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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瓷罐来,打开,用一双筷子夹出来一个药棉,给白宴冰和杨百年清理伤口的脏东西。等擦洗干净,凌沙发现白宴冰的伤口处还有根木刺。不由的,她抬头看了白宴冰一眼,就见他正怔怔的看着自己。此时与凌沙目光相接,白宴冰赶紧转开了头,耳根子却是微微的红了。众人也没注意他,只是注意着凌沙又用箱子里拿出了一个小镊子来,给他清理木刺。“白大哥忍着点,木刺弄出去,伤口才能好的快,可能会疼,忍着点。”凌沙轻声道。他的伤口,有些触目惊心。“没事!”白宴冰也轻声道。也许本来是疼的,可是被凌沙的手轻轻的按着他的胳膊,又靠的他那么近,他的脑子里早就有些晕晕乎乎的了,哪还顾的上疼?只是,这根木刺取出来,凌沙发现,里边还有一根小木刺,却是无法取出来,想了想,她又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个很薄很薄的小刀来,用药棉擦洗了一下,慢慢的把白宴冰伤口处挡着那跟木刺的地方稍微的划了一下。众人看的脸色都变了,赶紧转开了头。白宴冰看到了,赶紧咬着牙,才没叫出来。这丫头,一言不发就下刀子,这一下,是真的疼。好在,划开后,凌沙又慢慢的拿镊子去夹,竟然慢慢的也把那根木刺弄出来了。此时,白宴冰的伤口血rou模糊一片,凌沙又取了个药棉擦拭了一次后,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确定再没了木刺后,才拿出了止血药,洒了上去,又取出纱布,轻轻的,一圈一圈的裹了起来。这中间,白宴冰一直一声没坑,只是默默的看着凌沙白皙的双手给自己包扎着。“好了,晚上我再给你清洗一次,就问题不大了。”说完,凌沙看了他一眼,就去给杨白年包扎去了。好在这个人的伤口没有白宴冰的大,也没有木刺,清洗完,上了药,就包扎好了。凌沙给杨白年包扎时,白宴冰一直默默的看着,心里却是怨念顿生。凌沙姑娘的手正放在那个臭小子的胳膊上!凌沙姑娘离他好近!好想揍这个臭小子一顿!对于他心里的想法,凌沙不知道,她只是感觉到杨白年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这目光,她不喜欢,因此,手下速度更快更重了些。就听到了杨白年突然忍不住的嘶了一声。旁边紧紧的看着凌沙手的白宴冰顿时心情好了,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容来。突然,杨白年道:“凌沙姑娘,我是不是晚上也得去你家让你给我再清洗一次伤口呢?”凌沙本想说不用的,可抬起头,看到了白宴冰期待的目光,想了想点了点头,他们本来就只是胳膊上的伤,可以行走,来自己家也行,省得自己大半夜的还得出门。包扎完伤口,这里就没凌沙什么事了,他和三郎就赶紧往山下走去。白宴冰则是得带着其他几个人一起去找牛去了。杨白年顿了一下,竟然一转头跟着凌沙和三郎向山下走了。白宴冰发现后,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阴郁了一下,臭小子,你想做什么?凌沙发现杨白年跟来了,诧异了一下,以为他会跟着白宴冰去找牛呢,不然刚才为什么不跟着人们一起下山?“三郎,恭喜你考中了秀才。”杨白年也不好意思直接跟凌沙说话,就跟在了三郎另一边,没话找话。“谢谢。”三郎淡淡的应了一声。“......”杨白年找不到话题跟三郎聊天了。侧头看了看凌沙,他想跟凌沙说几句话套套近乎,可是三郎有意无意的挡了挡他的视线。杨白年默默的站直了身子,跟着这兄妹俩回村了,再没敢说什么话。三郎和凌沙对视了一眼,兄妹俩悄悄的笑了笑。这个人什么心思,全部写在了脸上。凌沙才拒绝了六家的提亲,实在是暂时不想再应付媒婆了。等凌沙回到李大夫的医馆时,李大夫已经在给白万平清洗了。其他没伤的,有的人已经回家了,有些跟白万平关系不错的,都着急的等着,毕竟从回来到现在,人还没清醒过来。杜老二和大郎二郎见凌沙跟三郎回来,也放下了心来。凌沙冲着爹和哥哥们笑了笑,先开始给那些划破手的人擦洗一下伤口,检查有没有刺,再给上药。之后,她走向李大夫那边,开始帮忙递东西,一边轻声问道:“师傅,您把过脉了吗?我担心磕碰到脑袋了。”她的声音很低,刚刚进来的几个人正好听到了。就听一个妇人哇呜一声的哭嚎了起来,“他爹,你可不能死啊!”进来的其他的几个人,凌沙扫了一眼,可能是儿子、孙子和媳妇的,而哭嚎的这个,五十岁左右的婆子,应该是这白万平的老婆。“闭嘴,人还没死呢!”李大夫最烦病人家属在自己的医馆里哭嚎。那妇人一听,赶紧闭上嘴了。凌沙看了她一眼,失笑,这收放自如的速度,佩服。“把过了,你猜对了,师傅去准备东西,你把他的脸上和手上这些伤口处理干净,上了药,让别人帮着翻过来,重要的伤在后面。”李大夫去准备银针去了,据他刚才的探脉和观察,致伤者昏迷的地方,在脑后。“是,师傅!”凌沙应了一声,赶紧接受,清洗伤口,这个清洗可没那么简单,这人的伤口里,扎入了一些荆棘的小刺,这是一定要取出来的。等凌沙处理完了,也给上好药后,大郎二郎也赶紧过来帮忙,慢慢的把人抬起来,别人把下面沾了血的单子拿开,三郎赶紧又铺上了李大夫刚才递来的一块干净单子,快速的铺上,这回,把人翻了个身放上去。李大夫和凌沙赶紧去看白万平的后脑勺,就见此时已经肿起了一个大包。“果然是磕到石头上了!”李大夫叹息了一声,再次重新探脉。“李大夫,这个,要紧吗?”白万平的儿子担忧的道。“病人醒了才知道。”李大夫淡淡的道。家属们只好默默的在一边等着。凌沙又赶紧准备东西,给清理后背的伤口。光白万平今日这伤,就让李大夫和凌沙忙乎了一下午。清理伤口,去刺,上药,包扎,扎针,熬药,直到太阳落山之际,白万平才悠悠的醒来。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