的回答,而是为了杀鸡儆猴,给骆烬看。骆烬在栏边扫视了一圈码头,看了眼时间,转身反手从庄光荣手里夺过枪,黑压压的洞口抵在他的额心:“你死不死,怎么死,是你咎由自取,今晚的这笔货,我一定要拿到。”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