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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宁安侯嫡女心有所属,死活不肯出嫁。小太监摇了下头,心中感叹,传言果然不可尽信。好半晌,楚时依终于酒醒了些,也终于记起自己刚才胆大包天,戳陆承宇脸颊还命令他不准喝酒的事。她愁眉苦脸的揉揉额角,再次懊悔自己的莽撞行径。她怎么会忘了自己根本就不会喝酒。“头疼?”陆承宇看着她,嗓音依旧冷冰冰的。“没没没,没有。”楚时依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一时之间受宠若惊。“酒醒了?”陆承宇冷笑。“还记得你刚才做了什么吗?”☆、愠怒十七、“还记得你刚才做了什么吗?”保和殿上,悠扬乐声伴奏下,众人各自谈笑,杯觥交错。太后与皇帝言笑晏晏,百官举酒把盏,其乐融融。负责唱礼的太监正依序唱名贺礼,若仔细听,皆是难得的奇珍异宝。分明极其吵杂,楚时依听见男人低沉嘶哑的问话,心头却猛地一跳。她眨眨眼,朝他娇憨一笑:“不、不记得了,妾做了什么?”那笑颇有几分讨好意味,以掩饰话里的那分心虚。陆承宇冷笑了下,伸手捏了把她如牛奶般光滑的水嫩小脸:“你捏了本王。”“……”大骗子!他的手劲不轻不重,一大滴眼泪却倏地从楚时依眼底滚了出来,吧嗒一声,落在他苍白的手腕上。眼泪宛若guntang岩浆,再次灼得他瞬间抽.回手。啧,她的眼泪一如既往地让人烦躁。陆承宇深吸了口气,咬牙道:“你哭甚?”“疼。”如奶猫般细碎的呜咽自她唇间逸出。陆承宇额上青筋隐隐跳动,但这火无论如何就是发不起来。他撇头又是一声冷哼:“娇气。”楚时依见他说完这句就又若无其事的吃起菜,杏眸微微瞪大。他居然没生气?这样就放过她了?天要下红雨了?楚时依眼泪吧嗒掉,不可思议的看了陆承宇好几眼。小姑娘压抑的抽泣声,于耳边缭绕不去,不知为何,竟丝丝拉拉的牵着他心口。陆承宇听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撩起眼皮,扫了她一记冷冰冰的眼刀:“还哭?”楚时依缩缩肩膀,吸吸鼻子,抽泣声果真依他而言,没了。陆承宇满意的收回目光。他低头夹菜,吃了几口,却发现身旁原本吃个不停的的小吃货,碗筷一动不动。陆承宇眉心不自觉地蹙紧几分。又吃了一会儿,分明满桌的山珍海味,可吃在口中却食之无味,心里说不出来的烦躁。他心烦意乱的放下手中的白玉筷子,偏过头,小姑娘捂着嘴无声流泪的模样,悄然无息地撞.进眼里,撞.入心底。他的心像是突然被什么螫了一下般,刺刺麻麻的,有点疼。小姑娘的眼睛湿漉漉的,如小兔子般红通通,两人四目交接时,还害怕的瑟缩了下,宛如他是什么凶神恶煞。瑟瑟发抖的小姑娘,脆弱又无辜,无辜又可怜,可怜又可爱。这般可怜兮兮的委屈模样,陆承宇通常看了心底便会控制不住地升起一股莫名的施虐欲,只想好好将人凌.虐一番,将她往死里折磨,让她掉更多眼泪,如此,他心里才会觉得舒坦。然而现在,他心中升起却是所谓的罪恶感,甚至隐隐发现她的眼泪,似乎能轻易牵动他的情绪。这种感觉实在不太好受。陌生,无措。烦。他居然会不想看她掉眼泪,这简直太可笑了。怎么可能。陆承宇俊美的脸庞越发阴郁冰冷,双拳蓦地紧握,手背青筋爆起。楚时依泪眼迷离,虽看不清他的神色,却明显感受到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寒意与不悦。她都没哭出声了他居然还能不开心?楚时依窒息了下,无奈的撇过头去,决定让他眼不见为净,省得他又找她麻烦。陆承宇看着忽然背对着他的小姑娘,额间青筋又是一跳,才刚伸手想将她扳回来问个清楚,殿内却传来阵阵惊慌失措的呼喊声及皇帝的低吼。“姜煊,姜煊在哪!太后昏过去了,赶紧过来给太后瞧瞧!”姜煊身为太后御用太医,自然也有参加太后生辰宴。他立刻上前为太后搭脉。他容貌极佳,潋滟双眸,风流英俊,身姿修长挺拔,一站出来便引来无数贵女侧目。就连楚时依也不例外。但她并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才看过去,而是那该死的小六居然又发布了要人命的主线任务。小六:【主线任务已发布,请宿主于一刻钟内上前救醒太后,否则将遭到抹杀。】楚时依内心极度不想完成这个任务,她一点也不想在几百人面前大出风头。但为了小命,她还是硬着头皮,霍地起身上前。陆承宇收回僵在半空的手,皱了下眉,跟着起身快步到她身旁,沉声问道:“你要去哪?别胡来。”楚时依抬手胡乱的抹掉脸上泪痕,软糯糯地说:“我想上前看看太后,说不定我能帮上忙。”陆承宇轻淡地冷哼了声,道:“你除了施针捉药还能有什么办法。”楚时依小声嘟囔:“再不行,这不是还有我的血么……”陆承宇听见她这句话,眸色骤然阴沉,按住她的肩,揽住她的腰,不发一语地将人搂着往回走。幸好这时保和殿内因为太后突然昏迷,乱成一片,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的古怪行径。“等等、等等,你不要拉我,我……”“闭嘴!”陆承宇低沉的嗓音里充斥着瘆人的阴森寒气。楚时依被带回原本的席位上,急得都要哭了。“你为什么不让我去给太后瞧瞧?我真的能治她的。”再不让我去我就真的要一命呜呼、香消玉殒了,我死了你也活不了你知不知道?楚时依心急如焚,恨不得将心里这些话全讲给他听。可她不能,她没法儿解释为何不去她就会死。“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血有用?”陆承宇将她拽进怀中,垂首于她耳畔沉声道。男人灼热的鼻息喷薄于耳,两人姿态暧.昧,她略觉不适的挪了下,却又被猛的按得更牢更紧。“然后,你就准备被囚在暗不见天日的地牢内,等着被放血到死,是不是?”他的声音森冷可怕,宛如从地狱深渊爬上来的恶魔耳语。楚时依听见‘放血到死’这四字,惊恐的打了个寒颤,一时之间忘了挣扎。“怎么可能……那么残忍的事……”她舔了舔干涩的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