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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毕竟有很多阻碍。虽然她看起来无忧无虑,没心没肺,其实是会想很多事的。师父是天岚的飞仙,在没有飞升之前,他不可以娶妻生子,不可以坏了自己的道身,毁了自己的正果。先不论南枝是真的心动了,想为师父好。就算身为徒弟的她,也不能害了师父。有些事情,需要两厢情愿,她不能趁着师父不清醒而害他。“再叫一声来听听。”君宜幼稚起来,真幼稚。“夫君。”南枝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来,夫人多吃些。”他夹起菜,直接送进南枝的嘴里。如此甜蜜的画面,南枝已铭记于心。有时候想一想,还真想永远留住现在,在这个世界与师父成为真正的夫妇。吃过饭以后,南枝看了看外面的天,她出来也有半日了,如果再不回去,国师府的人肯定会发现。她掏出了怀里的手绢,递给君宜:“昨日用过的手帕,我已经洗干净了。”君宜看了一眼,笑着说:“送给你了。”南枝愣了一下,还是乖乖地收了回去,看师父的样子是不嫌弃的,只是单纯的想送个礼物给她,男人嘛,又不会哄女人,所以随便什么东西就送了。但是呢,这个帕子是南枝送给师父的,现在师父又转送给她,感觉怪怪的。“那我回去了。”南枝悠悠转身,怪有些不舍。“嗯,明天我再去接你。”“我还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这么顺利地出来了。”南枝抓了抓头,关于逃出国师府,这确实让人头疼。“如果出不来,我就爬进国师府把你带出来。”君宜笑起来,这不是开玩笑,他很认真。南枝也忍不住笑起来,堂堂一国殿下,居然爬别人的墙,简直有伤国体。君宜特意给南枝按排了马车相送,送到国师府的侧门后,南枝捂着脸下车,悄悄地钻进巷子中,找到原先出来的那个狗洞,以同样的姿势又钻了进去。因为她消失了半日,整个府上都闹腾腾的,丫鬟都在找她。她出现在那群养鸭子的池边,丫鬟们都激动地扑上来。“圣女,你去哪儿了,吃饭的时候也找不到你。”南枝伸了个懒腰,道:“刚才困得紧,我就在假山后面睡了一觉,被你们吵醒了。”丫鬟们面面相视,似是不信。当然不信了,这个解释根本不合理啊。南枝想了想是不太合理,但是已经没有更合理的解释了,她说:“我想喝酒,带我去。”南枝回到自己的房中,喝起了小酒,今天比较斯文没有直接上酒坛,而是一小杯一小杯地倒着喝。喝得微熏时,南枝咯咯地笑起来,又从怀里掏出师父的手帕,上面的杏花栩栩如生,好像摇一下就能摇出来一样。她站起来,甩着手中的小手帕:“师父他亲了我。”旁边的丫鬟直接捂住了嘴巴,似乎听到了不可告人的惊天大秘密。南枝甩着帕子,一只手握着酒杯,踉跄地走了几步,又笑又气:“师父这个假正经的人,骗我骗的好苦。”丫鬟们都不淡定了,有的更是捧腹大笑。她们都知道,白乐国师很正经,又不爱跟哪个女子说话,没想到,平时对圣女不冷不热,居然会亲圣女。更可笑的是,国师说,圣女是帝朝的星命。一想到这里,丫鬟们都不敢再开口,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好。谁也没有胆量妄断朝政。“亲我,吻我,还要我叫他夫君,真是,真是一朵里里外外黑透顶的墨莲花。”南枝眯着眼睛,好像要摔倒,她一口喝干杯中的酒,扶着一旁的屏风,道:“就是一朵墨莲花,故作高冷勾引我!”“可我......却心动了。”轰隆。整个人摔在了地上。丫鬟们连忙上前将她扶到床上,脱了她的鞋子,本想拿掉她手里的帕子,没想到,她紧紧地抓住还护在怀中。丫鬟们也不敢再去抢,只能由着她这样。“圣女天天醉成这样,会不会对身体不好?”旁边的丫鬟说。“先去准备点醒酒汤,一会儿圣女醒了就能喝到。”另一个丫鬟说。几个人商量着,放下帘子,纷纷离开。这一醉就睡到了晚上,月亮都出来了。南枝起身,握着师父的帕子看了一眼,结果能从中抖出一枝杏花来。看着从帕子里甩出的一枝杏花,南枝都惊呆了,这是什么厉害的cao作?这杏花乃信引,可以开起一花一世界的东西。原来师父失忆之后,把一花一世界藏在了帕子里。师父心里果然是有她的,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藏在她送给他的手帕中。有了信引,自然就好办事,南枝想起后院上锁的那扇门,既然不能进去一探究竟,就在外面用一花一世界窥探一下前因后果。南枝将师父的手帕叠整后藏在衣襟中,拿起一枝杏花悄悄出门,躲过看守的侍卫,又躲过丫鬟,悄悄地来到那座禁院。南枝站在门外,借着冷冷的月光看着门上的锁,大锁生了锈,门也合得紧,应该有五六年这么久了。南枝举起手中的杏花,口中念念有词,集中意念,读取周围的一切。此时,天光玄淡,灵雾缭绕。一片幻雾,眼前一切斗转星移,是另一片景象。孤山,白雪覆盖。山中有一寺,其名孤山寺。禅院中,坐着一位十岁的女孩,五官精致,气质高贵,一身素白的衣袍加身,头上只有一枝白色珠花,神情冷冷地。旁边守着两个老嬷,像是专门伺候她的人。“公主,君上又派人来接你回去了。”老嬷突然道。女孩目光幽冷,嘴角划过一抹冷笑:“回去做什么?看着他们其乐融融?”“公主,是郑妃没那个命,你又何苦与自己过不去?”另一位老嬷心疼地说。“我好恨自己不是男儿身,如果我是男儿身,母妃就不会死得那么绝望。”女孩双手抓着膝盖上的白裙,咬着牙,眼泪一颗一颗地掉了起来,她的愤怒全部隐忍在眉眼间。“公主......”她是帝朝三公主君璃。在她十岁生辰的那天,她的母亲郑妃流产而死。她永远都无法忘记,母亲浑身是血,握住她的手说:“为什么?你不是男孩!”郑妃到死都恨着,她为什么不是男孩。因为想要一个男孩,郑妃和太医有了孩子,被君后查出来之后告诉了君上,君上为了避免家丑,让君后去下药。当然,只有君后下药合情合理,因为妒忌。可若是君上要去处死怀有身孕的郑妃,朝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